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中年白人男子,似乎有几分中东人模样,站在岸边陪他十几岁的儿子游泳。那天池子里人多,我等了一会儿没有空道,就利用起这个孩子泳道的半边开始练习。
几个来回下来,当我收拾那略带雾气的眼镜时,这位孩子的父亲凶狠狠地告诉我,我不应该使用这个道因为他的孩子正在使用。这是我几十年来在北美泳池环境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谬论,遭遇到如此非主流文化的刁民。我告诉他这座正规泳池的规矩是大家可以分享一道,循环游,或一人一边,不过我今天可以出来把这个空间让给他(们)。我不想为这屁大的事耽误时间给刁民做详细解释。
邻道的飞鱼美女刚刚歇下来喝水。她听见了我与刁民的简单对话,立即向我打招呼表示不介意与我分享她的泳道。能与飞鱼美女享用一道练习,多亏有刁民相“助”。
不一会儿,飞鱼美女离开,泳道属我独用。隔壁的刁民开始参与他儿子的泳道,儿子则停下来在岸边休息。刁民不带眼镜,露出一副初级狗跑的挣扎,看见他那狼狈的刁样,直接影响我们普通人训练的情绪。这时,我突然有一种想教育他人的冲动。我鼓足马力开始蝶泳,不求最大程度的速度,只求最大程度的波浪和水花,这在泳池规矩之内,淹死他人不必偿命。
虽然为自己短嶄的荒唐行为,以及不算大度的宽容,而不好意思,但这也算是对刁民的一种义务教育。这样的人能接受这样的教育算是他的福气。刁民见到浪花太大招架不住,面临喘气困难,匆匆落荒而逃。
之后的几年里,在这块文明的训练场地,我们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刁民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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