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慢四步的舞曲非常柔和浪漫,幽兰跟着秦松的舞步陶醉在那音乐声中。秦松并没有急着回答幽兰的问题,而是带着她随着舞曲轻松地跳着。这是他们第一次在一起跳舞,但彼此配合地非常默契,各自陶醉在那浪漫地音乐之中。幽兰暗暗惊讶他们第一次跳舞竟能跳得如此合拍。
半支舞曲过去,看到秦松并没开言,幽兰忍不住轻声地问道:“能告诉我你是怎样逃过J1回国服务这一关的吗,没什么秘密吧?”秦松笑笑说,“当然没有。其实J1签证在是否需要回国服务这个问题下面,有Yes或No两个选择。像我们这样在中国以外的第三国生活过几年,并从第三国签证再来到美国的,应当不受这个回国服务的限制。所以当年我去美国驻英大使馆签证时,和签证官讲明这一点,就顺利地拿到个了一个不需要回国服务的J1签证。”说到这里,他问幽兰,“你当时没有在签证官那儿争取一下吗?你从瑞士签证应当和我的情况非常类似呀?”
幽兰懊悔地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J1签证还有这样的区别,签证前真该好好打听一下的。结果为这个回国服务的豁免惹了这么多的麻烦,花费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办下来。”
“那你现在通过什么方式在办绿卡呢?”
“移民律师正在帮我办第一优先--杰出人才绿卡。如果这个能批下来,身份就没问题了。只是我看那杰出人才绿卡的条件很高,例如需要在本专业内获得国际、国内大奖;在自己的领域里做出过重大贡献;在专业杂志上发表过专业学术论文等等,也不知自己的条件够不够?心里感到很没底。”想到今后未知的前途,幽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秦松忙说,“移民律师在这方面很有经验的,如果他们觉得你有条件办杰出人才,就说明你的条件不差,要对自己有信心。要知道申请办杰出人才的的移民要比申请办其它种类移民的人数少很多,而且周期短,费用低。我当年也是办的杰出人才绿卡,办的很顺利,不到一年就批下来了。你以后要有这方面的问题,我可以帮你当参谋。”
幽兰一听,赶紧说,“那太好了,一言为定。看样子今天的舞会没有白来。”
秦松立马看着她笑着说,“看来你今天来参加这个舞会也是抱着目的而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幽兰被她这样一问,脸立刻就红了,马上辩解说,“也不能这样说。今天来主要是好奇,想看看这帮硅谷精英们是怎样的三头六臂。不过,开始的几个人一上来顾不上跳舞就赤裸裸的问很多敏感问题,好像先要用身份、工作、是否结过婚这些外在条件把你放在秤上秤一秤,真是让人扫兴。”
“也不能怨他们,大家都在美国闯荡,每天忙于工作、学习,没有很多的机会接触异性,就是想交个异性朋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今天的舞会总归是个机会,所以他们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进行搜索,锁定目标。这叫做撒大网,捞大鱼,哈哈!”
“这么说来我也是你网中的鱼了?”幽兰打趣道。“不敢!不敢!不过让你一网捞上来一个移民顾问,应当是很幸运了,免费回答你这么多的移民问题,你应当答谢我才是。”他们这样一边聊着,一边跳着,很快就像朋友一样熟悉起来。
幽兰一边和秦松跳着舞,眼光也时不时地瞟一下冬梅和墨竹她们。冬梅好像也被一个舞伴给锁住了,只有墨竹在那有点心不在焉,偶尔上场跳跳。后面的几只舞曲幽兰都是和秦松跳的,欢快的舞步,轻松的谈话,让他们都觉得好好过了一个瘾。舞会结束时,秦松和幽兰相互交换了电话。
回家的路上,冬梅迫不及待地问幽兰,“是不是遇上你的白马王子了?看你们聊得那样起劲。”幽兰忙说“别瞎说,我只是向他请教了很多办身份的问题,因为他是从英国过来的,有些情况和我类似。”
“是清华的吗?”冬梅在那儿不依不饶地追问。“那倒不是,他是上海交大毕业的,学系统工程。在剑桥拿了个博士,毕业后联系到斯坦福大学做了一段研究,现在在硅谷的公司工作。”“听起来条件不错哎,你可别放过机会。”
“这个死丫头,张嘴就不饶人。你呢?那个后来一直请你跳舞的高个男人是什么人,该你坦白了吧?”幽兰反问道。“他是一个计算机工程师,在HP公司工作。说起来有趣,他可是台湾国立清华大学毕业的哎,”冬梅若有所思的答道。
“对了,问你们一个正经问题。如果有三个条件基本相同的美国人,台湾人,和大陆男人在你面前让你选,你们会怎样选择?”冬梅问道。
“如果泛泛而谈,我当然会首选大陆男人,因为语言相通,文化背景相似,容易相互理解,今后生活在一起最起码不会有文化上的隔阂,语言上的冲突。也不会为吃饭打架,高兴了唱一段样板戏,还会有人跟着你吼上一嗓子。我的第二选择吗。。。是台湾人,第三才是美国人。不过,现实生活中可没有这样的机会把几个条件基本相同的男人放在你面前让你选择,是不是和一个人能触上电也不以你的意志而转移。我想我不会给自己下框框的,还是打开心扉,跟着感觉走吧,但愿还有人能打动我的心。”幽兰答道。
“墨竹,你怎么看?”
“我只会在大陆人里面选,其他人不予考虑”,墨竹答得倒很痛快。
“对了,墨竹,你今天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玩得不尽兴。没什么事烦恼你吧?”幽兰关切的问道。“没什么,我只是不习惯这种赤裸裸的相亲大会而已。”“赤裸裸的相亲大会?”幽兰和冬梅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