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涼爽的紐約城外的鄉下小鎮呆膩了。獨立節假一周,就打馬向南,直奔生活多年的南方之都亞特蘭大。目的麼,倒也簡單明確:看女兒,會老友,走訪文學塔塔,暢談黨的文學事業在南方的發展前景。
自然,談完之後還有什麼節目,這要看雙方會晤的感覺如何了。談的好,一筆寫出二個人字,”從“嘛,一切都好說,黨內的同志之情麼。談的不好, 拿出毛大爺的“階級鬥爭”理論,批鬥禿大爺一場也是常有的事兒。反正紅幫歷史上都是毛大爺責令黨內的倒霉蛋們寫檢討書,把自己罵個狗血噴頭。然後看毛大爺心情如何,高興了,興許放他一馬,免去無妄之災。不高興了,那就是劉少奇鄧小平一幫黨徒的下場,貶職流放牢獄乃至賜死。好在禿大爺的下場不至於這麼慘,最多自己點着油燈默寫佛經閉門思過罷了。 要說的是,比起同黨的文學踏踏的階級鬥爭,還有讓禿大爺頭大的事兒啊:南方的夏天熱且長啊! 這次從紐約鄉下開出來,一上午都是涼爽天氣,開着車窗吹風。感覺那個逍遙自在,宛如神仙啊!根本不用冷氣。車子沿着81號公路朝南,一路草木蔥蔥,山景壯觀秀麗。這條路,從紐約那邊先上78號高速南行,變成81號後繼續南行,遇到77號高速南行,最後85號路南行到亞特蘭大。沿路沒有大城市,路況簡單,都不用GPS
導航。這條路線,夏天走,心曠神怡。秋天走,紅葉滿山,黃葉遍地。點着煙,悠閒地抽一口,讓藍色的煙霧隨着風飄走。當然,隨着煙霧飄走的還有生活中的煩惱。不是有句古詩”又得浮生半日閒“麼,俺老漢每次開車上高速,抽煙,聽歌,順手再吖一口涼啤酒(真的就一口),心情大好。窮人就是這麼容易滿足啊。 隨着車子南行,進入北卡境內,可以明顯感覺到越來越熱。已經得關上車窗開着全冷氣才能繼續舒服自在了。剛進入南卡,停下來加油。一開車門,那滾滾熱浪頓時覺得燙臉。
連空氣都是熱的。上周,在俺們新洲海灘,陽光下有點熱,海風一吹,爽啊。這南方這麼熱,悶,這才七月初啊。頓時俺就起了打道回府的念頭了。 硬着頭皮繼續南行,根本就不敢開車窗了。冷氣開到最大,似乎都不太夠。也許車子內部空間大,冷氣全吹到車子後面了。南卡的85號沿線景色不太好看。進入桃子州後,高速路邊樹木茂盛。房子群在太陽下明晃晃的,可見外邊得有多熱。我都納悶,我在亞城呆了二十多年,怎麼熬過長且熱得夏天啊?也許真的在紐約鄉下呆了五年,習慣了北方不太熱的夏天了。 獨立節一周,每天高溫都在九十二度以上。早上出來覺得正好。到了11點就開始熱了。
中間看報道,北京高溫持續不下,居然達到四十攝氏度。這北方的北京,夏天高溫已經直逼南方的重慶,武漢,南京,福州等地了。看來,一貫怕熱的我,也別打算退休回北京或者亞特蘭大養老了。還是去紐約上州鄉下找個地方避暑好。可是,北京的國家大劇院音樂會系列,那裡的文化生活,高素質人群,又是我渴望的退休生活樂趣。想想還是夏天躲在紐約上州,秋天回北京,待到次年夏天之前回來。亞特蘭大這塊寶地,就不蓋廟砌觀了。 其實麼,夏天不出去亂跑,不在中午和下午出去,也是躲避炎熱的辦法。反正是休假麼,早上在屋裡開着風扇就足夠了。中午後再開着冷氣。倒也不覺得熱。就是下午出去,那車裡燙啊!
過去在亞城生活時候,我總計算着每個月溫度在九十度以上的天數,接近一百度的天數。其實,亞城只有在七月八月二個月,每個月有一周的過九十度日子,一百度高溫基本沒有,偶爾一,二天。而紐約那邊,七月八月過九十度,接近一百度的日子反而比亞城多。紐約夏天還有濕度大的特點。亞城在內陸,不靠海,濕度比較小。寫到這裡,我又覺得亞城總體氣候不錯,也許該回來在鄉下弄個地方養老。 唉,不好拿主意啊。腰包癟,底氣不足。要是我有錢,北京,紐約,亞城,山區,湖區,南方,北方,城裡,鄉下都有地方,每個地方都有文學踏踏候駕押寨鎮宅,那多寫意啊!那才叫生活啊! 如今,俺老漢這日子,只能叫活着!還得加個定語湊合放在活着前面。 就這麼窩囊地活着,也不痛快啊:
心臟病,讓老幹部常發呆,下崗,上不了井岡山進不了水簾洞摸不進高老莊!糖尿病,讓老漢只好忌口,不吃這不吃那,基本吃素,缺鹽少油沒有糖,吃起來索然無味。關節退化,上下樓,載重都不行了。上床倒是沒問題,可是不知道紅旗朝哪兒舉,上誰家的床啊! 回來路上,在一小鎮上被一巡警截住,號稱在限速70開到82.
警察給罰單,要解釋。我一揮手,不必了,你反正非給這罰單,我認賬付錢就是了。聽你的,讓我更煩。這是三個月內,第二張超速罰單了。霉氣來了,擋不住。前幾個月做夢,夢見有人在為難我。我知道,生活中一定會出現倒霉事兒的。夜夢晝應,我真的相信,多年生活里夜夢出現的,一定有生活中事件對應。世界上,好多事情,無法理性解釋。只能說是命中注定,該來的,一定會來。 唉,看來老漢是熱昏了頭!
嘮叨這麼多,還要繼續寫下去!心中塊壘,不吐不快啊。
昨天晤談延安文藝座談會被一文藝踏踏一腳踢出門。老幹部頓時沒位子干黨的事業了。這口氣吃的,也是命中定數。也罷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明天,下周,換個文藝塔塔再談延安文藝座談會的感觸。也許就對上眼兒了呢!這扇門關了,可以再試試那扇門麼!熱也有熱的活法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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