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又得了最佳导演奖。这可是电影人的最高荣誉。记得当年香港导演吴宇森进军好莱坞,拍了几部动作大片,已经是令华人世界兴奋不已了。而李安所取得的成就,就属于那种如何吹捧都不过分的。绝对是华人的骄傲。 因为李安的原因还真去电影院看了《PI》,感觉还不错。视觉效果和音乐都很美。电影看完了还不知道老虎是假的。。。但是今天想讲的并不是电影本身,像很多人一样,我对这样一个话题激动不已:李安成功之前曾在家闲呆6年全靠太太养活! MY GOD, 闲置6年哪,不管那个叫李安的丈夫成功与否,这本身就是个奇迹。这年头还能找到这样的老婆吗?! 我曾经有过一年失业的经历。当年我加入一个创业公司之后不久就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被裁员在家闲居。(每当我看到网上有人说在美国不象中国不用管人际关系只要自己好好干就行了,就想送他一个大嘴巴)。 当时踌躇满志的一直想自己做点儿东西,正好有这个机会就埋头干了起来。 头三个月,老婆问寒问暖悉心照顾很是温馨(后来知道是怕我想不开出点什么事)。三个月之后就开始有意无意地说是不是去找找工作呀? 再过俩月看我没什么动静之后就加大力度开始催问,你到底有什么计划什么时候开始找工作? 六个月以后,因为一些小事争吵就会说,你做的东西什么时候能挣钱还不赶紧去找工作!其实我老婆有工作,我们家也有一些积蓄,再撑几年没有问题。 再过三个月,暴风雨终于来了:你还想不想对这个家负责?你还是个男人吗? 到了这个份上还有男人不会败下阵来吗? 我从来没想过我会有李安那样的成就,就是有一些想法想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但是现实就是你只要结了婚,基本上就没有这个可能了。想起来我差不多呆了一年,已经算是有个不错的老婆了,已经赶上李安的六分之一了。 有因才有果,李安被养6年在前得奖在后。老婆们,如果你不是林惠嘉就别想你的丈夫是李安。你们不肯做出象林惠嘉那样的牺牲,又怎么可能指望你们的丈夫成为象李安那样成功的人呢? 下面就是李安自己回忆6年闲置在家的故事(很感动): 1978年,当我准备报考美国伊利诺大学的戏剧电影系时,父亲十分反感,他给我举了一个数字:在美国百老汇,每年只有200个角色,但却有50000人要一起争夺这少得可怜的角色,当时我一意孤行,决意登上了去美国的班机,父亲和我间的关系从此恶化,近二十年间和我的话不超过100句! 但是,等我几年后从电影学院毕业后,我终于明白了父亲的苦心所在。在美国电影界,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华人要想混出名堂来,谈何容易!从1983年起,我经过了6年多的漫长而无望的等待,大多数时候都是帮助剧组看看器材、做点剪辑助理、剧务之类的杂事。最痛苦的经历是,曾经拿着一个剧本,两个星期跑了三十多家公司,一次次面对别人的白眼和拒绝。 这样的奔波毕竟还有希望,最怕的是拿着一个剧本,别人说可以,然后这里改、那里改,改完了等投资人的意见,意见出来了再改,再等待,可最终还是石沉大海,没了消息。 那时候,我已经将近30岁了。古人说:三十而立。而我连自己的生活都还没法自立,怎么办?继续等待,还是就此放弃心中的电影梦?幸好,我的妻子给了我最及时的鼓励。 妻子是我的大学同学,但她是学生物学的,毕业后她就在当地一家小研究室做药物研究员,薪水少得可怜。那时候我们已经有了大儿子李涵,为了缓解内心的愧疚,我每天除了在家里读书、看电影,写剧本外,还包揽了所有家务,负责买菜做饭带孩子,将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还记得那时候,每天傍晚做完晚饭后,我就和儿子从在门口,一边讲故事给他听,一边等待“英勇的猎人妈妈带着猎物回家。” 这样的生活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很伤自尊心的。有段时间,岳父母让妻子给我一笔钱,让我拿去开个中餐馆,也好养家糊口,但好强的妻子拒绝了,把钱还给了老人家。我知道了这件事后,辗转反侧想了好几个晚上,终于下定了决心,也许这辈子电影梦都离我太远了,还是面对现实吧! 后来,我去了社区大学,看了半天,最后心酸地报了一门电脑课。在那个生活压倒一切的年代里,似乎只有电脑可以在最短时间内让我有一技之长了。那几天我一直萎靡不振,妻子很快就发现了我的反常,细心的她发现了我包里的课程表。那晚,她一宿没和我说话。 第二天,去上班之前,她快上车了,突然,她站在台阶下转过身来,一字一句地告诉我:“安,要记得你心里的梦想!” 那一刻,我心里像突然起了一阵风,那些快要淹没在庸碌生活里的梦想,像那个早上的阳光,一直直射进的心底。妻子上车走了,我拿出袋里的课程表,慢慢地撕成碎片,丢进了门口的垃圾筒。 后来,我的剧本得到基金会的赞助,开始自己拿起了摄像机,再到后来,一些电影开始在国际上获奖。这个时候,妻子重提旧事,她才告诉我:“我一直就相信,人只要有一项长处就足够了,你的长处就是拍电影。学电脑的人那么多,又不差你李安一个!你要想拿到奥斯卡的小金人,就一定要保证心里有梦想。” 不管这个曾经的梦有多遥远,如今它毕竟部分地实现了。1991年4月,我的第一部正式电影《推手》由台湾中央电影公司投资,在纽约库德玛西恩公司制片开拍时,有人拿了一个木盒子给我,说:“导演,你坐这儿。”没有人注意到,当时我快飘起来了,第一次有人正式称我为“导演”。我觉得自己的忍耐、妻子的付出有了回报,同时也让我更加坚定,一定要在电影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因为,我心里永远有一个关于电影的梦。 (转自网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