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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父母亲虚79岁。前天跟国内通电话,家里人告诉我父亲刚住院做了大手术,大伙儿轮流在医院照顾着。去年秋天回家还陪老人喝了点白酒。我也虚50岁,已经遇事不惊了。听到消息老婆关心地问我说,你没事吧? 我说没事,早有心理准备的,父母年纪都大了嘛。平静地工作了一天,晚上却睡不着,在月牙路道口旁有个澡堂子,冬天父亲总是扛着我去洗澡,他身上有好闻的烟味。我是家里的长子,小时候姐姐们虽然护家,但还是父亲的烟味最给我安全感。那天看露天电影,父亲把我放在高高的窗台上,先看开头的《新闻简报》,然后教我别动。当我骑虎难下正着急时,父亲拿个雪花梨回来,梨大如瓜。这天我知道了赊账的意思。梨是从熟人那里赊来的。上南京出差,父亲第一次带我出远门,身高刚到一米三,低低头就买到半价火车票。虽然睡澡堂的躺椅,但也是难忘的旅游。小时候的事一件一件在脑海里回放开来,像老酒一样有后劲,难以入眠。 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四十忙忙碌碌已经过去,也没想惑还没惑。五十是真不一样了。每天刷牙,还是左边掉了一牙,右边又开始晃动起来。一直是裸视1.5的视力,现在手机伸得老远才能看清字了。接着是勤劳的父母一一病倒。难过啊,此时不能侍侯在父亲的病床前,哪怕是倒口茶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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