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could calculate the motions of the heavenly bodies, but not the madness of the people. - Issac Newton 我能计算天体的运动,但是无法计算人的疯狂。-- 伊萨克•牛顿
真所谓,忽如一夜运气来,千股万票梨花开。 二零零零年三月十日,纳斯达克中盘曾经一度冲破5132.32点。
快速致富的欲念天天都在烧灼着伟大光荣的美国人民。曾经淡如止水的普罗大众,终于忍受不住越烧越旺的贪欲的煎熬。所有人,不论是哪一个种族的人、哪一个民族的人、哪一个年龄段的人、哪一个性别的人(当然除了男人就是女人,当时还没有第三性的人面世)、哪一种职业的人 - 不论他是律师、医生、生物学家、音乐家,哪一个档次的人 - 包括混子、街头卖艺者、流氓,马子、妓(鸡)者等等全都生扑进 IT 域里来搅和。
全民发烧热陷入了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境地。他们亢奋地手拉着手,高喊着为什么主义奋斗终生的响亮口号,义无反顾地跳入了滚开的油锅之中。每日,股票发烧友们,除了忍无可忍的生理需求,比如拉屎撒尿放屁之外,不对,也许拉屎撒尿的分分秒秒也不放过,将全部的身心和家当统统都赌在了股场之上。
他们在热烈地交换着彼此的感受和心得,为天上掉下来的一个个真金白银的馅饼而志得意满。股票使原本灰土土脸的人们脸上洋溢着红晕,总算给了他们向世人露脸和炫耀的机会。
不知是更多的财富使人变得更加贪婪呢,还是更加贪婪使人才变得更加富有。在这里,在美利坚将近二百年的辛酸奋斗历史上,除了一九二九年之外,没有人见过现如今的这种气势如虹,如此轻松就可赚钱的阵势。
人们已经无暇理会任何酸溜溜的经济学论证和统计数据,更遑论那些狗屁的逻辑学和繁琐的哲学推论了。股票是爹是爷,是所有人的爹和爷,要不是干爹干爷也成。股票就是道、是真,是硬道理。赚钱才是理,其余的一切全都免谈。
眼前不争的铁的事实再好不过地教育着人民群众,刺激着他们脆弱的神经,温柔地舔舐着他们无限膨胀着的贪欲。试想想,有一天,当你环顾左右,猛然发现周围个个都是股票场上的土豪时,你将会作何感想呢?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尤其是你身边成功人士的榜样力量。
在新的游戏规则下,财富正在悄然地进行着重组分配。社会地位的尊卑也在重新洗牌和引入新意。没有一成不变的事。昔日的“愣头青”如今成为社会的大款和首富,成为人们新的顶礼膜拜的偶像。
那时,每天上班时,大部分人的大部分时间除了炒股票之外,竟没什么“正经事”可做。没人有心思管自己工作上的那摊破烂事。管它呢!谁在乎?只要自己能在股市上掘到金子就是一切,谁还在乎目前的工作如何呢,更不用提那一点可怜巴巴的杯水车薪了。
绝对没有人想要错过二十世纪最后的一班致富快车。
可是,一夜间什么都翻牌了。
二零零二年十月十日,纳斯达克惨跌到1108.49点。
翻脸如翻书那么快,令人目不暇接、瞠目结舌。那些原来从事高尚职业的人,一下子就沦落为二等公民。社会的观念和理念一夜之间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股市泡沫破裂后,我曾和以前的朋友通过电话,得知他们大部分人不是赔得鼻青脸肿,就是血本无归,多数人已经“屎”盆洗手不干了,但还没有听说谁跳楼的。
才多久呀,怎么现在人人都视股市如瘟疫一般呢?多快的思想转变呀!曾记否,我们是怎样地热恋着股市,眷恋着手中的一堆堆垃圾股票啊!可不是吗,那时的那些股票就是我们未来的希望和寄托呀。如果不活在希冀、憧憬和白日梦中,这辈子还有什么意思?
当然了,不可能所有的人都被股市套牢整惨,有些人确实从股市中大捞过一把,前提是你及时卖掉了所有那些红得发紫的股票。可是,亲,你做到了吗?
请允许我在此引用巴菲特的这句名言:法则一:决不要输钱;法则二:绝不要忘记法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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