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印象:世界商都的众生相
纽约印象中,众生千姿百态,令人称奇。图为时代广场举行的“中国菜厨技大赛”。
美国有部电影叫《鳄鱼邓迪》(CrocodileDundee),描述了一个澳洲导游在被鳄鱼几乎咬断了腿的情况下,如何成功逃生。故事引起了美国记者的注意,刻意要采访他。实地采访后,邓迪又被邀请到纽约一游。“澳洲牛仔”腰别短刀在纽约的经历,令人忍俊不禁。纽约人与世界其他地区人们的差别,得到淋漓尽致的描述。
即使美国其他地方生活的人来到纽约,也免不了经常纳闷儿,想着纽约人怎么在这么拥挤、忙碌、狭窄的地方生活下去,并能自得其乐。夏天在纽约待了几个星期后,觉得这个世界商业之都的众生相之千姿百态,实在令人称奇。
法拉盛的珍珠奶茶
在华人聚集的法拉盛,买珍珠奶茶(BubbleTea)最方便,站在缅街和罗斯福大道的路口,信步所及至少有几十家店卖珍珠奶茶。各家奶茶味道差不多,木薯粉(Tapioca)“珍珠”则有传统的黑色和新潮的粉色。有说源自台湾的珍珠奶茶是最伟大的饮料发明之一,笔者表示赞同。从茶到奶茶再到珍珠奶茶,南方人的“吃茶”变得货真价实。人们不再是“饮茶”或“喝茶”,而是真正的在“吃茶”,喝的同时在吃珍珠粉圆。
法拉盛的珍珠奶茶大概两美元一杯,加果冻或红豆另外算钱。因竞争激烈,许多店推出“买一送一”策略,买小杯送小杯,买大杯送大杯。那天去买珍奶,对 “买一送一”招牌后的女孩说,不要两杯,能否把两小杯换成一个中杯。她说不行,店里的规矩必须给两小杯。按说两小杯奶茶的体积是超过一个中杯的,而塑料杯的成本,每个也有八分钱。店家为什么宁可多给客人饮料、多用一个杯子,也不愿用一个中杯代替两个小杯呢?有点费解。
“连吃带喝”一杯下肚,发现还想喝,但再喝一杯又嫌多,就犹豫了一下。旁边来了一个朋友问她要不要喝,她很客气说不要,我说是“买一送一”、白给的,她就接过去了。这时突然觉得,奶茶店拒绝换成中杯,也许有其高明之处。如果将两小杯换成一中杯,因顾客只付了小杯的钱,他们等于降了价,中杯的价钱变成了小杯的。降价的结果,是只服务了一个顾客,也降低了收入。坚持“买一送一”,没有降价求售,不会有损产品形象,有优惠顾客的美誉,又服务了两个顾客,会增加产品的覆盖率和用户群,是不错的主意。
纽约地铁的艺人和商人
纽约客坐地铁很老道,打盹的、读报的、煲电话粥的,该干啥干啥,旁若无人。手拿地图、盯着墙上的路线图,企图从司机云山雾罩般的报站中听出名堂的,都是外地人。
坐了一个月的地铁,几次碰到卖货和卖艺的人。两个墨西哥人一个手风琴一个吉他,一嘟噜西班牙语后,就拉开阵势弹唱起来。人们买东西也好,捐款也好,一个有趣的现象是,如果有人掏钱,很多人就也都开始掏钱;如果没人掏钱,就很少有人解囊。如果排除发薪日的因素,这现象似乎说明,人的善念也许是有“传染性”的。有善念出现,会引起更多的善念,车箱里也顿时阳光了许多。如果没人展示善念,大家也都默默无语,车箱里就显得黯淡。墨西哥人生意头脑清楚,有钱感谢大家,没钱也不气馁,迅速走人赶赴下节车箱。
年轻人卖的是糖果和土豆片(洋芋片),1块钱1包。他颇有销售技巧,用的是先发制人的办法。专业销售中,应付客户的拒绝(Objection),人们可以推迟(Postponing)它,或先发制人(Forestalling)把它消弭于萌芽之中。年轻人的开场是这样的:“大家好,我叫某某,今天就是要卖东西赚钱,不是为慈善机构筹款,我就为我自己。因为这样我就会不浪迹街头、或在街上打架了。”
一直想告诉小伙子改进说辞,但一直没机会。因为仔细说来,他的话里有隐含的威胁,是说如果纽约人不买他的东西,他就很可能浪迹街头、或在街上惹麻烦。其实,中共也是这么做的。中共透过代言人说,中共不能垮,因为中共一旦垮了,中国就会乱,百姓就会遭殃。所以,因为中国不能乱,中共也就不能垮。这话听起来蛮有几分歪理,也愚弄了许多人。
面对“浪迹街头、街头打架”的“要挟”,有人可能想,谁在乎你是否浪迹街头呢?不要拿这个吓唬我们;如果你真的在街头斗殴,有人会把你抓起来。对中共的要挟,人们也可以如此办理;中共垮台时如果有中共余孽捣乱,百姓也可以把他们投到监狱里去。
纽约的怪人、奇人和高人
纽约市的800万人和800种语言,证实了她国际大都市的地位。那天走在街上,一个摆着古怪机器的店面吸引了注意力。踱进去跟老板聊天儿,这个穿一身脏兮兮工作服的老人,竟然是百万富翁,以前还是将军。店里摆满了百年前的印刷机、订书机、缝纫机、书籍装订机、打孔机和许多他自己都不知道用途的器具。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价钱,他说他也不卖这些东西,他不需要钱,就是想为纽约留下历史的记载,所以在寸土寸金的第六大道上,开了一个看似门市的博物馆。
中国城拥挤嘈杂,熟悉当地的朋友带着去了家叫“古典玫瑰园”的地方,在闹市中找到了宁静。坐在这个英式下午茶风格的艺术茶点店里,才明白纽约人在熙熙攘攘之中,在哪里寻找生命的静谧。那里的韩国朋友说,他们最羡慕华人的,是新唐人在时代广场举办的厨技大赛;韩国人的工作是推广韩国饮食,他常去时代广场转一转、瞧一瞧,做梦都想在那里展示韩国烤肉,但被华人捷足先登。
纽约见识的最神奇的“世内高人”,是法轮功弟子。一位在中国的劳教所里,警察殴打正在打坐的她时,她突然身体腾空、四射金光,把警察吓懵了,不敢动手。警察后来在食物内下毒,她接收到碗筷发出的讯息,说菜里有毒,要她不要吃。另一位女弟子来自泰国,她打电话劝中共官员退党自救,连着劝退两个公安局长后,一个局长给了她中央政治局级别人物的电话。当她拨通该官员的电话时,对方大吃一惊,说你们简直“太猖獗了”。
在纽约还认识了一位校友。Z先生北大国政系毕业,后来又拿了复旦的硕士,留美读了学位后,他和同班哥儿们面临选择:因为他们是老三届的,英语力不从心,读学位还行,谋教职就有点困难。他们学的是国际政治,中国的导师告诫不要回去,回去也没法进行研究。Z的朋友回去了,但回去后原来的理想就忘了,Z先生质问他们为什么放弃自己的理念,他们振振有辞,说要用西方的东西捍卫中共政权。Z先生庆幸自己能坚守良知,但遗憾自己不得不放弃专业。他开过中餐馆、书店、指甲店,都挺成功,现在又经营旅馆。面对各国游客,他国际政治学的背景,居然在国际商务中发挥了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