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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飛花城是金翠大陸一座充滿神秘和危險的繁華都市,在這裡有一位極具才智和特異功能的見習女偵探,她的名字叫溫源。 她以獨特的偵探技能和過人的智慧,揭開了許多罪案的真相。她是偵探界中的一股清流,也是罪犯眼中的噩夢。 溫源並不是一個完美的偵探,她有着自己的弱點和秘密,但正是這些經歷和性格特質,讓她成為了一名真正的偵探。 在這座城市中,黑暗的勢力與正義的力量不斷地激烈交鋒,每一次犯罪都讓城市的居民感到震驚和恐懼,而每一次破案都讓他們重新燃起了希望和信心。 溫源的出現,給予了飛花城普通的民眾更多的希望。她將會經歷許多複雜的案件和難以預料的挑戰,但她的才智、毅力和勇氣,將讓她成為整個城市的英雄。 在這本小說中,你將會跟隨着溫源的腳步,一起揭開那些神秘案件的真相。跟隨她一起面對挑戰、冒險和危險。在這位充滿智慧與勇氣的女偵探身上,你會發現許多關於人性、情感和真相的啟示。
案卷1.1 自我分解
人口超過兩億的飛花城一處景色秀美的海邊莊園裡,發生了一起非常離奇的命案。 受害者就是莊園的主人,飛花城最著名的富商之一胥玾。胥玾身份顯赫,跟城主府的關係很好,他的企業是專門生產航天需要的特種材料,除了飛花城,金翠大陸其他的大城市也有在他這裡採購的。 案發於昨天的夜裡,胥玾在家中的臥室被殺害並被精緻地肢解成零碎的部件,屍體的所有碎塊、器官、組織等都被精心地擺放在他自己臥室的大床上。 早晨的時候,胥玾家裡的傭人來請主人去餐廳吃飯,幾次按動門鈴和對講器呼叫後裡面都沒有回應。 管家就把情況告訴了胥玾的妻子琭婷。 琭婷又打發兒子胥熠來喊他的父親起床,因為今天上午胥玾要去城主府面見城主,再不起床就可能影響到原定的拜訪計劃。 就算胥玾跟城主的關係不一般,但是放了城主的鴿子總的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胥熠叫了幾次門,裡面都沒有回應,因為門是被從裡面反鎖上的,外面的人又沒有鑰匙,一時間都有些着急。 琭婷知道自己的丈夫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他每天不管睡得多晚,早晨都會準點起床,這早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 今天的狀況確實有些不對,她擔心是不是丈夫出了什麼問題,於是只好讓管家給警察局打電話。 警察局也沒有當一回事兒,就派了一位開鎖的警察來到了莊園。 當警察局長凡劍不經意間知道了這個消息後,當時還嘀咕了一句,“這麼有錢的人家,就不捨得花錢請一個開鎖匠,非他媽的抓我們當冤大頭,真是摳門到家了。” 但是礙於胥玾跟城主冊吾雍大人的關係,他也不好說什麼。 當來開鎖的警察用工具打開了胥玾臥室大廳的門以後,在門口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嚇得他都沒敢進屋一探究竟。 琭婷和管家也聞到了大廳里傳出來的血氣味,當時就有了不好的預感,她大喊着讓兒子胥熠和女兒胥箐過來,想讓他倆進去看一看到底是什麼狀況,因為裡面的房間太多,他不願相信這些血腥氣是由她的丈夫散發出來的。 但是開鎖的警察阻止了他們所有人的行動,告訴他們在警方相關人員沒有到達現場以前,任何人不得進入,以防破壞現場。 警察開始給他的上司打電話,接到電話的警察處長又把情況匯報給了他上面的司長,最後消息就到了凡劍局長那裡。 凡劍一聽,二話不說,直接讓相關的廳處安排警力來到了胥玾的莊園。 他讓秘書給偵察司打電話,要求派一名最得利的探員趕到莊園,他則帶着三名助手乘坐直升機直奔莊園而去。 偵察司派來的探員名叫溫源,是一位剛從落日城警察學院畢業的見習警探。 當凡劍得知出現在案發現場的偵探竟然是一位剛畢業的學生時,不禁火冒三丈,他連女警探的名字都沒問,直接電話打給了偵察司的司長戚若蘭,在電話里對戚司長狠狠地訓斥了一番。 可是,當他聽到了戚司長的解釋之後,才知道來的這名見習警探就是大名鼎鼎的溫源時,不禁有些愕然和尷尬。 他這才仔細地打量着溫源,發現真人比照片上的樣子更加的漂亮、有氣質。 溫源,落日城警察學院偵探專業的應屆畢業生,但是她的名字對於警界來說早已經不陌生。她在落日城幫助當地的警方破獲了大量的案件,就是飛花城的警方此前也請她幫過一個忙。 溫源最神異的是她的鼻子,有機構專門測試過,她的鼻子對於各種氣味的敏感程度並不比那些受過特殊訓練的警犬差多少。 警犬無法表達它們所有的感覺,但是她不同,她可以把她所有的發現講出來,不管是對分析案情,提前預警,還是有針對性地做出應對,她都是一個相當得力的幫手。 她可以通過鼻子知道兩個戀愛的人是不是真心相愛,或者誰愛誰更多一些;她可以輕易地分辨出哪些人有敵意,哪些人有善意,哪些人是虛情假意;人們的任何微妙的情緒波動,都逃不過她的鼻子。 她可以分辨出來哪些女人懷孕了,懷的是個男孩還是女孩,有沒有先天性的生理缺陷。 所有的荷爾蒙等氣息的變化都逃不過她的鼻子。 她可以聞出來不同子彈內火藥的氣味,至於說到那些違禁品,就更不可能在她的鼻子底下矇混過關。 她可以通過由遠及近的氣味來判斷人或者物體的走向,即使是過了幾天的氣味她也能從其中發現蛛絲馬跡。 她可以通過氣味來定位氣味的來源,甚至可以說出大多數人的職業。 有一次,她在一起人為縱火案的現場發現了已經被燒成殘片的灰跡碎片,確定了它就是最開始的火源,並根據上面的氣息鎖定了嫌疑人。 最神奇的一次測試是,在她不在場的情況下,老師當着所有學生的面將同一種酒精倒入十種不同的容器中,然後讓她在蒙着眼睛的情況下進來,把這十種容器按照裡面所裝酒精的多少從高到底擺放出來,同時還要說明容器內的材質都有什麼不同,除此之外還要說明容器本身的成分。 沒想到她只用了不到20秒鐘就將這十種容器按照裡面所裝酒精的多少從高到底排了出來,明確判斷出這些酒精都是同一個來源,然後又一次從頭到尾講解了不同容器的組成物質,結果沒想到全都正確。 要知道最高一個容器中的酒精重量與最低一個容器中的酒精重量相差也只有一克左右,在它們重量如此相近的情況下,又有揮發性的氣體干擾,僅靠鼻子就能把它們區分開,說明鼻子的靈敏度是相當的高。 至於將上百種不同的物體放在不同的容器中,然後混放到一起,讓她說出不同容器中的物質那都是小兒科。 凡劍對溫源露出了一絲苦笑,帶着歉意說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溫源先敬了一禮,說道:“報告局長,我是昨天下午才到偵察司報到的,今天一早就接到了任務。戚司長擔心一些化學物質會傷害到我的嗅覺,所以就安排我做非化學品事項的見習助理刑事偵探。” 凡劍說道:“我現在最關心的是見習期結束之後,你是不是會留下來?” 溫源也沒有隱瞞,直接說道:“落日城的警察局也邀請我去他們那裡,畢竟我們打交道的次數很多,彼此都很熟悉了。我之所以這次見習選擇的是飛花城,就是因為知道這裡的犯罪率是所有上億人口的大城市中最高的,我想在這裡能夠得到很好的鍛煉。” 凡劍點點頭,說道:“正是因為我們這裡的犯罪率最高,才是你更好施展才華的地方,只要你能幫助我們飛花城抓獲更多的罪犯,總有一天飛花城會變成一個安全的城市。而且飛花城是所有大城市中氣候最適宜的城市,有多少人嚮往住在這座一年四季都能看到鮮花、聞到花香的城市。” “落日城的冬季太長了,真的不適合你。” 溫源笑着說道:“我會認真考慮凡局長的邀請。咱們現在該去現場了吧?” 凡劍點點頭,說道:“你們戚司長還真放心讓你一個人來,回頭我會跟她說一聲,讓她給你派幾位保鏢。” 溫源對凡局長快速眨巴了幾下眼睛,凡劍秒懂。 “看來戚若蘭這位瘋夜叉早有安排。”凡劍腹誹道。 還沒到胥玾臥室大廳的門口,溫源就對身旁的另一位刑警說道:“這個血氣有異常!通知所有人都不要進入!” 這個時候,城主府一名當差的官吏也恰好趕到,他先是跟凡劍打了一聲招呼,就說道:“凡局長,城主大人對這個事情非常重視,派我來這裡查看一下狀況,然後立刻回去稟報。” 凡劍用不冷不熱的語氣說道:“咸督辦辛苦了!用電話向城主大人匯報不是更快捷麼?” 咸督辦說道:“那顯的對城主大人多不尊敬,你應該知道,胥會長跟城主大人的關係可不是一般的關係。” 咸督辦說着就想進入臥室,只是他剛有抬腳的動作,就被一道聲音給制止了。 “站住!警方在辦案,閒雜人等離這裡遠一點。”溫源對着咸督辦不客氣地說道。 咸督辦一愣,警察局就算是凡局長也不可能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他轉頭看向對他說話的溫源正要發怒,突然臉色一個由陰轉晴。 “嘿嘿嘿嘿,是你剛才對我說話?我叫咸澈儋,城主大人委任的總督辦,專門負責監督城主府所轄各個部門的工作效績考核。本人今年35歲,是城主大人的親戚,至今未娶,請問姑娘今年芳齡幾何?看看在下有沒有這個福分......” “夠了!請你不要影響我們辦案!離開!”溫源直接打斷了咸澈儋的話,連一點顏面也不給他。 凡劍幾人有些意外地看向溫源,沒想到她連城主的親信都不放在眼裡,這個性格如果不改一改,在飛花城要好好地生活和工作下去還真是不容易。 還是年輕人氣盛,不懂得如何更好地跟人打交道,特別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咸澈儋被溫源懟的也是一愣。在飛花城這裡,除了城主還沒有人敢以這樣不客氣的語氣跟他說話,他瞬間有些下不來台,臉色也變得有些惱羞成怒。 “臭**,給你臉不要臉,信不信我讓凡局長現在就開除你?” 正在凡劍準備給溫源解圍的時候,就聽到她用冷冷的語氣說道:“你叫咸澈儋是吧,需不需要我讓金翠城的人給你們城主打個電話,給你換一個更合適的工作,比如去哪個小戶人家當個管家什麼的?” 溫源這句話一出,讓現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驚,咸澈儋更是被嚇得一個激靈。 金翠城?去小戶人家管家?小戶人家需要管家嗎? 金翠城,金翠大陸王國的都城,能夠給飛花城的城主打電話,還能讓他言聽計從的,絕不是普通的人物,不是親王,就是公主,甚至有可能是儲君。 因為飛花城的城主就是男公爵封號,職位與朝中的二級大臣相當。他的父親是冊嶺王爺,也是當今金翠大陸的共主、元首冊峰的親弟弟。 儲君、親王和公主,都是當今元首的兒女。 儲君、親王的兒女封號為郡王或是郡主,王爺、公主與郡王的兒女封號為公爵,公爵與郡主的兒女封號為侯爵,侯爵的下一輩封號為子爵。 王室到了子爵的下一輩能不能獲得封號,就不確定了。 金翠大陸的爵位等都不是繼承制,沒有世襲這一說。 非王室成員能夠獲得的最高稱號就是男爵、女爵,其次是騎士,然後依次是勳爵、紳士和士紳。 凡劍這才想起來,元首最疼愛的小女兒就在落日城警察學院上學,說不定她跟溫源還是好朋友,除此之外,凡劍想不出來溫源還會找到哪位親王或是公主。 他此時有些幸災樂禍,等着看咸澈儋的笑話。 凡劍對咸澈儋說道:“我還沒來得及向咸督辦介紹,這位警探名叫溫源,剛從警察學院畢業,現在還是見習期。” 咸澈儋見一個見習期的警察都不把他放在眼裡,就知道對方肯定有所依仗,不然一位飛花城的警察局長怎麼可能對她的言行不加管束。 “溫源?”咸澈儋好像是想起了什麼。 “您不會就是落日城警察學院的那位女神探吧?”咸澈儋這一次連敬語都用上了。 溫源根本就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而是轉頭對凡劍建議:“凡局長,這裡邊的那種氣息我以前遇到過,所以最好能把多層掃描立體成像儀,多次成像色譜分析儀,多項關聯數據模擬與分析器,還有多種微量粒子收集器都拿過來,除此之外,還需要兩架微型攝像飛行器,兩個3號輔助機器人,一個飛行採樣機器人,所有設備的操縱人員,最好能讓一到兩名有經驗的法醫也來這裡,在這之前,我建議誰也不要進去。” 凡劍說道:“溫警探請放心,我這就安排人把你需要的設備等都搬過來,人也給你準備好。” 從溫源要的這些設備他就知道這一次的事件絕不是一起簡單的死亡事件。 溫源又轉頭對身邊的另一位男警問道:“監控錄像都複製下來了麼,有沒有什麼發現?昨天都有誰到過這間臥室?在受害人進入臥室的時候,房間裡有沒有人?晚上最後一個進入和離開臥室的人是誰?什麼時間?馬上把昨天到過臥室的所有三人都集中並隔離起來,防止她們交流信息。” “對了,我需要最近十天的錄像分析,所有的疑點都不能放過,越快越好,你們的設備都帶了吧?把你兜里的打火機給我用一下。” 那名叫房雨晴的男警也不敢怠慢,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跟溫源說了,同時拿出了兜里的打火機。 溫源在臥室門口將打火機點燃,觀察着火苗的顏色變化。 房雨晴問她需不需要防護面具,溫源搖搖頭說沒必要。 咸澈儋看到一個年輕的女見習警探,就能直接安排警察局長,詢問其他的老資格警察,好像她才是這起案件的總負責人一樣,這讓他越發覺得溫源的背景不簡單。他此時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凡劍看着此時渾身都感到不自在的咸澈儋,心裡就別提多高興了。 “讓你平日的狗仗人勢,狐假虎威的,這次總算讓你碰到了鐵板!” 閱讀全部章節請進入:飛夢騎士的博客
案卷1.2 自我分解
等了並沒有多長的時間,溫源要的設備和人員都齊了。 她先讓一架微型攝像飛行器和飛行採樣機器人進入房間,將有床鋪的那間房門先做了採樣,然後開始對其他的地面以上的部分進行了採樣和照相,所有的操作都能夠通過屏幕直觀地看到。 地上空間部分的採樣結束以後,溫源讓兩個警用3號機器人分別帶着多層掃描立體成像儀和多種微量粒子收集器進入房間,對地面進行了全方位的掃描、照相、物證收集和空氣中的粒子收集,同時,讓另一架微型攝像飛行器跟上。 通過屏幕顯示出地面上所有的腳印、頭髮、皮屑、灰塵和其他顆粒,都被機器人採集了起來,並且將數據傳送給數據處理中心。 雖然這裡叫臥室,但是跟普通人家的臥室又不同,一進門就是一間大廳,大廳除了有一個開放的酒吧外,三面各有多個房間:一間是帶有床鋪的真正臥室,緊挨着臥室兩側的分別是一間書房和一間廁所,最大的一間是臥房對面帶有桑拿房和溫泉的盥洗室,挨着盥洗室的是一間健身房。在另一個方向,還有一間衣帽間和一間儲酒室。 大廳的採樣工作結束之後,機器人打開了有床鋪的那間臥室。 隨着帶有床鋪的房間被打開,空氣中能夠聞到更多的血腥氣味。 當與兩架飛行器連網的屏幕將臥室內的景象呈現出來後,除了溫源以外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震驚! 即便是當了多年的刑事警察,見過了許多血腥的畫面,但是畫面中呈現出的恐怖和詭異的景象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所有人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胥玾的妻子琭婷在看到畫面後,當場就嚇暈了過去,她的兩個孩子也被嚇得臉色蒼白,淚如雨下的同時,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敢相信畫面中呈現出來的竟然就是他們的父親,從畫面上散落的組織和器官根本就分辨不出來床上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他們的父親。 在幾人的緊急救助下,過了20多分鐘,琭婷才悠悠轉醒,有等了那麼幾分鐘以後,才哇哇地大哭了起來。 胥玾家的管家和幾位傭人也被嚇得個個面如土灰,其中的幾名女傭人更是被嚇得身體發抖。 溫源知道他們這幾個人所表現出來的都不是作假,而是真實情感的流露。
畫面中,只見在一張能同時睡下三到四個人的大床上,分門別類地擺滿了人體的各種組織、器官,像是在準備人體解剖學的全部素材,所有的人體組織擺放的都極有規律。 分開的頭骨,分開的脊骨,全身的其他骨骼,大腦及連接的中樞系統,兩隻眼球,心臟與肺臟連接的動靜脈系統,消化系統,生殖系統,排毒系統,肌肉組織,甚至就連淋巴系統都被分門別類地呈現了出來,就連到場的兩名法都承認,要把人體解剖到這種程度,沒有幾個人連續幾天的協同作戰是很難完成的。 而詭異的是,所有被分開的組織器官上都找不到利器划過的痕跡,特別是被分開的頭骨和脊骨,如果不是通過用鋸切割,是無法將它們一分為二的。 將椎動脈從椎間孔中拿出來也必須經過切割,但是所有被打開的椎骨中並沒有看到切割的痕跡。 那麼,所有的這些組織和器官到底是如何被分開的? 還有最詭異的一點,現場的血跡並不多,所有的血液好像都在血管和骨骼中凝固了,但是散發到空氣中的血腥氣味卻非常的濃,這是參與多起兇殺案偵破工作的警察所無法理解的。 不然,在臥室的門是緊閉的情況下,外面的大廳不應該有那麼濃的血腥味。 既然屍體不是被利刃等肢解的,也不是爆炸後留下來的,也沒有任何一種武器或設備可以在遠距離內讓人體產生如共振後能夠解體到現在這種程度的,就更不要說還要將它們有規律地擺放着。 經過計算機的多次模擬發現,現場不管是被分開的頭骨還是脊椎骨,所有分開的部位都不是整齊的,就好像是被一種無形之力硬生生將它們掰開的,但又沒有破壞它們最原始的結構,看上去就像是剝開一個花生殼那麼簡單。 但即便是最強大的計算機也模擬不出來是什麼東西或什麼力量以什麼方式能將它們撕開或掰開的,又是如何將它們擺放的如此有條理。 因為在身體的組織和碎塊上,所有的儀器都沒有發現有任何固定、捆綁、抓、撓、鉗、壓、擊打、電擊等痕跡,計算機模擬後給出來的結果顯示,所有的儀器探查和顯示出來的結果都是正確的。 而經過用計算機的復原,可以發現人體的所有器官都能夠被完好地復原回去,顯示出來的正是胥玾本人,那就是說現場並沒有任何的人體組織遺失。 因為,胥玾從來沒有過對外捐贈身體任何細胞和器官的醫學記錄,通過現場的DNA比對,也證實了床上的人就是胥玾本人,這也徹底打消了胥玾幾位家人的幻想,讓他們徹底接受了現實。
溫源說這不是她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在落日城的時候,她就碰到了這麼一起離奇案件,她對當時的記憶非常深刻。 所以在外面門口聞到裡面的氣息時,她就已經有了初步的判斷,因為那些非常濃的血氣,並不是來自於從身體流出來的血液所散發出來的。 從人的身體上流出來的血液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會因為所發生的情況不同而呈現出不同的氣息來。 就像是人平常無意識當中流出來的鼻血氣息,和發現鼻子流血以後流出來的血液氣息是完全不同的。 一個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傷害而流出來的血的氣息,跟因恐懼、憤怒等而流出來的血的氣息也是完全不同的。 胥玾房間裡流出來的氣息,跟她前面說的所有因血而產生的氣息完全不同,因為那種氣息雖然很濃,還混有人體臟腑內散發出來的氣息,卻並沒有顯示出慌張恐懼痛苦,而是一種在平和的氣息中帶有一種歡愉的氣息。 從這一點可以證明,胥玾的身體組織在分開的時候,他不僅沒有感到痛苦恐懼甚至還感到了一種解脫與興奮。 這種說法聽上去就很詭異恐怖,若是一個精神正常的人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 凡劍詢問,胥玾有沒有可能是在神志不清,比如吸毒過量的狀態下發生的事情。 溫源告訴他,胥玾的身上所有的組織細胞中都沒有類似毒品這樣的氣息,在剛才的儀器檢測中也證實了這一點,他的身上確實沒有發現任何其他能夠導致他昏迷、虛幻等的藥物。 溫源解釋說胥玾損失最多的就是人身體上的血氣,它平常存在於人體的胸腹腔內和身體的四肢百骸之中,這種氣息就是普通的人也能聞到的現場的血腥味,這是一種普通儀器也無法抓到的物質,但是通過特殊的設備還是能夠捕捉到這種氣味,並通過圖譜顯示出來。 然後她將屏幕調整到另外一個畫面,上面都是各種曲線,她指着其中的幾條曲線說道:“那些濃度高的氣息就包含在這些所謂的雜質曲線當中,還有一些濃度極低的氣息是儀器也檢測不到的。” 經過機器人和設備的檢測、掃描、複製、成像、取樣等現場勘察記錄和取樣結束之後,溫源帶着兩名警察和兩名法醫進入到了臥室,其他人被她要求留在外面。 現場親眼所見到的景象要比從畫面中看到的還要更加的真實,特別是從那些組織器官中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是所有的儀器都無法表現出來的。 溫源看着那被精心地擺放在床上的人體組織,也是心有感觸,她確實不忍心翻動任何的物證,好像對床上那些人體組織的任何翻動都是對一種美好的破壞,那些人體組織就仿佛還有生命一樣不希望有人去觸碰它們,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一種感覺。 憑着自己的感覺,她也阻止了法醫等其他警察的動作。她建議把床上的所有一切原封不動地拿回去,然後用特殊的方法保存起來。這可以彌補她上一次的遺憾。 因為這種事情幾百年可能都遇不到一次,而她在短短的三年時間內就遇到了兩次。她覺得應該把這個樣品小心地保存起來,或許對將來的警方破案能夠有所幫助。 要把這麼大的床拿出房間,只有將窗戶整體拆下來。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凡劍,凡劍當然沒有意見,唯一需要徵得的就是死者家屬的同意。 將現場的所有物證拿回去,這一點沒有什麼難的,但是要想長期保存受害者的人體組織,這個必須需要死者家屬的同意。 這些事情就不是溫源要解決的問題,警察局自然會跟死者的家屬探討其可行性。 但不管結果如何,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儘量保存好這些組織,以防止它們腐爛,這一點對於警方來說就太簡單了。
從臥室現場出來以後的溫源,詢問了胥玾的妻子,胥玾為什麼晚上會獨自一人在這麼大的一套房間裡睡覺? 琭婷介紹說,胥玾從小就有一個毛病,晚上睡覺的時候房間裡不能有第二個人,不然他根本睡不着。所以從小到大、到他娶妻生子,他晚上都是一個人睡覺,每天睡覺前都會把門窗鎖好。 據胥玾以前的說法是,他很小的時候只要是想睡覺,就會見到一個只有他才能看到的人,那人不是透明的,看上去也並不那麼可怕,只是當時很小的他分辨不出對方是男是女。 這個別人看不到的人只有在胥玾身邊有人的時候才會出現,他獨自一個人睡覺的時候從來沒有見過那人。 他對那個人本來並沒有多少的恐懼心理,但是,當他家裡的人都說沒有看到時,他反而覺得非常害怕,而且為此常常做噩夢。 後來,胥玾的家人無意中發現他獨自睡覺的時候都沒有出現異常,偶爾在他晚上睡着的時候,若是家裡的大人不放心,開門到他的臥室想看一看他睡覺的情況時,結果有好幾次他都被從睡夢中嚇醒,看到家裡的大人總是背着那個人進到他的房間裡來,而家裡的人卻從來不承認。 家裡的大人也發現了他的規律,從此,只要他睡覺的時候家裡的人就從來不去打攪他,而他再也沒出現過睡夢中被嚇醒的情況。 胥玾至此就養成了一個人睡覺的習慣,不管是在家裡,還是在外面,他睡覺的時候必須是獨自一人。 前幾天,他吃飯的時候突然提到了小時候經常見過的那個別人見不到的人,他說他害怕了那麼多年的人其實就是他自己,難怪只有他自己能看到,別人都看不到。 當時,家裡一起吃飯的人都對他的說法感覺無法理解,除非有鏡子,不然哪有自己能看到自己的? 琭婷和兩個孩子都擔心他是不是腦子出現了什麼問題,所以才產生了幻覺,還讓他有時間去檢查一下,沒想到還沒等去檢查他就出事了。 胥玾的兩個孩子、管家和傭人都證實了胥玾的這種特殊的怪癖和前幾天所說的話,溫源從幾個人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判斷他們都沒有說謊。 不知道胥玾說的話是真是假,因為溫源並沒有親耳聽到,所以無法做出判斷。如果胥玾說的話都是真的,那就說明很有可能有一種人類現在還無法探知到的東西始終在陪伴着他,比如說人們常說的靈魂或魂魄,所以他在離開的時候不僅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痛苦,甚至還有一些歡愉。 當然這只是她的一種猜測,並沒有真實證據的佐證。 警察局也讓他們最有名的兩隻警犬進行了覆核偵察,也都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信息。 溫源最後給出的結論是: 人體按照自己意願的自我分解。 雖然大家都不願意相信這個結論,但是也沒有什麼更好地解釋了,因為所有人都不想讓這個案件成為一個懸案。 結案率也是警察局考核的一項重要指標。 這是溫源第二次提到的結案方式,上一次的時候金翠大陸的警務大臣並沒有接受這種結論,因為以前從來沒有過先例,而這一次所有的證據確鑿,所以,10個月之後,經過多方論證,金翠大陸以後就多了一個死亡原因為自我分解的結案方式。 這也是溫源到了飛花城之後參與破獲的第一樁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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