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文原本是配合朋友博客上的摄影图片的看图说话,日子走过,朋友离开,博客也被DELETE得一干二净;就好像那纯黑色和白色的照片,被大风吹过,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下。 留下的,只有记忆了。在网上找了很久这组图片,徒劳无功。有印象的朋友可以凭借回忆,去重温1968年的长崎吧。 这是一个简单的故事,无关爱情。 男人离开长崎去了另外一个国家。在他海外飘零的过程中,女人一直在给他寄照片;孩子穿着校服、慢慢长大;在照片中抑或在这个男人的记忆中,女人一直是贤淑而寡言的,站在庭院门口,手里擦着围裙,等他回来。 一去经年,只能在遥远的书信中得知孩子的成长变化,家里院子的草长长落落,车子换了,生活沿着轨道慢慢碾过。 后来男人回来了,黑色呢子大衣亮亮的皮鞋,生活看来不错;他和孩子们坐在庭院的长椅上,阳光灿烂,美不胜收。 这是一个幸福的故事?是,或不是,有几个人举手? 事实上,女人在男人走后,独自负担两个孩子的生活。在这期间,邂逅了另一个男人,因为生活或是感情的空窗。眼镜男人走入她的生活,和她俨然一副夫妻摸样。孩子并没有表示什么,也许是因为亲生的父亲远离太久,家里已经很久没有男人的气息了。于是,眼镜男便成了又一个父亲。 在眼镜男眼中的女人,多变而诱惑。女人脱去家庭主妇的装扮,头发高高束起,手里夹着一只香烟,袅袅烟雾中还是那张脸孔,却多了一分怜惜和神秘。她在扮演着两个人的角色,一面是忧郁而楚楚动人的小女子,一个有着善良眼神的好妈妈;而另一面却是妖娆而风情万种,金光闪闪的亮片晚装覆在不再年轻的身体上面,却有着说不出的诱人性感。 这是事实的真相? 仔细看看那个一直一言不发嘴角紧紧抿起的少女。 虽然每张她几乎都是一个表情,微微侧着身体,头稍稍有些偏,脸色苍白;嘴角紧紧抿着,几乎看不到她的笑容。 是她和她。她和她的双胞胎妹妹。 两个人从生下来之后,分隔两地。一个跟随爸爸漂洋过海,到了异国他乡;而另一个跟随妈妈,看着她对着镜子慢慢把嘴唇变得鲜红;她看着妈妈寂寞地一个人对着窗外抽烟;她看着妈妈换上性感的衣裙夜晚消失在后巷中;她就那么看着,然后长大。 她沉默,可是眼神中是单纯而清澈的少女时代; 她沉默,可是眼神中是看尽世事炎凉的女人世界; 她和她,父亲和母亲,两个世界,好像两条墨线,曾经交叠而又慢慢拉远,再不重合。 这1968年的长崎,一个简单而又普通的家庭故事,无关爱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