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彭思在美国保守智库的讲话中引用了鲁迅的一段话,引起一阵鲁迅热。改开这些年来否定了很多五四运动以来的成果,让旧中国的许多沉渣逐渐泛滥,所以许多年轻人对鲁迅的了解并不深。这次由彭副统帅亲自出马,重提鲁迅,自然是分量很重,鲁迅又热了起来。彭副统帅当然不知道鲁迅是什么人,是他背后的一些人(不排除一些中国人)替他代笔操刀的结果。意思无非是想说中国人对【歪果仁们】不够了解、尊重、平等。。。 副统帅的发言不禁使我想起鲁迅的另一篇文章,倒是对今天的一些人的态度是一个绝妙而真实的描述,那就是1930年鲁迅和梁实秋的一场论战。梁实秋当时攻击一些左翼作家【到××党去领卢布】、说学生被段祺瑞政府枪杀是【为了几个卢布送命】、说无产阶级是【劣败者】、还狡辩说【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谁】云云,鲁迅的《“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一文驳斥了梁实秋这些说法,称梁实秋为“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 今天读来鲁迅对【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的描述,看看中国的公知、大V、海外【民主斗士】、黄川粉们,对中国和美国今天发生的事情的看法,对中美资本家的驯良、对中美【劣败者】们的【狂吠】(例如:平权法案、 HB2、无证移民等等),感叹历史的相似和鲁迅观察的深刻。。。此外那些文革中左的不得了,现在又右的不得了的人,是不是也是【当时权贵】的乏走狗呢?? 借鲁迅热之际,请大家欣赏鲁迅的原文:
*************************************** 梁实秋先生为了《拓荒者》上称他为“资本家的走狗”,就做了一篇自云“我不生气”的文章。先据《拓荒者》第二期第六七二页上的定义,“觉得我自己便有点像是无产阶级里的一个”之后,再下“走狗”的定义,为“大凡做走狗的都是想讨主子的欢心因而得到一点恩惠”,于是又因而发生疑问道——
“《拓荒者》说我是资本家的走狗,是那一个资本家,还是所有的资本家?我还不知道我的主子是谁,我若知道,我一定要带着几分杂志去到主子面前表功,或者还许得到几个金镑或卢布的赏赉呢。……我只知道不断的劳动下去,便可以赚到钱来维持生计,至于如何可以做走狗,如何可以到资本家的帐房去领金镑,如何可以到××党去领卢布,这一套本领,我可怎么能知道呢?……”
这正是“资本家的走狗”的活写真。凡走狗,虽或为一个资本家所豢养,其实是属于所有的资本家的,所以它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不知道谁是它的主子,正是它遇见所有阔人都驯良的原因,也就是属于所有的资本家的证据。即使无人豢养,饿的精瘦,变成野狗了,但还是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的,不过这时它就愈不明白谁是主子了。
梁先生既然自叙他怎样辛苦,好像“无产阶级”(即梁先生先前之所谓“劣败者”),又不知道“主子是谁”,那是属于后一类的了,为确当计,还得添几个字,称为“丧家的”“资本家的走狗”。
然而这名目还有些缺点。梁先生究竟是有智识的教授,所以和平常的不同。他终于不讲“文学是有阶级性的吗?”了,在《答鲁迅先生》那一篇里,很巧妙地插进电杆上写“武装保护苏联”,敲碎报馆玻璃那些句子去,在上文所引的一段里又写出“到××党去领卢布”字样来,那故意暗藏的两个×,是令人立刻可以悟出的“共产”这两字,指示着凡主张“文学有阶级性”,得罪了梁先生的人,都是在做“拥护苏联”,或“去领卢布”的勾当,和段祺瑞的卫兵枪杀学生,《晨报》却道学生为了几个卢布送命,自由大同盟上有我的名字,《革命日报》的通信上便说为“金光灿烂的卢布所买收”,都是同一手段。在梁先生,也许以为给主子嗅出匪类(“学匪”),也就是一种“批评”,然而这职业,比起“刽子手”来,也就更加下贱了。
我还记得,“国共合作”时代,通信和演说,称赞苏联,是极时髦的,现在可不同了,报章所载,则电杆上写字和“××党”,捕房正在捉得非常起劲,那么,为将自己的论敌指为“拥护苏联”或“××党”,自然也就髦得合时,或者还许会得到主子的“一点恩惠”了。但倘说梁先生意在要得“恩惠”或“金镑”,是冤枉的,决没有这回事,不过想借此助一臂之力,以济其“文艺批评”之穷罢了。所以从“文艺批评”方面看来,就还得在“走狗”之上,加上一个形容字:“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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