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党占多数的美国最高法院日前颠覆了大学录取当中广泛认可的平权法案。 这是高等法院在巅峰堕胎权利法案以后又一个吸引很多关注的Rule。 Edward Blum是个70出头的瘦削犹太人, activist。他至少参与了三个与平权法案有关的著名案件,除了此次高法受理的2个案件以外,他还参与了Fisher和德州Austin校园的案例。白女孩Fisher状告德州大学用平权法案把她应该得到的录取机会给了少数族裔的同学,此案没有获胜。 推特上自然很多评论, 现在的总统拜登, 前第一夫人Obama老婆,纷纷出面表明与最高法院对立的立场。 笔者有上中学的孩子,对平权法案的颠覆当然感到高兴,但是高兴之余,也难免有些感想。 美国的公立大学情况我不知道, 但是私立大学的录取从来也说不上什么公平。私立的大学说穿了是个Business,Business的追求是成功,成功地领导,成功地影响还有成功地赚钱,公平当然也需要考虑,只是在多种考量中,占比比较低就是了。在我年少的时候,对美国的名校是非常仰视的, 随着年龄增长, 阅历多了,这种渴望也淡下来,盛名是华美的袍,一个有点神话意义的Narrative,常年宣传造势营销的作用不可小视。 华人对教育资源的渴望不是一个秘密, 对有前途的计算机,医学还有金融等等更是趋之若鹜志在必得,名校焦虑处处可见。 但是话也说回来,华人对私立名校的种种其他的不公平,比如Donor和Legacy,都没有太大的意见,唯独对黑人和拉丁族裔在平权法案的保护下得到更多的录取非常不满,这种不满遍布华人社区,不论Social Economics如何, 都不能幸免,有些心眼小的,念叨这事儿都快成怨妇怨夫了。 非裔美国人是美国这个灯塔之国的原罪,是挥之不去的痛。60年代民权运动以后, 用非裔社区的缓慢改善为自己争取政治话语权的人很多,但是真正深入社区,致力于其进展的人却很少。 对于名校来说,若有一个来自非裔社区的人, 能象Martin Luther King一样,成为对非裔社区有巨大贡献的伟人(不一定是搞民权运动),对学校来说,自然比学生们将来做医生律师投资银行家要风光得多。押这个宝损失不大,名校的Endowment通常都很有财务实力,收益却是不可限量的。 同样的逻辑可以解释名校为什么喜欢运动员?运动在美国的文化生活中占比很大,一个名运动员对学校的身份和凝聚力的作用超比例的大。 笔者想说的是,美国这个社会有很多层次,用宗教文化等符号彼此认同的实体和虚拟社区林林总总,Leadership不仅仅体现在当个一等一的医生, 大律师,和挣大钱的硅谷工程师或者投资银行家,还有很多华裔介入不多但是需要干的事情,这些事情也许不符合华人的传统价值观, 却是美国政治和社会生活的有机组成,华人无视鄙视也没啥现实意义。从某个角度说,想当医生工程师根本不需要去名校,只要有那个脑力和配套的行为习惯,就可以当一个好医生好工程师,何必非要去挤名校的门槛? 美国是一个民主共和国,民主貌似保护每个成年公民的政治权利,共和赋予每个社区议价权。 象中国社会那种多考一分,就期待赢家通吃,少一些就觉得不公平的思想方法,在这里生活很难开心。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极端保守派,寸步不让,多数也行不通,除了把自己变成恶毒阴暗之人外,看不出能有什么可能的好处。 拉拉杂杂写了很多,笔者还是为高等法院的判决感到高兴。 虽然笔者不太赞同华人社区普遍的嫌弃鄙视非裔美国人的保守小市民心态,但是从美国的国家竞争力的角度来说,在Rebuild美国的时间点,暂时需要把能力的比重放大些,权利的比重放小些。 现在在Bench上坐着的大法官,三位是川普总统提名的,这三个人改变了高等法院的政治组成,当然老犹太女法官的过世起了决定作用。 虽然笔者厌恶川普其人,对他的Legacy却并不否定,美国人在正确的时候选出了正确的总统。 希望2024年美国人还能押对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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