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受過良好教育的華人為什麼成為“川粉”——

       解讀“華川粉”

         （转载自：北美弘毅研究所）

本文嘗試從人格特質、面子文化和心理範疇等三個層面，探討部分受過良好教育的華人為什麼成為頑固支持川普的「川粉」。

一：情緒主導型人格特徵與極端認知模式

在探討受過高等教育的華人支持川普的原因時，分析這些華人川粉發現，他們的人格特徵往往表現出一種情緒主導型的人格特點。平衡正反兩面完整資訊、多元視角觀察、理性思辨、冷靜客觀分析不是他們的擅長。許多華川粉幾乎都是華人移民第一代，由於從小學到大學幾乎都在中國大陸接受教育，嚴重缺乏邏輯思維訓練，受中共的極端封閉思維模式影響較深，易走極端，從而導致認知偏頗。雖然他們不乏名校畢業、高學歷、高職稱，但早年在中國大陸接受的畸形教育，在認知模式上受中共極端思維教育戕害，後遺症特別嚴重，對某些人來說這種「遺毒」恐怕一輩子排不乾淨。其思維特徵就是容易走向非黑即白的俗稱「二極管」極端認知模式。這種思維方式使他們在複雜問題上傾向於情緒性地採取單一立場。特點就是情緒管理能力欠缺，主觀情緒主宰的判斷遠大於客觀事實的理性認知。情緒主導型人格者還一個特點，就是很難做到正確傾聽、理解他人的觀點、理據，也不太在乎或無法理解他人真實的知識體系和表達的觀點，在哪他們心目中的「他者」往往是以自己以為的或想象的「他者」，也就是樹一個靶子自顧自地暢快掃射，沒有弄清楚那個靶子是否論辯對方的真實面目；他們在乎的是自說自話，自我解釋，自圓其說，故此他們很難通過理性、平和、冷靜、有益的探索討論，了解到更全面真實的事實真相，傾聽不同的觀點聲音，從而有效地對沖稀釋自己一意孤行的偏見，提高認知水平。

（一）在政治上極端化的認知傾向：根據多年觀察發現，許多支持川普的華人由於對中共制度的深惡痛絕，往往將美國的共和黨與民主黨之間的紛爭，簡單地和中美關係進行比附，簡化為「善與惡」、「自由與獨裁」之間的對立。他們往往忽視了美國歷史、政治、經濟、文化和社會的諸多制約因素。例如，在美國大選後的選票舞弊爭議中，許多華川粉依舊堅信川普的單方面言論，並沒有通過理性獨立的分析去考察實際證據鏈是否充分有效，而且對地方州一級法院及最高法院的判決視若無睹。這種極端的認知模式表明，他們傾向於以自己情緒的好惡而非以客觀事實為依據作出理性判斷。他們主動或潛意識地地迴避那些與自己觀點或認知不合的事實和邏輯。

（二）教育與認知模式的背離：雖然他們擁有高等教育背景甚至高學位，但他們的認知反倒更接近受教育程度不高的群體思維模式，即美國那些受教育最低的白人至上主義者、川普最頑固的基本盤靠攏。原因在於他們從小受中共教育體制負面影響，其中屬於川粉的這部分人思維方式依然受到「非黑即白」的簡單思維模式——。這種二元對立的思維方式妨礙了他們對複雜社會現實的批判性思考，雖然他們之中不乏有人靜夜思索也會有憬悟反省的徹悟，但更多時候情緒主導型人格還是因情緒而模糊、扭曲了自己的理性判斷力。雖然他們中許多人之後所受的教育，尤其在海外求學工作閱歷，也力圖糾正自己認知思維上的極端思維方式，但改變固有積習並非易事，中國俗語「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可以解釋為何即使面對川普的犯罪判決（34項重罪）和種種犯罪嫌疑、醜聞，他們依然選擇支持、辯護，因為承認川普的不堪問題等於否認自己長期以來的認知和學術訓練。辛苦數十年自我建構樹立起的「自我形象」便會轟然倒塌，這對於一向自信自傲的知識人是對自我認知、智力、信心的重大打擊，也可以說是難以承受的一場人生劫難。

 不過，情緒主導型人格也容易走向另一個極端。當川普的言行觸碰到他們價值觀底線時，其中部分人反彈也非常激烈。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中央民族大學著名教授趙士林。他一開始是深度川粉，但是當川普在俄烏戰爭中跪舔普京獨裁者及對習近平、金正恩不斷諂媚後，完全突破他的價值觀底線，於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忍無可忍蛻變成堅定激烈的反川鬥士。第二例是「一劍飄塵」（網名）也是頑固的川粉，他「覺悟」較遲，直到不久前（與賀錦麗電視辯論後），川普依然在競選大會滿嘴跑火車地繼續吹捧普京，貶低烏克蘭時，他終於忍無可忍開始反川！「川普在烏克蘭問題上的懦弱，是美國的恥辱！他說烏克蘭已經完了！靠！千百萬烏克蘭人在浴血奮戰！怎麼就完了？然後把一切歸結為澤連斯基不願達成交易！難道再來個慕尼黑協議？完全不譴責俄羅斯和普京。真他媽第一次看到如此讓美國臉面盡失的『總統』！支持他這麼多年，真是瞎眼了。」（X推特網名：一劍飄塵007，9月29日）

二：面子文化與心理因素的影響

在分析華川粉的心理動因時，不能不考量中國人獨特的面子文化在其中的深遠影響。許多華人支持川普，部分原因在於他們將川普當選總統後不久對中國開啟的「貿易戰」，他被塑造成了一個對抗中共的「英雄」符號，並將支持川普與維護自身的信念緊密聯繫。面子文化是中國文化的國粹級「精華」，能夠擺脫陋習、勇於認錯的人萬里無一，屬於大智大勇的人傑。故此，因為承認川普被美國民眾唾棄選舉失敗及承認川普品行的種種劣跡、不堪等於承認自己「有眼無珠」、承認自己智商和判斷力虧欠。故此，他們支持的川普幾乎是他們想象中美化「投射」出來的川普，而不是真實的那個滿嘴謊言的自大狂的川普！他們寧願採取鴕鳥戰術掩耳盜鈴，而沒有勇氣直面醜陋。當然也有極個別川粉，在事實面前勇敢承認自己之前的「識人不明」，一變而而成為反川「勇士」——如上面提及的中國中央民族大學的教授趙士林 、「一劍飄塵」，但具備這樣敢於面對事實、大是大非不願繼續妥協含糊者鳳毛麟角！

（一）川普的貿易政策與華川粉的強人崇拜情結：川普對中國的貿易政策，特別是對中國產品徵收高額關稅的決定，得到了許多反共華川粉的支持。在他們眼中，川普是敢於對抗中共專制獨裁者難得的美國政客。這種對川普的理想化，忽視了川普的孤立主義政策，不僅僅是針對中國的，而是針對歐盟及世界上所有盟友。不同的只是先後緩急的排序，其對全球經濟的負面影響，不僅是對美中關係的本質、而是對全球貿易、政治秩序的本質衝突缺乏深刻認知。況且，川普的關稅政策是一個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的買賣，對美國普通百姓並沒有多少實質性利好。川普尤其是對以美國為首的現代文明世界，與以中國、俄羅斯等的前現代傳統專制獨裁制度不可避免的衝突帶來的危險性和急迫性缺乏基本認知。他僅僅是從一個商人的利益角度運籌美國的對外政策，他沒有達到從文明史的高度看明白美國在當代的偉大使命。也許倒退一百年他可以是美國的合格總統，但今天不是！然而華人川粉骨子裡的強人崇拜文化心理被移情寄託到川普身上，認為川普就是滅共的大救星，對川普主義造成現代文明的破壞性視而不見。最近79屆聯合國大會議期間（2024年9月24日-30日），川普依然大放厥詞攻擊澤林斯基總統，謊話連篇攻擊烏克蘭，依然肉麻吹噓普京。特朗普9月25日在北卡羅來納州的一次競選集會上特朗普面對支持者再次表示，普丁必勝，俄國人是戰鬥民族，他們就是為打仗而生的：一打就贏，俄國人打垮了希特勒，俄國人打垮了拿破崙。「烏克蘭已經不復存在，不再是烏克蘭了」。他點名澤連斯基，「他本可以達成協議，任何協議都會比現在的情況更好。你們的國家已經毀於一旦，不可能重建。重建需要幾百年的時間，就算全世界聯合起來也沒有足夠的錢來重建。」特朗普重申，即便俄烏雙方達成一個「糟糕的協議」，情況「都會比現在好得多」。同時，特朗普還指責澤連斯基在美國「惡意誹謗」他。他說：「烏克蘭總統現在在我們國家，卻對你們最喜歡的總統進行惡意誹謗。」川普還把戰爭的責任矛頭對準拜登政府：俄羅斯從來沒有錯，是拜登和賀錦麗愚蠢地引發了這場戰爭。如此真實顛倒黑白地跪舔普京、出賣美國真是讓世人大開眼界！對這些，華川粉是假裝看不到還是無所謂？還是決定川普的行徑太丟面子，乾脆選擇無視——眼不見心不煩？

（二）心理上的自我保護機制：許多華川粉將川普失敗歸因於「選票造假」，而非他自身存在的缺陷——川普本質上不僅僅是一個外交上的孤立主義者，從他多年來上閃閃爍爍的言論中，不難發現他還是一個具有明顯獨裁者特質的白人至上主義者。截至2024年，唐納德·特朗普及其盟友已提起超過60起訴訟，質疑2020年總統選舉的結果，聲稱存在選票欺詐和其他違規行為。但絕大多數案件由於缺乏證據或其他法律問題被各級法院駁回。在某些情況下，這些訴訟是由特朗普的支持者或與其結盟的組織提起的，而非特朗普本人。儘管訴訟數量眾多，但沒有一件成功證明了足以改變選舉結果的大規模選票欺詐。

關於所謂的2020年美國總統選舉選票造假案，以多米寧公司訴訟為例：在2021年多米寧公司起訴了福斯公司和福克斯新聞，聲稱其業務因為這家保守派媒體播出的選票舞弊的不實指控而受損。其爭議焦點在於，福克斯是否應對其播出了聲稱多米寧計票機被用來操縱2020年美國大選以支持民主黨人喬·拜登(Joe Biden)而不是時任共和黨總統唐納德·特朗普(Donald Trump)的虛假說法負責。多米寧辯稱，這些被播出的虛假說法給公司造成了「巨大且無法彌補的經濟損失」。2023年4月18日福斯公司(Fox Corp)和福克斯新聞(Fox News）以7.875億美元和解。承認法院認定其節目中播出的「有關多米寧的某些說法」(指稱多米寧投票系統公司2020年美國總統選舉選票造假）是「虛假的」。多米寧的指控提到了特朗普的盟友——包括他的前律師魯道夫·朱利安尼(Rudolph Giuliani)和悉尼·鮑威爾(Sidney Powell)——出現在福克斯新聞上，進一步宣揚關於多米寧的虛假指控。默多克曾在觀看朱利安尼和鮑威爾就多米寧發表評論時告訴福克斯新聞首席執行官斯科特，這些說法是「可怕的東西，我擔心會傷害到每個人」。在多米寧律師的詢問下，默多克作證說，他認為選舉的一切都是「順利的」，並且從一開始就懷疑選票舞弊說法的真實性。當被問及他是否可以進行干預以阻止朱利安尼繼續在電視節目中傳播謊言時，默多克回答說：「我本可以。但我沒有。」（以上有關多米寧公司起訴福克斯新聞網的資料摘錄於2023年4月19日《美國之音》中文網）。

華川粉而對川普的種種犯罪嫌疑和不堪——被判定的34項犯罪事實（性侵「封口費」一案）、獻媚獨裁者普京、習近平、金三胖，尤其「1,6」國會騷亂事件、喬治亞州事件（川普對佐治亞州州務卿布拉德·拉芬斯佩格施加壓力，要求其更改2020年美國總統大選以來該州的選票總數）等待，都選擇視而不見。承認川普失敗或品行不端，意味着他們必須承認自己對美國政治的判斷是錯誤的，這對許多人來說是難以接受的。這背後反映了一種深層的心理需求，即維護自己的自尊心。因此，他們通過選擇性無視川普的缺陷來維護自己的面子。

這種心理機制在學術界被稱為「認知失調」，即個體在面對與自身信念衝突的信息時，傾向於排斥這些信息，以減輕心理壓力。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可以理解的，但對於受過良好教育、在美國生活多年的知識精英來說，這位未免太令人難堪了。本來求知求智應該是知識人的本分，彌補自己的短板、增長自己的識見，本是一件多麼滿足自傲的事，為什麼卻偏偏在他們這類人身上不靈了？是年齡太大失去了求知慾，還是老來固執昏聵了？著名學者托馬斯索維爾說過大意這一句話：認識到自己的無知程度需要有相當程度的知識。套用這一名言格式，我補充一句，是不是也可以說：認識到自己的無知還需要有相當程度的勇氣！

三，心理學視角下的群體歸屬認同與達克效應

從心理學角度分析，華川粉的群體認同感是其支持川普的核心動因之一。作為少數族裔，移民群體往往通過特定的政治立場和社會運動來尋求歸屬感和認同感。

（一）社會認同理論：社會認同理論解釋了個體如何通過歸屬某個群體來提升自我評價。華川粉對川普的支持不僅僅是出於個人利益考慮，更多是一種群體認同的表現。他們通過認同川普的民族主義立場，建立了與主流美國社會的取得聯繫，從而造成一種提升了自我評價的錯覺。在這種背景下，他們忽視了川普政策中，存在「白人至上主義」的危險，實則不利於少數族裔，華裔也不例外是受害者，但他們固執地專注於川普那些能夠與自身利益相契合的政策。例如針對無證移民的強硬移民政策，反對極左的傳統保守主義政策。

（二）群體歸屬：社會心理學中的群體歸屬理論認為，個體在陌生的環境中會傾向於加入某個特定的群體，以獲得安全感和歸屬感。對於生活在美國的華川粉來說，支持川普的群體為他們提供了一種身份認同的途徑。儘管川普的某些政策（如移民政策）實際上可能不利於華裔群體，但這種群體歸屬感使得他們在心理上與川普的支持者產生了共鳴，「我們是一夥的」。尤其是許多華人具有類似「烏合之眾」的從眾心理。反之，特立獨行從來不是華人群體的主流。

（三）達克效應（Dunning-Kruger Effect）是心理學中的一種認知偏差，指的是那些認知能力不高的人往往會高估自己的能力，而認知能力高的人則更傾向於低估自己。這一效應以兩位研究者大衛·達克寧（David Dunning）和賈斯汀·克魯格（Justin Kruger）的名字命名，他們在1999年通過一系列實驗發現了這種現象。

認知不高者往往高估自我：個體在某一領域中由於缺乏足夠的知識或技能，常常無法客觀評估自己的能力。這種缺乏自我意識使他們誤以為自己比實際更有能力。

能力高者低估自我：在另一方面，能力較強的個體往往會低估自己的能力，甚至假設他人也能輕鬆掌握他們所擅長的領域，從而產生謙遜的傾向。自我評估失准：認知能力不高者不僅容易高估自己，還難以識別他人的真實能力，導致他們在面對更有能力的個體時無法做出適當的判斷。達克效應背後的心理機制涉及元認知，即個體對自己思維過程的認知能力。認知能力不高者缺乏自我反思的能力，難以意識到自己在認知或技能上的不足。理解達克效應可以幫助解釋為什麼一些人即使在缺乏足夠知識的情況下仍會對自己的判斷充滿信心。正如著名數學哲學家與諾貝爾文學獎得主伯蘭特．羅素（BertrandRussell），在一篇譴責納粹德國崛起的知名文章中感嘆的那樣：「在現代社會裡，愚者過度自信，而智者充滿懷疑。」否則，華川粉很容易從美國這次大選雙方的支持者看出端倪：支持民主黨的不僅有民主黨絕大多數政要：克林頓夫婦、奧巴馬、還有共和黨前副總統切尼、和許多共和黨議員。還有眾多經濟學家。據CNN報道，9月24日，400多名經濟學者和前決策者將聯名發布一封公開信，表示支持賀錦麗，並認為前總統特朗普的政策提案將給美國經濟帶來不確定性。根據最近公布的一封聯名信，90多名企業高層支持美國副總統賀錦麗擔任總統，包括評價網站Yelp與優格製造商Chobani的首席執行官，以及百事公司、福特汽車與雅虎的前首席執行官。除了百事公司（PepsiCo）、福特汽車公司（Ford Motor Co.）與雅虎（Yahoo!）的前執行長外，連署的企業高層還包括頂尖運動與投資公司的領導人，他們表示對賀錦麗深具信心，認為她可以持續提振經濟並維護美國民主。

而不支持川普的不僅有絕大多數民主黨人，還有川普的前副總統彭斯，前總統共和黨人喬治·W·布什（George W. Bush）就曾公開表達對特朗普領導風格的不滿，現任共和黨參議院議長麥康奈爾也對川普很不感冒。川普第一任期的幾位行政團隊成員也反對他再次競選總統。前副總統邁克·彭斯（副總統）說：因2021年1月6日國會騷亂事件和對川普行為的擔憂，明確表示憑良心無法支持他。

馬克·埃斯珀（國防部長）：批評川普的領導風格和國家安全決策。

約翰·博爾頓（國家安全顧問）：認為川普重返政壇會對美國安全構成威脅。

雷克斯·蒂勒森（國務卿）：批評川普的外交政策方式。

詹姆斯·馬蒂斯（國防部長）：曾批評川普分裂國家的做法，並對其領導能力提出質疑。

約翰·凱利（白宮幕僚長）：認為川普不適合再次擔任總統，曾多次與他意見不合。

赫伯特·麥克馬斯特（國家安全顧問）：對川普的外交政策和安全決策持有異議。

這些高官都在不同場合表達了對川普再次競選的反對意見，尤其是在涉及國家安全和領導風格的問題上。

最了解川普的品格、治國能力的難道不是零距離和他共事的這些高層行政官員？難道他們的認知水平、判斷力比華川粉們低？這些有力量的信息，難道華川粉都沒有看到或故意忽略無視？有個網名「麥田」的人在推特（X）說：「川普這次如果上台，第二任會比第一任要危險得多！因為第一任的川普，當總統目的主要是「貪」，這既包括物質利益撈錢，更包括自尊心的極度膨脹。而如果川普第二任總統，他的主要目的是「恨」——對內，報復這四年的政敵；對外，嚴重撕裂歐盟（北約）和美國的關係。恨，是比貪，更具危險，更毀滅性的情感！」我認為他的擔心是有道理的。

結語：支持民主黨的哈里斯並不是她有多優秀。我認為她很平庸，無論是知識儲備、智商、能力都不是最好的總統人選。但她至少是一個正常的人、正常的民主黨人，她的行為是可以預測、有邏輯可循的。相反，川普則是一個罪犯或犯罪嫌疑人，一個滿嘴謊言、不可預測的人，一個無智無德、品味恶俗的人。兩者之間，對於一個正常人、正常的美國公民來說，按中國話說矮子裡把拔將軍，就只能選民主黨候選人。不能讓一個不靠谱的人把美國人民的生活帶入不可預測的深淵。不得不說，美國的政治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令人遺憾的。開始是兩個八十歲的老人在競爭，民主黨那個很靠譜，但已經老態龍鍾；共和黨那個很不靠譜、瘋瘋癲癲。後來民主黨臨陣換將換了一個靠譜卻平庸的候選人。當然，不是說川普一文不值，他的最大價值就是對外政策的不確定性——不過這是把雙刃劍！兩黨都沒有優秀年輕才俊了嗎？絕對不是！今日的囧局是美國政治衰敗墮落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