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一日晚,全美十几个民主运动团体联合在首都华盛顿中共大使馆前的街心花园里举行纪念六四屠杀三十周年的集会。来了不少在美的民运人士。 其中,笔者最想看到的是魏京生先生。 对于年纪五十以下的中国人,魏京生的名字不会熟悉的。而对于我们花甲一代人民,尤其在北京上学,工作,对于当时的时事关心的人群,他的名字是如雷贯耳般的响亮。比如,在中共宫廷政变,毛暴君的皇后和亲信大臣们被抓起来后,邓小平上台伊始为了打下毛暴君钦定的太子华国锋而利用民间舆论,放松思想钳制二年。结果,在北京西单体育场一堵墙上出现大量大字报,讨论文革,现代化等议题,这是民间思想人士群写的,不是官方口舌或体制内知识分子写的。 其说法尺度与深度远超当时的官方习惯说法,可谓是石破天惊,思想火花四溅。 这堵墙,史称西单民主墙。 我当时通过高考,成为78级一员,正是激扬文字指点江山的年纪。随父母住电报大楼附近,每天路过西单总要停下来阅读各种文章。周围不少人在抄写,讨论。可惜,当时我只是阅读,没有记住任何笔名和文章内容。 但是,我的确记住了一篇文章:中国的第五个现代化。
当时,中共开始唠叨四个现代化,实现四化,这是全民都家喻户晓的口号。
所以,看到这片文章的题目,中国的第五个现代化,我立刻被吸引住,读完了文章。
心里被这位作者的超前思维震撼了。具体内容因为年代久远不再记得清楚。作者提出中国需要思想现代化,这是切中时弊的。经过红帮三十年统治,神州人群思维固定到愚腐地步。想要实现四化,必须解放思想,
突破思维限制,这也是中共当时的提法。 读到那片文章时候,魏京生刚刚在北京民主墙上”成名,“ 带个引号,是因为我不记得是因为看了他贴在西单民主墙的几片文章而知道他还是因为在大学里听到同学们提到他。总而言之,是民间口耳相传而知道魏京生的。 不料,他旋即成为邓小平的眼中钉,在1979年对越作战之后就被以泄密罪名抓起来。其实,魏京生当时一介电工,虽然几年前在党军当兵,那也是大头兵,根本不知道任何秘密。再说,秘密如果被大头兵,工人知道了,还是秘密吗?
这才是中共指鹿为马的本性的例证。正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嘛。后来,魏先生在中共牢里度过十来年,直到北京奥运前夕,中共为求美国参与营造北京奥运盛景而与美国做交易,把魏京生释放出狱来美,总算在高悬的中共屠刀下保住老命。 这次集会,我特意前去,一是纪念六四屠杀英灵,继续谴责红帮残暴罪行。二是想通过友人介绍,认识一下老魏。
到了地方,会议末期,才有集会认识老魏。坐下谈话,迅即被不断的媒体谈话,朋友谈话,还有我这样的慕名而来的人群打扰。实在无法继续谈话了,我只好告辞。原以为晚上可以聚餐继续谈话,可是会议因为发言人太多而拖得晚,我不得不先行离开赶路。这样,想继续跟老魏交流几句的愿望没有实现。 魏京生先生是红朝中国的民主思想先驱人物。在红朝刚提出四个现代化之初,他已经提出思想跟上时代这一前所未有的提法。现在看来,真是见他人不见想他人不想忧患于前的先知!如果不是后来被红朝投入牢狱,他本来可以有集会继续阐述他的思想的。 我向他提议,应该撰写回忆录,作为中共民运史料,留给人民。一旦写出来,这本书必定是珍贵的史料。 他回答说,目前没有写回忆录的计划。原因在于,有很多红朝牢狱期间的事情不能细说,怕连累他人。既然不能细说,那就无法保证真实和全面。那就不如不写。 我建议他还是立刻动笔,因为他的年纪已经七张了。再过几年,那就是一饭三矢尚能饭否的地步,成为活化石了。 我进一步建议说,一定要写出来,可以不发表,可以片段发表。不写,则是一个损失。不是你个人的,而是中国民运史的。一定要留得清白在人间,予后人。 他依然笑而无语。既然如此,我就不能“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我打算邀请魏京生先生造访亚城,向听众们发表谈话。我相信,许多亚城华人记得他,对他的演讲也会感兴趣。 目前,在打听细节。 一旦具体安排成文,会在这里通知。 遇到魏京生,是这次华府之行的最大收获。 老汉不追星,但对这位民主之星,我是尊敬之极的。 离开前,要求同老魏合影。当时我突然问老魏,合影没有关系吧? 老魏说,你不怕,我还有什么怕的啊? 言毕,友人,老魏和我三人大笑。我这问题太小儿科了。老魏蹲在牢房十几年,还怕什么啊?我人在美国,最多中共不让我回去,我也怕个屁啊? 再次贴在这里,作为本片小文的佐证。老汉没在吹牛么。活蹦乱跳的毛暴君没见过,死的,弄成腊肉的,恶心,不想去看。
可是,这老魏可是大活人,言谈清楚。将来,我们二个慈祥地在墙上微笑的时候,就挂这张吧,据说,红帮内见过列宁的只有康生等三,五党徒。现在老汉可以吹了,见过老魏的,我们家就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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