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西方之前,女权运动对我来说是个抽象的概念,我总是不知不觉中想像着有人上街游行,举个牌子,上面写着争取女权什么的,等等。 到北美上学后,渐渐在日常生活里体会和感受着女权运动的精神和实质。 第一次体会是一个偶然的机会。那是我刚开始做助教,带学生做实验。有人捡到一个计算器找不到人认领。我在黑板上写下 Whoever lost his calculator please see me. 这下可麻烦了,一女孩子马上给我纠正Whoever lost his/her calculator please see me. 第二次体会是有关我所在系的系办公室/系主任的称呼。八十年代的门牌子就是 Dept Chairman,不知后来什么时候突然改为 Dept Chairperson, 再后来又改为 Dept Chair. 有位教授几年前开设一门新课叫做 Man and Nature. 这下也麻烦了,有人建议应该为 Person and Nature 或者 Human and Nature。 这位德国老教授风趣地说,课的名字比讲课内容还难,好在再过一年就退休了,不用再为课程的名字而头痛。 又过了几年,当我离开那里时,系主任办公室的牌子变成另一个中性名字 Head of Depart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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