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什么爱好能没有成本,不花钱? 滑雪滑冰,高尔夫球,这些比较贵族化的运动很费钱。芭蕾,钢琴,绘画,读书,音乐,这些也算是小资的嗜好。什么爱好能让咱们穷人不花钱还能个个叁与,老少咸宜? 嘿嘿,不用多问了,这就是吹牛侃大山。 吹牛侃山全凭一张嘴,唾沫星子飞溅,就只多喝点茶就行了。老北京人砌壶碎花茶,也就是最便宜的也算是茶那种叶子,就能摇着芭蕉扇,侃山一晚上。顶多多续几次开水而已。
不管人们在性别,种族,国籍,年纪,文化,出身,职业这些因素的差别,世上人们,多数是男人,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吹牛。谁都多多少少喜欢吹几句牛。 平常人在心情高兴的时候, 吹几句牛助兴不伤大雅。官员们不论什么时候,都要吹牛。一为糊弄百姓, 二为糊弄上司, 好能敛财升官。商人们则要吹牛拉住客人做成生意。 情人们更要吹牛。吹得好的才会有两情相悦这种境地。 牛吹得好的, 可以窃国封侯, 可以发财致富,可以成名成家。 牛吹得好的,吹起来也心情愉快。吹得不好的, 卖不出东西,当不成官,找不到老婆,还让人瞧不起。所以,吹牛,在生活中,在社会各阶层中, 具有重要意义。 会不会吹,能不能吹,敢不敢吹,就决定了你处于社会的哪个阶层。这样说,虽然有些强词夺理,其实,也离真理不太远了。
如果让我选举中国近代史上的大吹家, 那毛爷和他的共产党则是不二首选。什么亩产万斤,形势一片大好,社会主义幸福生活,共产主义,等等。一个特大号骗子领着一群被骗的骗子群, 直骗了中国人民几十年。等毛爷蹬腿了,国门初开, 中国人民才发现外面世界居然这么好。 闹了半天,咱们中国人民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热里。第二大吹家,则是我来到海外后所见到的邪恶组织—轮子帮。这帮杂碎假练功之名,行蛊惑人心之实。名义上是练功,实际上玩弄政治。如果按他们的口舌--大鸡院的说法,中共早就被退没影了。他们为了博取西方右派组织的金钱支持,造谣生事, 无所不用其极。 梦想取代中共成为中国的政治力量。按照他们的无耻表现,应该用他们造谣的说法, “活摘轮子器官“ 造福社会。不然,喂狗也算物有所用了。
咱们在这儿侃大山, 纯粹是业余爱好,消食解闷,活动筋骨,达到上通下顺的目的。 码长码短,说多说少,全由着咱自己的高兴。 连报纸杂志老编们的小脸子咱们都不尿他那一壶。 想什么时候贴,咱就刷浆糊。想什么地方贴, 咱就糊上去。 这自在, 这痛快,谁能像咱们网上写手这样子啊? 除了咱们白写白费功夫,拿不到一分钱之外,咱们还真的没有毛病可挑了。 借用东北作家曲波的《林海雪原》里一句笑话,这叫“大小姐开窑子,不为钱,图个乐。” 嘿嘿, 各位写手们,咱们还真的跟这笑话里的小姐一样呵。 码字找乐,那名利什么的,咱们就不多费心了。
虽然各省人士都有文人才子,风流辈出。不过,仅就一般老百姓喜欢侃大山这个爱好,还就非得我们北京人民做榜眼不可。上海人民,在我看来,人人想发财。没那个闲心闲聊消磨时间。北京人民,似乎个个怀才不遇,遇事总想指点江山一通。 所以,你到上海乘出租车的话,司机只问去多远。他恨不得拉你去北京好多赚些钱。 到了北京乘出租车,司机上来就给你免费点评时事, 非要把你拉到中南海里他才高兴。 要是你真去中南海,他一高兴,连车钱也不要了。 余下这一年,他可就有得吹了。国内人民中, 川哥子们泡壶茶摆龙门阵那也是一天不消停的本事。 不过, 川哥子们吹牛侃山眼界太浅, 大概也就前山后山隔山打牛,乾隆康熙盛世三百年这种境地。 不像我们北京爷们侃山的层次高,题目玄。 蒙着眼睛不看人的话, 让你以为是那个中央大员在给你汇报下面情况呢。听得你都先懵了:这是跟谁说话呢? 在北京,十年前,你随便拉出个出租汽车司机, 就可以去中央党校作个副教授。不为别的, 党校教授们老实巴交的,不敢多说不敢少道, 生怕被党一不高兴抓进秦城监狱。 故说话哆哆嗦嗦,有口难言。 党校教授那点学术水平也真的不咋样。 当年一帮半拉子文人, 只红不专,也说不出什么道道来。 而我们早年的老北京出租司机,敢说敢骂。连共产党都没办法。它总不能每部车派个便衣看着吧? 不过, 现在的北京出租司机几乎被河北农民承包了。这些新人们显然不会吹牛, 连开车也还生疏的紧。你说个老北京地方, 他们还常常搞混了。非要你给他们指路,这车才能开到你要去的地方。
我们北京百姓喜好侃大山是有历史的。不是遗传的, 也是耳熏目染的。据说, 民国初年的时候,前门外的青楼里来个长袍马褂的老北京人。这人进门后点了楼里最红的小姐—秋香儿。进得屋来关上门。只听得小姐笑个不停。等那客官走后,别人问小姐那客官的本事如何。小姐说,厉害,厉害呵。几个时辰没停啊。众人吓了一跳。暗道,要是这么厉害,你怎能还跟没事人儿似的?小姐一笑: 这傻壳,只跟我侃山, 把正事儿忘了。这钱赚得容易啊。
呵呵,进了窑子不干正事儿,还要要嘴皮子过瘾。我们北京人就这么爱侃大山。不过,看到这里,你也别认真, 千万不要以为我们北京人个个都这样子。 要是我是那个老北京爷们, 我可是会一声不吭。先干活, 再说话,两不耽误。说不定,趁小姐被我侃晕了后,我一扭身就出溜了。打洞埋桩俯卧撑, 这是多累的活计啊。 还要爷们出钱? 这是什么世道啊?
北京人有句口头语, “吹牛不上税。” 我这码字里面的夸张成分也起码有九成九。 夸张,这也是我们北京人说话的一种幽默方式。谁要真得看完我的码字,以为北京人个个都这么能侃,谁就是傻壳呵。北京人里,我也算够能侃的。这个故事,也根本就是我瞎说的。
吹牛侃山这个话题可以像老太太的裹脚布越扯越长。码它个毛选邓选江选胡选加起来那么长的也不是难事儿。只是人家侃山出书有人捉刀代笔, 也有人买有人读。稿费也可以掖自己腰包里。 再不济,人家那选集也有国家包下来作为官方学习指南发给图书馆公家机关之类的。 让你不想看也得看, 不想读也得读。不然,办你个“思想反动,认识落后,不求上进“之类的罪名,你这辈子恐怕就仕途无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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