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乏的周末 文/姜尼 每个星期最盼望的是星期五,星期五从早上上班就有些莫名的兴奋,因为马上就要过周末了,连着两天不上班,可以好好的休息。周五下班的时候回家的脚步都轻盈,颇有些“越来越温柔”的感觉。 到了家略思索突然发现周末好多事情要做。年轻的时候在国内多上了些学,于是便参加了两个校友会,夏日又是公园聚会的日子,两个校友会也不知商量过没有,竟然同一天在不同的公园有聚会。这聚会看似轻松快乐,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一般都得准备些东西带去。试想就是准备些烤排骨,从买,到腌,再烤熟,怎么也得几个小时。到了聚会地点,很多人又根本不认识,寒暄介绍要花去好多时间精力,最后大家生活可能根本就没有交集,没多久就全忘了,一天幸苦的聚会都失去了意义。于是干脆把两个校友会的聚会全都推掉,反正他们有的是人参加,也不会在乎少两人来。 这个周末也不知怎么回事,好像大家都商量好了似的,好些聚会都放这两天了,突然想起还有同乡会的聚会和一个文学聚会。于是干脆一股脑全都推掉,就想在家里好好休息,轻松一下。还没坐稳,就接到老娘电话,要去多城西部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同事家里聚会。这个没法推掉,还要当车夫,于是忙忙碌碌又准备一气。 老乡聚会颇为平顺,大家也都很高兴,回到家已是晚上九点半,稍作休息,喝上杯凉啤昏昏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太阳已高,稍加洗漱、充饥,妻又开始忙乎。后院一爿菜地种了些韭菜及其他菜蔬,长势尚好,就是杂草好多,如不及时拔掉杂草就会侵夺菜蔬的养分并水分,一旦成了气候和菜蔬长成一片就更难拔出了。于是又猫着腰开始拔草。 妻在后院及前院种了很多花,又要翻土、剪枝并浇水。辛苦好多日,花开的日子享受不了几天,好像花盛开那两天特别忙没时间去后院,发现时鲜花已凋谢很久。房子侧墙边种了两株葡萄树,都两年了也长的不好,今年好像隐隐约约有些葡萄珠子的感觉,要吃上自家的葡萄恐怕得秋天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感觉腰不太好,扭伤了几次每次都得两周时间恢复。很可能腰间盘有些问题,不过千万不能去看大夫,否则一顿检查最后非得拉去手术不可,后果不堪设想。我心里有数腰肯定问题不大,即使腰间盘有些突出只要好好休息,假以时日一定能恢复正常,不过席梦思的软床肯定不能睡了,要那种挺大的硬板床。我这硬板床不错,明显改善腰部受力,不过前年搬家把床拆了、装了几回丢了几个螺丝,床头和床身总链接的不好,床头总有些晃动,睡在上面有些不舒服。搬家后一直很忙没有时间修理,今天是星期日干脆把床修好,再也不受其扰。 当把床箱和垫子都挪开,床拉到屋中央,却发现螺丝就是不配套怎么也不能复原。一直忙了快一个小时,一身的汗,腰都有些疼,还是不能搞定。最后决定干脆用电钻把一个很大的钉子打进去,把床身和床头彻底连死。不想那个螺丝钉太大而且很钝,电钻一阵乱响就是钻不进去。情急就用手去把那个大螺丝钉卸下来换个更细、尖的钉子。因为没有经验,也没有带手套,手一触那钉子,“嗷”的一声叫手疼的抖了起来。原来那钉子温度极高,左手中指一阵麻木紧跟着就是一个大水泡。于是咬着牙好歹打进去个细钉子,好歹把床头和床连在一起,感觉还是比以前舒服了许多,虽然受了伤还是有些成绩。 每个周末几乎都是这个模式,忙忙叨叨的比上班还累。这样的周末离我想象的相差很远,周末就是好好休息,多有些文艺的情调。记得小时候也不知为什么把星期日叫礼拜天,直到出国了才知道所谓“礼拜天”就是要去做礼拜,必须去教会的。有一个相当长的时期,都是每周不落下的教会骨干分子。然而终于有反复,灵命在曲折中成长,时而坚强,时而软弱,这一个时期俗事太多,离神远了些,心中时有愧疚。 有个很坏的习惯,就是总给自己的软弱找些理由,这次便把软弱归于曾经的那些学生领袖们。年轻的时候一腔激情却不懂事,被领袖们忽悠得恨不得为了国家甘洒热血。直到几十年后到了国外,才被当事人告知当年就是让你们去做炮灰,不死人怎么可能有民主进程。现在回想起来多亏了当年胆小怕事,没那么积极才有现在浑浑噩噩的今天。于是把心给了主,每个星期终于有一天能有净纯的时刻思想灵魂和生命。却不想那些领袖们又在好容易找到的这一片净土里闹出几十年前的绯闻来,把自己本来就软弱的灵命又泼上些冰水,于是让好容易得来的静谧礼拜天又回到原来忙碌的样子,一刻不停的忙碌直到感到疲乏不堪。 也许这俗世本当如此,每个周末都是忙碌直至疲累殆尽,人世间根本就没有灵里彻底放松、欢欣怡情的好日子,那样的日子只存于天上,可也真没有勇气现在就舍了这繁华招摇、莺歌燕舞的俗世。还是就这么对付着往前过吧,就是困苦劳累些,倒也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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