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1.26 ccdai 阅读 29
出这个标题心情多少有些忐忑,当着陈树堂叔叔和田连华阿姨的面俺还是低眉顺眼、毕恭毕敬、不敢造次的,毕竟陈叔叔和俺家老爷子那可是同事关系。不过如果强词夺理,俺还是多少能找点儿理由的: 其一,这次去访问二老时,陈叔叔非常高兴,在外面见到外人,拉着我介绍说:这是老战友看我来了,给足了俺的面子,俺当然不能扫了二老的兴不是? 其二,田阿姨说,当年晓旭来看他们时,“老陈”、“老田”的大呼小叫,透着格外亲切不见外。既然晓旭如此“托大”,俺也就不好“托小”了…… 这次出差非常凑巧,下榻的酒店正好在广州沙河原解放军体育学院旁边,离陈叔叔住的干休所不远。事先向陈磊打听好了地址,入住酒店安顿好后,就迫不及待地直奔二老的住处而去。
总体来说,陈叔叔和田阿姨的身体还是不错的,田阿姨颈椎压迫神经行动稍有不便,陈叔叔军人气质,身体硬朗,二老精神矍铄,谈兴极高,当聊起五七干校的往事,更是勾起了许多记忆,回忆当年的趣事滔滔不绝。 陈叔叔说当年他到干校,是因为他在林彪办公室工作时,私底下说了两句话:一是说首长身体不太好;二是说首长有慢性病……。这在当时万众高呼“林副主席身体健康!”的形势下,显然不合时宜,结果被批判、记大过、留党察看,发配正阳劳改。不过陈叔叔到是很乐观,说一方面因祸得福,否则九一三事件后,还不知道什么下场呢。另一方面,在干校他是有结论的“重点”,比叶修直、张言那些还没下结论的“重点”,日子要好多了。平时劳动的时候,他这个有结论的重点,负责召集、监督七连六个没结论的重点,地位还是蛮“高”的呢。
田阿姨在七连时分配到炊事班,说起炊事班的事儿话匣子就收不住,当时班里的知青还有李贵宾、王鲁闽以及齐培生,炊事班要解决全连百十号人的吃饭问题,每天面对着案板上需要揉的大面团,那是很大的挑战,不过几年下来,胳膊上的力气还是增长了不少。 说起七连的男女知青,更是挨个唠叨个够,像王延、新平、李敬她们的演出,秀京、蔡琳她们在一排,建才的广播,徐荔荔、小艾她们在磨坊班,等等。对男知青,培生也在炊事班自然要谈到,晓旭后来家在广州的关系谈的也很多。 二老还说起了许多当时连里的老干部,例如新平的父亲姓苏,她父母当时也在干校,(我怎么就没印象了呢,请新平给介绍一下) 说的更多的还是陈磊、蔡微他们这帮小“五七”。谈起陈磊到小吴庄上学路上淘气掉到粪坑里,大冷的天儿用冰凉的井水“洗孩子”,田阿姨是又气又笑。还有陈耀西的孩子叫“陈红根”(根红苗正),老蔡老周的儿子“菜粥“(谐音,开玩笑),陈钊的儿子”赤球“,透着浓浓的时代气息。还有新平的妹妹银平(据说也是个美女胚子),那几个重点的孩子,叶三儿、张映、张萌,晓晓的弟弟巫明明(?),与知青一起去当兵的孙技术员的女儿等等。
这次到沙河还了却了一个心愿。记得40多年前当兵到广州探亲时,老妈常给我炒沙河粉吃。记忆中母亲将买来的沙河粉,耐心地剥离成薄而透明的小片,然后在油锅中先将虾段、肉丝、葱花,豆芽配合佐料炒出香味,再将备好的沙河粉混入其中快速翻炒,直到河粉被炒成晶莹的泛黄色,然后出锅。这时的沙河粉晶莹剔透、爽软韧柔、虾香、肉香、菜香、粉香扑鼻,不由满口生津,胃口大开……,(不说了,哈喇子快流出来了)。 为了吃这口正宗的沙河粉,我从宾馆出发,横穿整个沙河大街,走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却找不到一家饭馆有卖沙河粉的,真是奇了怪了,以前满大街的沙河粉铺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满眼看到的,都是服装批发,服装批发,服装批发……,一打听,沙河da'jie早变成了“臭名昭著“的服装批发集散地……,真让人扫兴……。
感谢陈磊帮忙,终于找到了一家饭馆有沙河炒粉,这才满足了我的愿望。实话实说,粉很好吃(一大盘子基本让我包圆儿),沙河粉也是正宗的沙河粉,然而那种当年的感觉已经逝去,毕竟那里寄托了无法替代的怀念…… 不好意思,从陈叔叔那里还顺走了一幅“真迹”,我知道陈叔叔那是忍痛割爱。我保证,当俺的新居落成,定将陈叔叔的大作悬挂于醒目位置,每日三省吾身,等等,等等……。:)
出差途中,匆匆写上几行字,用以记录在广州沙河与陈叔叔全家的愉快会面。 衷心希望陈叔叔、田阿姨暨全家幸福美满,祝愿二老身体健康,延年益寿,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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