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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言片语,京津沪 |
| 只言片语,京津沪 前阵儿回国了十天。北京几天,上海几天。天津几天。 世博会闭幕前两天,邀请单位送我一张门票,不去白不去,还有人陪着,就在天黑时分去了。人真多,路灯下,黑影里,到处都是排队,到处都是疾步赶赴加入下一个长队的人群。其中不乏上了年纪的,不禁令我自相形秽。那天风很大,很冷,我裹了件借来的棉袄,东张西望,跚跚而行。 有些馆被灯光装点,满好看的,有些馆没有灯饰。就是黑糊糊的建筑,大而无当,看不出名堂。我害怕排队,只进了一个不排队的馆,国家叫土库什么撕毯,那房子倒是有灯饰,但仍然盖得像个土库,里面啥也没有,只在墙上挂了些地毯,却没见有人去撕。 园子太大,走得累了,想找个能喝热咖啡的地方歇歇,楞是没找到,向一个被称作小白菜的志愿者询问,小白菜以牧童般的身段,遥指一所欧洲某国馆 (我忘记名字了),说那个馆里有咖啡喝,我走去一瞧,又是排大队才能进。只好作罢。这时我时差的困劲儿上来了。就让陪我的伴儿自己去照相游览,我独自走进一间标着“信息服务处”的屋子里,找了张椅子,歪在上面睡过去了。睡了一觉醒来,已到了闭馆的时候,就随着人流,又走了一大段路才出了园区,打车回酒店,功德圆满了。 在上海,吃了不少沪菜。 还去了一个农家菜馆,像是一处过去江南大户人家的院落。服务员都是阿庆嫂的打扮,菜肴无非是时令蔬菜鱼肉,浓油赤酱的本帮特色,满有味道的。器皿全部是粗碟糙碗。连筷子都是那种一端箍着铁皮的老货色。在上海吃了几天, 就是没有吃到鳝鱼,询问过几家的跑堂儿,都说不知道为何断了供应,后来听人说是因为黄鳝都喂了避孕药,所以店家不敢进货了。我心说这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避孕药吗,咱吃了又能咋地? 我要是掌柜的,照卖不误。只需在菜单上注明:“女客不宜 (抑或有宜?)”, 不就结了吗? 在天津,请亲友吃了顿饭,别人推荐的馆子,水上公园的那座狗不理酒楼,据说那儿的狗不理比较正宗。门脸儿修得像中南海的南大门。菜贵点儿,居然有响油鳝糊,看来天津的黄鳝还没有避孕。味道不错。就是狗不理包子太不是东西了。八块钱一只,号称经典狗不理猪肉包子,还没我做的包子好吃呢。馅儿是乳白色的,除了味精的滋味,就啥滋味也没有了。狗不理包子不怎么样,洋名儿却取得忽悠,叫 GO BELIEVE。整个一天津麻花儿 ----满拧! 在北京,又吃了我的老三样儿。 烤鸭,先吃了“大董”的,环境很好,其他菜式也很讲究。就是鸭子烤得柴了些。瘦肉不够 juicy。后来又去了“鸭王”,鸭子味道比大董的好,不柴。现在烤鸭店的共同特色是,切片后端上盘的量是越来越少了。记得小时候去全聚德,半只鸭子四块钱,能填住一家三口儿。 涮羊肉,这次是在公主坟城乡贸易大厦里的一家“东来顺儿”,还行。北京有些涮羊肉馆子提供免费二锅头酸梅汤招揽生意,这家没有。羊肉按老嫩分档次,价格有异。我每档都点了,没吃出什么不同,那羊肉切的,薄如蝉翼。再老的肉,涮一下也入口即化了。谁知道吃的是长在屁股上的还是胸脯下的, 什么老档嫩档的,不过是赚钱的手段罢了。当然,羊肉带点儿肥的,嚼着香些,血脂也会高些。 老北京炸酱面,我一般是到甘家口那家吃。这次路过方庄,看那儿有一家叫“一碗居老北京炸酱面”的。就进去叫了一碗。比甘家口的便宜。但服务不好,面和料也差。以后还是甘家口吧。 在“刘家香”吃了个千岛湖鱼头汤,三斤多的鱼头,做好后放在洗脚盆大小的容器里端上来,占了大半个桌面。我事先有准备,没敢多要其他的菜,就主攻这个份儿鱼头汤了。好吃过瘾。唯一的杀风景是汤里放了些不伦不类的鱼丸子。 回美前最后一天的早上,在西四附近,看到一家“庆丰包子铺”,有二十多年没吃了。当年还是在西单那唯一的一家吃的。进去要了三个猪肉大葱馅儿的包子,一块钱一个,再加一碗玉米喳子粥。哇,不错。比狗不理强多了。吃完三个,意犹未尽,又买了三个吞了。吃饱喝足,迈出了店门,街道及其两旁一片喧噪,五味杂陈的气味迎面而来。天空是灰色的,却亮得刺眼,我眯缝着,打了个葱味儿饱嗝儿。恍惚间,有点儿 Deja Vu 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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