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法国的马赛,人们总会想到这两样沉甸甸的东西:1795年由鲁日•德•李尔等人作词作曲的马赛曲,还有那个曾经关押过基督山伯爵(出自于大仲马的小说《基督山伯爵》)的伊夫堡岛上的监狱。马赛曲,也就是现如今的法国国歌,从它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像如火如荼、风卷残云的大革命一样,从法兰西的东头燎烧到西部,从南方一路不停地燃到北部的边陲;然后又由那个不是法国人的法国人拿破仑,凭着自己的超限天才,居然让全欧洲,甚至全世界,到处都响遍了马赛曲激扬奋进的旋律,让精神上备受煎熬折磨的人们,仿佛一下子从政治教条的桎梏中,发现了拯救生命的天籁之音。那回肠荡气、激动人心的打击率节拍,那要将一切旧社会恶俗涤荡殆尽的如虹气势,那敢于将腐朽的当朝权贵,赶下神坛、钱罐的夺人架势,不仅激动了每一个法兰西公民,而且震撼了每一个良心还没有枯萎的欧洲公民,但遗憾的是,就是没有振聋发聩东方那个奴性十足的良民国家。
贝多芬,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音乐家,竟然也被拿破仑的个人魅力和他的法兰西精神迷住,情不自禁地放纵自己的音乐灵魂,去追随大革命的铿锵步伐,以至于激动地将自己仅有的九部交响曲的第三部,献给了那个经常骑在马背上的法国小个子。
结束了蒙特卡洛游之后,在快到傍晚的时分,我们赶到了尼斯西边不远的马赛。大巴车在市中心闹市区,靠近水边的地方停了车,导游只给我们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在附近转转。我要趁着这次机会,寻觅一下当年曾经发生过轰轰烈烈、天塌地陷历史事件的地方,还有那些残存着历史余温的场所和遗迹。
我信步走到马赛的老港口。从那儿向海上望去,可以看到一个若隐若现的小岛,孤零零地站立在远方大海的中间,我猜想它就是举世闻名的伊夫堡吧!?从我站立的地方,根本看不清楚那个小岛,更不要说岛上的那个监狱了。我只能凭借着那点残存的印象和记忆,让那些可歌可泣的事件,一个个地在脑海中闪回,身临其境地领略和追踪,发生在当年的一件件令人眼花缭乱的事件。我凝视着那个岛屿,恍惚觉得,它好像不怎么像心目中的那个神秘莫测的地方。哪儿是基督山伯爵当年逃生的监狱?哪儿是关押折磨了他那么久的监狱小屋?我仿佛看见伯爵惨白苍凉的面容,遥感到了他无法泄愤的满腔世纪之恨。我敢肯定,当时当地的那个还没有复仇的硬汉,一定每日都站在那个著名的监狱小窗的后面,凝望着波涛汹涌的大海,紧攥着嘎嘎作响的双拳,赌咒发誓为着自己崇高的革命事业,一定得生着走出这个该死的地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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