移居大洋彼岸之后,耳边听得最多的就是“生活无聊,无事可做。”打牌无牌搭子;唱K也没有最新流行曲目;吃饭转来转去都是那几个熟面孔;MALL里所有的品牌服装设计都及其雷同;看电影并无任何字幕、听着身边的人捧腹大笑并不懂为何如此开怀;云云种种,种种云云,一言以蔽之:“无事可做,闷。”
这句话并不鲜见,在上海如此,在北京也如此。实在不敢搭腔,因为不知幸或不幸,野丫头总自觉,一生太多事要做。粗的、细的、轻的、重的、正经的、无聊的,天亮起做到夜深,来得及做已经拍手称幸。
从来未曾试过没有事情可做,也从未觉得生活单调无聊。
一个人总得自得其乐,学会发现生活的乐趣。若是觉得日子太空,就得想方设法来填满它;生活七彩八色,可以去尝试的东西那么多;可以去了解学习的领域那么多,不要这个不屑那个不肯,只要你转过身肯面向生活,总会有收获的。
天地万物,无比有趣。怎么会觉得生活闷?多伦多那么多大大小小的画廊展馆,每个星期挑一间都够看上一年的了。抑或学习野丫头,跑去IKEA看家居设计、跑去大街上看新奇的橱窗设计都觉得非常好玩。
还觉得无事可做,给自己的旧方桌重新漆个颜色、花大半天重新整理那个巨大的衣橱、修好一个废弃的闹钟、把老式的沙发重新做个漂亮的套子;那么多的事情等着去做,只怕没有时间一一做好。
有次吃饭与一对老夫妇拼桌而坐,老太太银发笑颜老先生慈眉善目,聊天中得知他们离休已久,来到本市是因为是他们全球巡回画展中的其中一站。老太太是五十二岁开始学习画画的,从毫无绘画基础到如今七十九岁已经可以办全球画展了。
所以说,二十五岁到七十五岁,照样可以学外语、环游世界、学舞蹈、学非洲手鼓、交新朋友、看主题电影、排演话剧、修单车、养几盆漂亮的花一缸鱼、学做新的点心、种一棵芒果树……
怎么会无事可做,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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