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的文坛、艺坛严重缺钙,文艺人要是还没患上灵魂的软骨病,那就是大写的一撇一捺。文学天天在无望地哮喘,艺术患上了不治的癫痫,诗歌得了急性腹泻,正在慢性自杀……,这个没有头脑和灵魂的社会,真是病得不轻。
最糟糕的社会病态不是别的,而是它自己还觉得自己很正常。 这个时代有着什么特色呢?它逼着文艺人不得不学好。怎么个学好法子呢?卖身、卖肉者,没说的,公认的一等公民;出卖灵魂者,别争了,顶多捞个二等公民;纯卖艺者,说得好听点,仅属三流人士,搞不好连碗剩饭剩菜都混不上。
-- 摘自我的书《杂感•随笔总汇》
裆下,正在中国大陆爆红的“脏诗”(又名“屎尿诗”)作者, 文学博士、文二代、大学教师(暂时还没混上正叫兽?)、知名作家贾浅浅(贾平凹之女),几首味道好极了的屎尿小诗,把个正在生命线上做最后的垂死挣扎,靠着输氧苟且活着的诗坛拯救了!功德无量。
如果不是这个有着著名红色基因的她,往死水一潭、闷死人不偿命的诗歌界拉屎撒尿,带来了一股意想不到的臭味活力,注入了写作灵感的强心剂的话,真不敢想象,浑浑噩噩了很久,好死不如赖活着那么长时间的诗坛,究竟还能苟延残喘多久?!
这不,她的这振臂一呼,立马就将我们这些靠写点酸溜溜的诗情画意,诗意栖居类诗歌,还说着正常人话的“文艺人”,打得根本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这是一个不正常的时代,不正常就是非常正常,正常才是非常不正常。更令人不寒而栗的是,这个时代,饿死的不是不正常的人,而是很正常的人,最终被恶心死的,也只能是像我们这一类的时代出局者、倒霉蛋。活该,谁让你的思路跟不上形势,不那么活络了?
说实在的,作为正儿经八百(没说是二百五)的文艺人,她的这一振聋发聩的一呼,让我们这些眼看着就要饿死的坐家,在写作生命即将毫无希望的紧要关头,看到了自己今后前进的大方向和希望的曙光:如何在红色权贵光辉的照耀下,一路奔向写作的成功。
废话少说,先从品赏她的馨香四溢的屎尿诗开始吧:(摘抄于网络)
《朗朗》
晴晴喊 妹妹在我床上拉屎呢 等我们跑去 朗朗已经镇定自若地 手捏一块屎 从床上下来了 那样子像一个归来的王
《我的娘》 中午下班回家 阿姨说你娃厉害得很 我问咋了 她说:上午带她们出去玩 一个将尿 尿到人家办公室门口 我喊了声“我的娘嗯” 另一个见状 也跟着把尿尿到办公室门口 一边尿尿一边说: 你的两个娘都尿了
读到这里,俺赶脚着这辈子真是白忙活了。你想啊,当一个正经的诗人坐家多辛苦啊。很多的时候,两眼望着天花板,就是一点灵感也挤不出来,很蛋疼不是?瞧人家这组屎尿诗,一下子让我们开窍了!这才发现,自己作为文艺人的想象力,不仅早已经过时out了不说,简直是欠收拾,欠揍,欠一顿美美的胖揍。 看人家,什么灵感不灵感的,坐到键盘前,把裤子一脱,屎尿一通,不什么都来了吗?!大学教授,博士学位,中国最高端诗人圈子的热捧,作协的什么高级鸟。真TMD要什么有什么。想想我们这些为了写诗,坐在键盘前整日发呆,也挤不出一点灵感来的低端键盘侠,是不是该找个没人的地方,狠狠抽自己一顿,才对得起自己的没出息?让自己赶紧醒醒,认清当前的形式和任务,赶紧屎尿一把或者一脱成名才是?
另一个看点是,她身上满满的红色基因。出身于名门望族的她,浑身上下,除了让人羡慕嫉妒恨的满满屎尿灵感之外,到处都是正能量的红色基因。
按理说,现时代,她的这一“屎尿级”的成功本不算什么,在裆下就更不值得一提了。要想一举成名、一炮走红,不来点邪的,不来点味道好极了的东西,想都不要想。谁敢作,往死作,作得越是不靠谱,那就越是时代的最强音,最具有吸引眼球的能力,最能成为金主们日进斗金的料子。可是,贾浅浅的这种“文明”的成功法,却很有点让人心晕眼热:因为她的背后,站着一个浑身上下哪哪都是红色基因,政治上绝对正确的爹。
很显然,她的成功,与背后的一系列红色权贵的运作脱不了干系,这才是让人羡慕嫉妒的原因。没有一个红色权贵的爹在罩着,作为一个资质平平的女人,想成功,简直门都没有,除非她有着天仙的姿色和让人直淌口水的身段,要不就是那种不要脸的精神。如果这几样“成名”的基本资质都不具备,那就只好委曲求全在台下给人鼓掌的份了。好在这个贾浅浅“屎尿运”不浅,有一个很红色、政治上很过硬的爹在背后撑着,再加上那个红爹也很舐犊情深,举贤不避亲,时时不忘革命理想的初衷。
谁不想成功?可到哪儿去找“红色爹娘”、“红色基因”呢?倒霉就倒霉在我们这些写正经诗的人了。翻遍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旮旯胡同,除了哪哪都是让人讨厌的“没用基因”和“黑色基因”之外,既没有遗传“不要脸”的基因,更没有那种幸运,能有个什么红色爹娘遗传给的红色基因,只能自认此生此世,造化不够,生不逢时了。没办法,这辈子想拼爹是不可能了,除了自认倒霉,找个没人注意的地方,对自己狠两下子解解恨吧。
近些年来,中国大陆的诗坛,到底“文明进化”到了一个什么让人瞠目结舌的份上?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吗?回过头来看看几年前,曾经爆红祖国大地诗坛的战斗系荡妇余秀华,她的那首“免费睡你诗”(《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不是曾经把整个国家撩得欲罢不能吗?遥想那个光荣时代,哪个人不是曾经着实兴奋了好一阵子?!赶脚着这辈子总算有人心疼诗人了,居然还愿意不远万里,到北美这块蛮荒之地来睡写“正经诗”的人。这是哪辈子积下的德呀?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她到底还是没有来。想想也是哈,伟大的中国有那么多有钱有势的人可睡,一圈下来,等轮到我们这些“正经的诗人”时,怎么也得等到N年之后的第N辈子了。哎,当文艺人混到这个份上,不仅很无趣,也忒失败了。
以前,也曾读过许多“屎尿类”的作品,亨利•米勒的《北回归线》就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表面上看来,书中到处也都能闻到屎尿味,到处都是露骨的性描写,但是细细品读之后,总能在意识流的缝隙之间,字词的厚重高墙之后,感觉到,甚至是闻到,处处向外散射着的思想光辉。而上面开列的这组屎尿诗,除了让人感到恶心之外,看到最多的,就是背后那公开告人的权钱交易的利益影子。
荡妇余之后不久,又冒出个什么《平安经》来玩高级黑。别的伟大之处咱就不提了,这么说吧,此书是一本由当朝走红的权贵鼓捣出来的、极其罕见的“治愈系”偏方!此书奇在哪里?废话咱就不说了,直奔主题。它最大的益处就是,每每在睡前恭恭敬敬地阅读此书,咱家可以保证,不出五分钟的时间,你的“失眠顽症”基本上就自动“痊愈”,投降见鬼去了,让你美美地到瞌睡乡中报到去。
这组“屎尿诗”到底臭了谁?战斗系荡妇余秀华又恶心了谁?《平安经》又在告诉我们什么惊人的正能量?不用多说了,一切的一切是不是早都摆在了台面上?
写到这里,就在犹豫和想,这辈子还要不要再当神马“正经诗人作家”了?要不要赶紧改邪归正,回头是岸,下决心去当一个管他叫“什么东西”的东西呢?!
最后,想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还是替祖国想想吧,她是怎么把我们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容易吗?!所以啊,凡事,还是多往正能量方面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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