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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点滴 - 最早的记忆 |
| 总在想我最早的记忆是什么。童年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推移变的忽远忽近,似隐似现,段段续续,星星点点。许多片段好象是记得很清楚,但真的想去回忆时却发现,其实只记的了某一个瞬间,某个片段。具体的过程已被岁月无情地吞食,想复原已是没有可能的了。很羡慕现在的孩子们,他们有现代的技术和设备帮他们把生活的片段通过照片和录像的形式来再现他们的从前。而我却只能守着我这已近老朽的大脑,固执地去追寻那远去的点点滴滴,去回忆那晃如隔世的曾属于我的片段。细细地想,能够想起的瞬间多是有一些重大意义的时刻,也有几幅平常的画卷,但更多的和亲友们的日常场景却永远地消失在了记忆的长河之中了。至于为什么我的记忆选择了这寥寥的几个片段,特别是那些看起来平常的瞬间,对于我来讲永远是个谜。去年秋天回去参加一个同学会,同学们坐到一起一个最大的话题当然是叙旧,才发现许多我记忆深刻的经典片段,在很多当事人的记忆里居然没留一点痕迹。记忆是有选择的,可这选择的规律却千变万化。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我最早的记忆应该是我三岁的时候,在马路上玩被一辆自行车撞倒,并在马路上拖了一段路。昏倒了被送到医院抢救。我对那个事件的瞬间记忆是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那个戴着白帽子和黑框眼镜的大夫,和父亲的一张焦虑的脸以及母亲充满泪水的双眼。还记的医生告诉父母,回去观察我,如果不吐就没事儿。以后的事情就不记得了。只记得母亲把我的一个小辨子包在一个小纸包里,常常拿出来给我看,告诉我是我的这条小辨子救了我一条小命,因为我被撞倒后被自行车拖的那几步,小辨子被生生地磨断了。说不定倒下去的时候它也起了缓冲作用。不管她说的有没有道理。那个瞬间和片段却留在了我的记忆里。 还有一个大概是同时期的不光彩的“偷吃”的记忆。也是三岁左右的年纪。也许还要小一些。那个时候我们家住在一个日式的小洋楼里。家里有父母的卧室,我们的卧室,父亲的书房,还有一个洗澡间,里面有一个大大的用墨绿色的的水磨石做的很深的方形的洗澡盆,也许更象一和长方型的深水槽。以我当时的印象,好象我站在里面时深度比我还高。实在是想不起来当时洗澡的情形。但隐隐约约地记得里面水雾弥满的景象。当然还有厨房,储藏间,好象还有其它的几间房间(但几乎没有任何印象了)。当时我们家有两个大大的白颜色的瓷坛子。不是那种金属搪瓷,而是瓷器。那两个瓷坛子一个放白糖,一个放洗衣粉。瓷坛子放在父母卧室的床底下。我不知怎么就发现了这个秘密。于是有一天趁父母没注意,就悄悄地躲到床底下。准备“大开糖戒”。也许是因为紧张,也许我根本就不知道有一种白粉末是不能吃的洗衣粉。反正我一大口吃进去的是洗衣粉。到现在我仿佛还记得当时的嘴里的感觉。我不敢哭,就一个人跑到洗澡盆里躲了起来。至于后来父母如何找到我,是否发现了我的“偷吃”行为,或是我有没有受到惩罚,我都不记得了。不过我想我应该是没挨打。因为我唯一挨打的记忆是小学三年级时有一次我数学乘法作业连错三题,老师把我的作业本直接交给了父亲。第二天早上我刚刚起床就被叫到父亲的书房,被打了三下屁股。长大后我曾经几次把这次“偷吃”的事讲给父母听,希望能听到一些细节。但他们都丝毫不记得这件事了。我想一定是他们没有发现,要不然”偷“这么大的一件事怎么会忘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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