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炸酱面是老北京人的日常吃食,就跟俺们老北京人的性格一样,朴实无华,厚道本分。几百年了,王朝兴,王朝衰。故宫里的主子们走马灯似地换来换去,老北京人碗里的炸酱面没有多大变化。一把手擀面,一碗炸酱面,一根黄瓜,就足以让老北京人心满意足。京城草民们能总有炸酱面吃,就高兴得只剩下咧着嘴傻笑的份儿了。写到这里,禁不住要感叹一句,俺们京城百姓多老实懂事儿啊。自从有史可查的日子开始,就没有听说过京城百姓造反闹事儿的事情。中国古话说了,穷山恶水出刁民,闹事儿的都是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远的不说,你看看毛爷的红朝军头们,多数来自湖北湖南福建安徽的偏僻山区。当年都是走投无路,衣食无着的流氓无产者,只好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揭竿而起,聚众造反。同样,你再细看看毛爷的将军里,有几个是地主富农世家大城市来的啊?没别的原因,这些非无产阶级出身的人民一般是安于现状,遵纪守法,按时纳粮交税,不想世道大乱。所以,俺们老北京人猫在皇城根儿边上,虽然不能富贵,顶多维持小康,一般京爷·们甚至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可也没几个人做响马,胡子,抢劫拦道,更几乎没人投奔梁山或者井冈山落草为寇。上世纪初的义和拳闹京城是杀了几个外国人和上百假洋鬼子。而义和拳被慈禧和洋鬼子杀的就无法计数了,怎么也得数以千计了。掰着九个半指头怎么算,闹义和拳还是赔本的买卖,不能多干。写到这里停下来,再次悲愤一次,咱们老北京人总是逃不脱那被主宰的命啊。无语,模仿带着浓重山西口音说,默哀三分钟,三鞠躬。 好,言规正传。如果不是白灯这次闲来无事跑到鼓楼边上吃炸酱面,那炸酱面本来会接着默默无闻地充实着老北京人的肠胃的。别的不知道,反正南方人,不论是在北京呆多少年的,一般不喜欢吃炸酱面。喜好大米的南方人,男女不论,最多吃点挂面充饥就到此为止了。只有北方各省的人民真心实意地喜欢面条。山西的刀削面,陕甘宁的臊子面,山东的手擀面,都讲究面条筋道,有嚼头。面条上的作料,各地各有千秋。北方各地人群喜欢各种面条,这是底线。 亚特兰大有家饭店供应一种新疆大盘鸡。听朋友介绍好吃。去年,俺窜过去品尝。果然,一大盘子带骨鸡块,半·盘子辣椒。从鸡块底下拉出几条宽面条一吃,嘿,真筋道好吃啊。朋友介绍说,这面条叫拉条子,巨宽巨长。结果,那大盘鸡块,我让别人尽管吃。俺自己一人把“拉条子”吃完。后来还意犹未尽地问老板娘能否卖买点拉条子回去。 现在,白灯过来做个姿态,顺便让手下点菜,其实,白灯本来不在乎吃什么。结果,吃的无心,看的有意,炒作的火上浇油。白灯一走,呼啦啦啦的人群涌进那小店非要跟着吃炸酱面,把小店挤得没地儿站了。这真叫人哭笑不得。过去只听说盯着明星赶风流,还没听说过跟着老外吃自家的破面条。如果小胡同学来美国跑到大街上的麦当劳吃个汉堡,美国人肯定没人在乎他·吃什么。咱中国人干啥事都一窝蜂似地唯恐落在人后面。就这点小家子气,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的中国人一致如此。难得的全民素质一致。 要说的是,希望各地群众们不要把这炸酱面作为北京食品的主要代表作。更别以为北京人就吃炸酱面呐。说到炸酱面,早年看到一篇讲述韩国华侨辛酸的文章,里面尽数韩国对华侨在教育,就业方面的限制。其中提到韩国人把韩国华侨蔑称为炸酱面。看到这里我顿时血涌心头。一个喜欢腌白菜帮子的小国寡民,因为跟着美国走而得益而小康,狗鸡巴就翘到天上了。而中国在毛爷混帐专制统治下近三十年,国穷民更穷,科技严重落后。自诩为泱泱大国,却被这帮腌白菜们蔑视。毛爷和红朝党徒们的“功劳” 真的是令人发指啊。不论是南韩还是北朝鲜,应该让他们继续分裂。不然,这帮腌白菜们要是统一的话,会又是一个越南白眼狼。吃过的亏不能再吃。这是我的人生信条。希望中共政权不要再次犯傻,自欺欺人,认清什么是中国的国家和民族利益,千万不要给腌白菜们制造机会占中国人的便宜。国力在毛爷手里疲弱的时候被人占尽便宜,只好打掉牙齿和血吞。现在国力壮大了,该轮番收拾周围的白眼狼们。出手要狠,肢解印度,分割越南,叫他们牢记教训,一百年内翻不了身才行。 作为面类食品的一种,面条实在只是俺们北京人主食的一部分。俺最喜欢的面食还有馅饼,一般烙饼,葱花饼,火烧,花卷之类的。让俺恼火的是这白灯一去只是意思一下而已。而各地媒体们却大炒炸酱面。听说北京涌进不少人点名吃炸酱面。这帮人吃完后肯定不会说好吃。还得糟蹋俺们老北京食品一通。搞不好,那嘴头子损的,以后会叫我们北京人“炸酱面”呐。俺们北京的烤鸭味道不错,过去只有起码小康人家才吃得起。这富人食品的名声也好听么。要是叫我们北京人“烤鸭,”爷倒也可能答应一声呢。 写了半天,估计读者还不知道我到底要说什么呢。上面漫无边际的侃了半天算是借着炸酱面的题目来发些爱国爱党爱社会主义的卫生牢骚吧。 我们秃城有不少韩国华侨开的饭店。他们供应炸酱面和炒马面这二种面条。那炒马面。我不知道是山东民间吃的还是韩国华侨在韩国改良而来的。反正是比较物美价廉。而炸酱面则是每家自己的作料。不过,秃城的韩华饭店基本都彼此克隆,谁家也不会差太多。我发现上次我吃的那次韩华炸酱面的作料,也就是炸酱本身,颜色太黑。跟用墨水兑的似地。黑乎乎地搅拌在面条里,里面还有比如肉丝,葱姜丝之类的。但是全部被裹在黑面酱里。对比一下俺们北京的炸酱,应该颜色是褐黄色。因为油的关系,还要发亮。而里面的葱花,肉丝等,还应该青青白白的,看出是什么才对。这样说吧,韩华饭店的炸酱面卖相不好看。黑乎乎的一碗,黑着灯吃最好,省电么。开着灯也看不出啥东西,灯光没用。 炸酱面,面条上,基本是筋道儿,各家一样。那炸酱则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了。从众多读者的跟帖看,用红朝电影“地道战”的台词说,“各庄有各庄的高招儿。” 有人建议炸酱里面放点豆腐丁。有人说放点蘑菇丁,黄瓜丁。这个嘛,放什么都行。只要别放铁钉就行。自己做,自己吃。自然自己喜欢放什么就可劲儿放么。底线是任何东西不能冲淡炸酱的味道儿,不能喧宾夺主。怎么吃,炸酱那股清香,豆香是不能被盖过的。这就是上次我说炸酱面上不能放炸辣椒。那样会冲淡酱香。 炸酱面同其他老北京的吃食一样,不能登大雅之堂。不能用来待客。毛爷时代那个山西老农陈永贵做副宰相,或者叫农部大臣吧。可这老家伙当过汉奸维持会长,没文化,没见过世面。那一脸大褶子显示着过去山西山沟沟里生活的艰难。毛爷提拔他做副宰相,让他登上大雅之堂。结果,老家伙不识字,不能看工作汇报,只会让秘书给他读。自己还拿不了主意。他根本看不懂人家说什么嘛。陈永贵就像俺们北京的炸酱面,放在原地是个人物。楞提拔上朝廷,老家伙只能发抖了。面条如此,人群也如此。所以,尽管炸酱面因白灯挑了几筷子而名声大噪,但是不会多久,就会冷落到无人问津的地步。自然,这”人“肯定是外地进京的游客,在北京定居的人群。俺们老北京人会看穿世态炎凉,该吃炸酱面就吃,不管别人如何的。 一碗炸酱面就让我调侃了这么多。这炸酱面真是好东西么。看来炸酱面还启智开窍,让人文思泉涌,欲罢不能。过去许多北方作家都是喜欢炸酱面才得以写出作品的。炸酱面,据几位北京退休老军医考证,还有化痰清淤,疏肝理脾,去寒泻火,固阳补阴的效果。不过,老军医说了,炸酱面能壮阳滋阴是慢效,对举而不坚,坚而不久这类急等着效果的“五十后毛病”不管用。想看这些毛病,还得亲自去老军医那里抓药。这钱还得老军医赚才行。 老话说,坛中酒香日月久。我画蛇添足跟一句,炸酱面里天地长。 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