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刊误 作者 于栋轩 感谢万维读者网的大力支持,前些日子,末学在博客里,发表了几篇有关圣经的内容与浅释古文的文章。因为关系到中国人与非洲人是否同一祖先,以及古圣先贤究竟是废物,还是预知未来的悟道者,等大是大非问题,内容未免有些沉重,却也有其不得已的苦衷。 毕竟,在无法澄清一些疑问之前,除了个别少数人以外。没有谁会对,莫名其妙地被,强加一个不相干的人为自己的祖先,而无动于衷;更没有人会喜欢,把我们的祖先世世代代所敬仰的圣人,被智商已经降为零点的白痴们嘲笑为废物,并任凭事态愈演愈烈地持续发展下去,而毫无作为! 当然有一种例外,或许是因为其宗教信仰早已根深蒂固,或许是因为对中国文化存有偏见。然而,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在早已摆脱了西方文化所固有的,毫无自由可言的惨无人道的,奴隶制度的情况下。 希望迈入人类文明的现代人能够拥有,像子路那样的古人所具备的道德文明修养,有予人以畅所欲言的言论自由的雅量。真正的把自由、博爱与平等落实到实际行动之中。 以关闭开博与发文的方式杜绝视听,不如通过辩论沥清是非曲直,令人心服口服地接受圣经所说的一切。否则,一味地使用打压的方式,与毛泽东时代,把右派打成反革命的胡作非为,又有何区别?虽然两者的激烈程度截然不同,也只不过是权利大小的差异而已! 在本文中,容末学变更一下话题。以我们常见的通俗小说所存在的失误,作为讨论内容。希冀这些非原则性的简单问题,能够舒缓一下,前几篇严肃题材所带来的沉闷气氛。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许多知识如果涉猎不到,就会出现类似于鲁鱼豕亥等错误问题。在中国文化的干支纪年方面,有关五行属性的相互关系上,有待沥清一些容易被我们的常识所混淆的问题,以避免肆意篡改巨著的悲剧继续上演。 《三国演义》是家喻户晓,几乎是人人通读的四大名著中,演绎汉末之时,群雄四起,魏、蜀、吴三分天下。其中勾心斗角、智计百出的斗智斗勇情节;料敵先机、运筹帷幄的攻防策略,比之另外三大巨著,更加高潮迭起、惊心动魄。 美中不足的是,作者对诸葛亮这位历史人物的褒奖有些言过其实。然而,毕竟瑕不掩瑜,无论如何《三国演义》都无疑是,一部值得一读的,令人回味无穷、脍炙人口历史趣味小说。 在《三国演义第六十八回·左慈掷杯戏曹操》一章中,作者借着左慈之口,以干支纪年的隐喻,叙述了曹操的死期。 在七十八回《传遗命奸雄数终》记述了,曹操死于建安二十五年正月。 六十九回《卜周易管辂知机》一章中,记述了: “操令卜天下之事。辂卜曰;“三八纵横,黄猪遇虎;定军之南,伤折一股。”又令卜传祚修短之数。辂卜曰:“狮子宫中,以安神位;王道鼎新,子孙极贵。”操问其详。辂曰:“茫茫天数,不可预知。待后自验。”操欲封辂为太史。辂曰:“命薄相穷,不称此职,不敢受也。”” 这里也可以看出,真正具有预测能力的先见之明者,都是能够视名利为敝履的非凡人物。换言之,只有淡泊名利者,才具有不同凡响的预测能力。唯利是图的西方文化,永远都无法造就这样的人才。 七十一回《占对山黄忠逸待劳》记述了: “操闻渊死,放声大哭,方悟管辂所言:‘三八纵横’,乃建安二十四年也,‘黄猪遇虎’,乃岁在己亥正月……。” 作者在这里交代的非常清楚,建安二十四年是‘己亥’年,建安二十五年曹操死时则无疑是‘庚子’年正月。 古人把天干与五行的属性分别定性为,甲乙木、丙丁火、戊己土、庚辛金、壬癸水。其中,甲、丙、戊、庚、壬。凡是排位单数的天干皆属阳,余者属阴;而,‘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等地支纪年里,子、寅、辰……等排位单数的地支亦属阳,排位双数的属阴。 另外古人把五行冠以五色,木为青色、火为红色、土为黄色、金为白色、水为黑色。 根据天干与地支的搭配规律,必须是天干阳性的五行,只能与地支的阳性相组合;天干阴性的五行亦只能与地支阴性的五行相组合。所以,己亥年就是作者在书中所说的‘黄猪’年。而接下来的庚子年,就是金鼠年。 由古人编写的年上起月的歌诀,‘甲己之年见丙寅,乙庚之岁戊为头,丙辛还从庚寅起,丁壬壬寅亦顺求,戊癸甲寅定时候。’可知,庚子年的正月是戊寅月,换成五行与地支就是土虎月。 所以,作者在原文所写的曹操是死于金鼠年的土虎月。则左慈预见到曹操的死期应该是,‘金鼠随土虎,奸雄一旦休’。 民国时期,商务印书馆出版的《三国演义》,以及网路上刊登的这部小说,千篇一律都是,‘土鼠随金虎,奸雄一旦休’。这显然不是原著的错误,因为罗贯中先生不仅对年代交代得非常清楚,而且非常精通干支纪年的运用。 问题发生的原因应该是,民国时期的编辑自以为,是罗贯中先生弄错了。因为老鼠是穴居的动物,所以应该属于土性;而老虎具有阳刚之气,自然属于金性。于是商务印书馆的编辑,就想当然地把作者的原文,篡改成为如今我们在小说中所看到的上述辞句。 问题是,天干地支所定义的阴阳五行属性,与五行生克的规律息息相关。是古人专门为没有悟道的人所发明的,用来推理万物兴衰存亡的,运用自如、得心应手的最佳预测工具。 五行属性与常识或现代科学所定义的动物属性,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回事。将之混为一谈,不仅会贻笑大方,而且会令人深切地感受到。唯利是图的西方文化是磨灭心智、闭塞思路的,愚昧无知的低级文化。 上述的‘土鼠随金虎’中的土鼠,指的只能是‘戊子年’,由‘年上起月’的歌诀,可以推导出,戊子年的正月只能是甲寅月。而不可能是商务印书馆印刷的版本所显示的,金虎(庚寅)月。 换言之,世界上永远也不会有土鼠(戊子)年,金虎(庚寅)月,这样的组合出现。篡改作者原文,凭空捏造一个子虚乌有的年月组合,应该不是商务印书馆的本意。 却因为民国时期的专家学者,不屑于深入了解中国文化,而空留遗憾、忽悠读者於后世。这种不学无术的学术态度,实在不是作为一个称职的,文化工作者所应有的表现!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的根本原因,应该是商务印书馆的编辑,根本就没有看懂‘金鼠随土虎,奸雄一旦休’这句话的涵义。否则,应该不会把原文篡改成这种根本就不存在的组合,来忽悠读者。 何况,曹操不是死于戊子年。那么,‘土鼠随金虎,奸雄一旦休’,这句话不只是存在着搭配不当的问题。而且令这部陈述历史故事的小说,自相矛盾地否定作者赋予左慈的预知能力。 打倒孔家店之后,民国时期热心于西方文化的专家学者们,像胡适先生那样,对西方文化顶礼膜拜的疯狂热情;於圣贤文化的不求甚解的愚昧无知,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了。 以至于会发生,数典灭祖地自毁文化长城的傻事。在这种崇洋媚外的恶劣风气下,会出现对古典巨著,单凭主观意识就肆意篡改古代作家的文学作品的,荒诞不经的鄙劣行为并不稀奇! 《五行益智》 自毁人文育弱智,五行属性愣无识;乱合土鼠随金虎,不死奸雄笑左慈。 阴阳五行配干之,大过可免卜未知;古代圣者著易经,中庸道於斯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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