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拉斯第一浸信会华人团契的开始 梦晓 1992年秋, 我从一个无神论的国度来到了美国德州大学西南医学中心(University of Texas Southwestern Medical Center)。 1993年春的一天, 在4个国内来美访问学者合租房子里,电话铃响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问我们愿不愿意在周五的晚上去参加一个学习圣经的聚会。我一直有着一个疑问, 美国建国不到220年,城市管理和建筑却井井有条,人们助人为乐,人人心平气和,科技世界领先,这是为什么?出于了解这个社会的目的,我欣然接受了这个邀请。周五下班后, 来了一辆小汽车,把我载到了一个北Dallas有30分钟车程的一栋老式房子,房子的主人是台湾来美多年邓医生老夫妇, 他们用切好的丰盛水果和自制的甜点接待了到场的十几位客人,来客有香港来的, 台湾来的,我是唯一大陆出来的。当天的聚会主持人是常思恩牧师夫妇,在大家唱了几首歌之后,常牧师给我们讲解了一些圣经里的话。始终气氛是温馨的。从这时起,每个繁忙工作一周后的周末的晚上,我都会来到这些热情的朋友中和吃到家备的小食品,也似懂非懂听到一些圣经里的话。从此我有了一个温暖的家,每个周五的晚上也是我一周中最愉快放松的时刻。 据说这个奇妙国家的根基是上帝-耶和华神。圣经是上帝留给世人唯一的一本书。神真的存在吗?圣经里讲了些什么?跟随常思恩牧师,我周日进入了位于北达拉斯的达城第一华人浸信会(First Chinese Baptist Church of Dallas), 参加了那里的主日崇拜。在那里, 我遇到了常牧师的母亲、她是早年华人中基督教三巨头之一---王明道那里归主的,她的原籍和我父母原籍竟是同省同县,她的举动言语和对我的关心就像是我的长辈,我倍感亲切。(多年后才知道这是神奇妙的安排!)。有一次, 我问常牧师: 真的有神吗?他说:如果没有神, 我们不会把全家人的命都搭进去的。我虽然还不能确信神的存在和谁是真神,但是他的诚恳和认真让我信了他。 1. Peter 和Grace
1994年的一天,我遇到了主内弟兄Peter Wang和他的妻子Grace Xu(照片1)。Peter毕业于清华大学,80年代来到美国,供职于Dallas的一家医疗器材公司。他们是一对虔诚的基督徒。 Peter 建议在我们工作的大学附近设一个查经小组, 以方便国内出来在我们学校的访问学者和学生有接触圣经、认识真理的机会。当时,我刚刚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两卧两卫的公寓,欣然同意开放我的住处。可是公寓里是空空的, 没有桌椅, 也没有钱去买,我很着急。就在那天, 有人敲我家的门,开了门, 一个陌生的中年白人男子站在门前, 他自我介绍,他住在我的隔壁。他问:你要不要我的couch?我要搬出了。我愣住了,因为不知道什么是couch。他看到了我的尴尬, 说:过来看看。我去了,居然是一个挺新的米色长沙发,我连连说要。 我们把沙发抬进了我的客厅。哇!足足可以坐4个人。这个及时的意外太奇妙了!(多年后才知道这是神奇妙的安排!),那周的周末,一早就听说附近有garage sale (居民周末在自家车库廉价处理家里用不着的东西),我去看, 居然有一张半新的中等大小的饭桌和4把皮套的椅子,售价$40。卖家把家具送到我家。从此, 每周五晚上的查经组就在我家的客厅里开始了。参加学习的有Grace、访问学者唐弟兄、孙弟兄和我,Peter主持学习。Peter从圣经第一章“创世纪”开始讲解,我们听的人也时不时提出问题。后来唐弟兄的妻子和孙弟兄的妻子也从国内出来了,加入了我们的查经小组。后来新来美国的国内学者李弟兄、涂弟兄、黄XX 等人也前前后后短期和我分住这个公寓。来美的短短几年里,我在找住处、工作等等许多困难的事情上都有奇妙的事情一而再, 再而三地发生在我的身边。一件意外的欣喜可以是偶然,如果不可思议的“偶然”连续发生,这一定就不是偶然了。我一次又一次心潮澎湃地向我的室友们一个个讲述神及时给我解决生活、工作里各种难题的奇妙经历,他们也参加了这个查经组,陆续接受了主耶稣,成为我们亲爱的主内弟兄姊妹。 Peter 夫妇当时住在Carrolton, 开车来我在达拉斯的住处大概要50分钟左右,每周五晚上7:30 他们两人总是准时到我家,Grace总给我们带来她自己做的甜点。那时候他们有一儿一女。我当时真不知 他们怎能舍得在难得的周末晚上把儿女单独留在家里,却为了和我们这些素不相识的国内来人团聚。Peter是一个精力充沛、做事有条有理,充满爱心的人。 Grace 是一位十分可亲的姐妹,好像在她的字典里没有批评人和抱怨的词汇。无论何时, Grace总是笑眯眯地鼓励我们。我们查经组的成员都是刚刚从中国出来的学者和学生, 英文口语不过关,如同半个哑巴,英文听力差, 象半个聋子,不会开车也买不起车,好像是没腿的人。口袋里没钱,还要寻找便宜租房,找旧家具, 买旧车, 找人试车, 学开车, 申请驾照……, 真是生活上困难重重, 深感无助, 心里慌慌不安。然而, Peter和Grace都会尽一切可能,在繁忙的工作之余,放下自己家务和孩子,帮助我们每一个有需要的人 。每当我们团契里有新人露面, Peter夫妇就会在几天内的晚上出现在新人的住处, 问寒问暖, 关心和帮助解决他们的生活需要。1994年秋的一个凌晨, 得知在国内的母亲突然病危,我必须尽快飞回去。我赶到学校把实验进程和结果整理出来, 下载到disk storage上(那年CD还没有普及,USB还没问世),交给老板,还要在系里办请假手续,一整天就在匆忙中过去了。晚上Peter夫妇来到我家, 送来了一张明天的机票。 他们为了找到一两天内能离开的便宜机票竟然花了一天时间。那时他们还没有吃晚饭,他们说: 你快整理行李吧!就离开了,水都没喝一口。在那个悲伤的时刻, 我留下了感动的泪。我们在出国前学到的是: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Peter夫妇不是我的血缘亲人,然而关怀上胜过亲人。在我接受了主耶稣为我个人救主后, 我才明白,他们对我们的爱是来自主基督 ,如同历史上中外的传道人,他们为了拯救一个个丧失的灵魂而忘却了他们自己。他们的作为把主耶稣”爱人如己的教导形成了我们这些陌生人的切身感受,同时也融化着我们这些从与人斗, 其乐无穷的酱缸里出来的人的心。那时候我们查经组里的成员都是90年代来自大陆各省的学者和学生,罕有富二代, 官二代。一来口袋里没钱, 更主要的是大家没有奉献意识,更不懂什么是十一奉献了,所以我们这个查经组几乎没有任何经济来源,然而Peter夫妇从未提及钱的事,他们默默地负担了一切。
2. 1996 年圣诞节,在Peter夫妇家欢庆主耶稣诞生 每到圣诞节主耶稣降生的日子里,Peter夫妇都让大家聚在他们温馨的家里,圣诞树下有每个人的小纪念品,大家一起分享在主耶稣里的心路历程,演出圣经里的片段故事(照片2)。这些活动给我们留下了终生难忘的幸福的回忆。Peter夫妇给我们了力所能及的方方面面的爱,透过他们的无私的爱,我们中的多数朋友都接受了主耶稣。 我们对Peter夫妇的各种亏欠或许因着我们灵魂的得救成了他们心里的最大的安慰。 3. 达拉斯第一浸信会华人团契的兄弟姊妹们
1995年后, 随着这个大学的中国访问学者 开始逐渐增加,我们查经组也人多了起来(照片3)。经Peter的努力,位于Dallas downtown 的Dallas First Baptist Church以爱心给我们免费开放了几个房间, 从此我们不仅有了学习的地方, 还有了个小厨房。我们有了同工小组,小组成员分别负责主日早崇拜的安排、主持,唱诗小组,对新来朋友的接待,简单午餐的预备,外出活动场的安排等等。我们的名称也从查经组改成了达拉斯第一浸信会华人团契。浸信会还给我们派来了老师,用英文辅导我们的圣经学习。我们每周五的晚上有圣经学习,周日有早崇拜和主日学, 有时也参加浸信会的主日崇拜。Peter也常常给我们请来曾与我们有相同无神背景的基督徒来给我们分享他们的心路历程,有时也有著名的神的使者来到我们中间和我们分享。“使者”的创建人王永信牧师曾和我们在一起(照片4),著名的戴德生牧师的后裔戴继宗牧师也曾和我们在一起(照片5)。 王永信牧师和我们在一起 戴继宗牧师和我们在一起 我们团契的成员主要是国内出来的访问学者和博士后,学者的配偶和孩子,以及父母。随着中国的对外开放,学校里国人的面孔越来越多,因此,团契的规模迅速扩大,参加早崇拜的人数常在60人以上。不少学者、配偶、父母陆续在我们团契里接受了主耶稣做为救主。访问学者和博士后在西南都是临时职位。几年的学习培训阶段结束后,都要另寻出路,或回国就业,或留下找工作,或去药厂,或在大学成为雇员做研究,个别佼佼者在大学里升职成为faculty。所以在西南的访问学者和博士后们如同流水一般,一方面小溪渐渐成为江河, 另一方面江河里的浪花瞬变--新旧不停地更替。 团契的发展扩大和成员的交替也如影随形。今天想起来,神的作为是何等的奇妙完善。随着国门的开放,涌出了大批学者学生,神也选出他的使者们在美国各处预备好了学习圣经、认识神的场所,在神的安排下这场所在全美各处如雨后春笋般涌现,给了自幼就灌输了无神论的学子们重新审视神人关系、建立新的价值观的机会,从而无数的学者和家属们先先后后得到了神的救恩。他们学业有成之后,又如同蒲公英的种子,随风飘向神指派他们去的世界各地,成为美国、中国和世界各地的神的使者。神的作为是何等的奇妙完善。哈利路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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