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CNN亚特兰大办公大楼再次受到可疑邮件,FBI爆炸专家正在现场调查此事。这是CNN继上周三收到第一个邮报炸弹之后的第三次袭击。上周五,FBI抓捕了一名川粉邮包炸弹嫌疑犯萨亚克。现在还不清楚这次的可疑邮件是不是萨亚克本人所为,还是另有他人。 在上周三以来,两名白人种族主义者分别在肯塔基和宾夕法尼亚开枪杀死两名黑人和11名犹太人。一名叫葛瑞格·布什的白人,上周四在试图进入黑人教堂未遂的情况下,走进一家超市,开枪杀死两名黑人。当另一位白人持枪面对他的时候,布什大喊【白人不杀白人】。。。 周六,罗伯特·鲍尔斯持枪进入犹太人教堂,高呼【所有的犹太人都必须死】,大开杀戒,致11人死亡。鲍尔斯曾说过【犹太人是白人的敌人】,【肮脏罪恶的犹太人把肮脏罪恶的阿拉伯人带进这个国家】,【犹太人是撒旦的孩子】。。。 关于萨亚克的情况参见《快讯:川粉成为炸弹案第一个嫌疑人》一文。http://blog.creaders.net/user_blog_diary.php?did=MzMzMzIw 美国连续发生恐怖主义和种族主义暴力事件,和近几年来美国对【政治正确】的否定和川普决心只做他的基础选民的总统有关,是美国社会进一步分裂的反映。川普的胜利、他的极端主义的执政方式、他的【政治不正确】言行,激发了美国社会的许多负面因素。他不断地在共和党集会上散步对持不同政见的另一方的仇恨,刻意保护白人至上主义的各种丑陋,激化种族和其他社会矛盾。 80年代的时候,我和其他人一样相信美国的体制能保证美国不会像今天这样出现一个人可以为所欲为的情况,后来我又愿意相信【美国体制尽管不完美,但是仍然是最佳】的辩解。今天,我不再抱有幻想:这样的体制对5倍于美国人口,资源远远少于美国的中国是不合适的,至少是不能照抄的。我希望美国现在经历的不过是一股逆流,是一场恶梦.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美国的【老白穷教】选民不到他们的饭桌上没有了吃的时候,是不会清醒的。
匹兹堡枪案动摇了我对美国的信念 NBC新闻分析师、宾夕法尼亚大学新闻学讲师 Howard Fineman 我在匹兹堡的生命之树犹太会堂长大。我的父母在那里的主日学校教书。我在那里学会了读希伯来语(一点点)。我在那里举行了犹太成年礼。我的母亲在那里为妹妹缝了一件漂亮的天鹅绒套头衫。 周六早上——犹太人的安息日——祈祷的犹太人在生命之树遭到屠杀,只因为他们是犹太人。根据反诽谤联盟(Anti-Defamation League)的说法,这可能是这个国家历史上最致命的反犹袭击事件。 当然,我的反应是悲伤,并且立刻意识到,这种恐怖是美国乃至全世界更大的混乱和仇恨模式的一部分。教会、少数群体社区、同性恋夜总会、政治人士和记者受到威胁。我们生活在突击步枪、管式炸弹和骨锯的时代。 但我也不得不承认——并且是很伤心地承认——生命之树的杀戮动摇了我对这个国家可能有些天真的信念,这信念是我从小在匹兹堡长大时产生的。 主要是犹太人居住的松鼠山有个充满田园风光的名字,而它实际也是如此。它的两边环绕着树木繁茂的巨大公园。绿树成荫的街道两旁大都是独栋住宅;这里可以方便地去往大学、公民机构、运动场和优秀学校。 我在一个犹太人的天堂里长大——这个天堂又名美国,是我的应许之地。不是由上帝赐予我们的(虽然我也喜欢那个说法),而是我们为自己选择的土地。 在松鼠山,我被教导我们身处这样一个国家,对于整个人类历史,特别是犹太人的历史来说,它是一个例外。美国建立在个体、自由、宽容和正义的启蒙原则之上,除了以色列,美国是唯一一个犹太人能与族人生活在一起而不感到恐惧、或对身份感到困惑的地方。 现在我必须思考:如果匹兹堡对于犹太人来说不安全,如果松鼠山不安全,如果生命之树不安全,那还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呢?不是贬低其他人的苦难与死亡,但犹太人的境遇往往成为社会和政治崩溃的早期信号,这是一个可悲的事实。那么,生命之树中的流血事件又意味着什么呢? 这表明对“他者”的仇恨正在毒害我们的公共生活。在移民浪潮的压力刺激下,它在美国一直是一种醒目的紧张情绪,但我们已经一次又一次地克服了它。虽然我们经常通过违背它来彰显它,但我们的创始理念仍然是: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宝贵的,并且生而拥有不可剥夺的权利。现在,在美国,政治敌人否认对方的人性。 这表明沟通可以滋养出一些并非谅解的东西。社交媒体使我们能够联系起来,但也会被丑化成非人化分裂运动的宣传。 这表明特朗普总统对于处理商业和政治的无情的、弱肉强食式的愿景,正在撕裂已经处于代际、人口、技术、经济和社会变革压力下的社会。 在物理学中,钟摆的摆幅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小。这一直是我对美国历史所持的一种可能过分轻松的看法:我们的政治钟摆的摆动总会放慢,并找到一个接近更完美联盟的平衡点。 我在肯塔基州做了六年记者,后来在全国各地工作了几十年,遵循这一理论,在记述民粹主义右翼的崛起时,我把它当做钟摆的又一次摆动。 我报道过三K党集会、法庭裁决下的校车行动、从理查德·尼克松(Richard Nixon)到到保罗·马纳福特(Paul Manafort)的右翼“黑招”,以及全国各地的特朗普集会。这些都没有动摇过我的信念,即这个国家可以某种方式收获抗议“精英”的能量,得到一个圆满结局。 现在,我变得不是那么确定了。钟摆似乎每天都变得更加疯狂、幅度更大。整个机器有失控的危险。 但即使我开始怀疑我的匹兹堡是否是应许之地,我还是受到它的指引和启发。我已故的父母莫顿和让·法恩曼是热爱美国的教师,尽管他们也为这个国家的缺点感到担忧。他们总是提醒我,在一个民主国家,也只有在一个民主国家里,人民才能得到他们应得的政府,而且每一代人都必须努力工作,重新获得我们认为理所当然的权利和福祉。 我只是希望,“生命之树”的殉道者,跟查尔斯顿、夏洛茨维尔和其他因为仇恨引发的大规模枪击事件的受害者一样,不会白白死去。要维护美国得到的恩宠并非易事——我现在知道,哪怕是在松鼠山都是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