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评谈之五中共上层斗争的公开表现
夏天的草
开篇小故事:凤梅是江南的一个女才子,对政治远比不上对梳妆的热情,在六四学生运动中,她也参加了几次游行,用她的话讲,是为了随大流,不要太独立特行。她是一个十分善于交流和思考的学生。她说,要不是赵紫阳捣乱、支持,学生运动在四月底就已烟消云散了,因为骨干分子早已过了瘾,那些反映迟钝的还想闹一闹的学生没有很好的借口和动力也闹不起来,但赵一煽火,把那些在前一个阶段没有充分表现、但又想继续热闹的学生们的热情调动起来了。学生们就借着赵紫阳的势趁机起哄,反正腐败等社会问题随时象干柴似的等着学生们点燃。
所有的群众运动都来源于上层的分裂。就近来说,香港的雨伞运动源于对大陆迅速崛起的嫉妒与自身发展的相对滞后。过去,由于大陆自我隔离造就的香港奇迹产生了几代自大的香港人,优越得找不着北,大陆21世纪的迅速腾飞将这些自大狂从云端无情地扫入地面,在失落中,其中的精英捧出自己也没有搞懂的民主、自由来打气。这些二、三流货色的东西正好影响了头脑如白纸般的同样空虚的青少年,于是就冲动成了一场闹剧。台湾同样如此,给好不识好,为什么呢?因为这些好是由自己过去看不大起的大陆施舍的,就比吞了苍蝇还难受。还是一样的套路,先由目光短浅的三流大师忽悠冲动年青,想干啥就干啥,最后用民主标签收尾。历史告诉我们,新崛起者通过大棒才是迅速建立自己权威的最简单、最有效手法。
六四同样如此,当时的中共总书记赵紫阳已经完全被西方的富裕和光鲜给征服了,因此提出了要彻底改造共产党的主张,这是比戈尔巴乔夫还厉害的主张。当时我就十分同意这一伟大见解,因为我和当时许多浮躁的少年一样,认为只有民主、自由中国才能迅速走向繁荣。当时的思想界也迅速跟上,推出一部在今天看来的肤浅巨片《河殇》,当时象我这样的很多中国青少年都认同《河殇》观点。还有太多、太多的出版物,都是囫囵吞枣地吸收。现今我们都知道,所有的政治理论都是建立在童话般的假设基础上的,但当时不这么看,以为这就是人类的成熟成果与真理。
思想界的分裂和幼稚为学生运动作了充分的理论准备。与世界上所有处在快速发展阶段的国家一样,中国出现了腐败,这是经历了毛泽东清廉历史的人们所不能容忍的。于是1989年3、4月间,就出现了学生的反腐败游行。学生的激情很快就被当时强硬派的上层吓了回去,赵紫阳恰好在这个关口出了国。回国后的紫阳不满强硬派对学生的吓唬,于是曾被吓回去憋了气的学生犹如喝了鸡血一般亢奋,又重新回到了广场上干游行了。
有了上层的撑腰,学生们调整了战略,以共和国的良心出现在广场舞台上。用绝食换同情,以讲演煽民主,拿反腐做中心。这确实是激动人心的画面,我等千千万万年青趁机凑热闹出气。
利用上层斗争蓬勃发展起来的学生运动就不是上层想收就能收回去的。赵紫阳带着哭腔走到了广场上,求这些年轻广场大爷保重身体,赶紧回去休息,以后再战。但被不客气地拒绝了,开玩笑,咱年轻,有的是精力,正是将革命进行到底的好时机,岂能言退?
后面的结局大家都知道,中国用坦克让这些学生换班回去睡觉。一场轰轰烈烈的运动就这样暴力收场,这是典型的邓氏手法。用马云的话讲:邓小平下了一个最有争议的正确决定。中国随后的历史也证明了邓小平的暴力英明。
江泽民和随后的中共领导人吸取六四教训,提前出招,将任何学生运动的星星之火提前扑灭,在党内,也加强了沟通和妥协,避免公开化的分裂举动。从这点上说,六四运动是有历史功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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