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春阳写的“说说实验室里的印哥”,让我想起了以前研究所里有关印度人的一段往事。记得那时在研究所读博不久,学生先跟导师出去采样品,回来后就忙于整理:用机器碎样,然后在放大镜下挑样品,接着用化学手段做成样品试剂,最后上仪器测试,得出数据就可以写文章了。 然而碎样和挑样是件非常繁重的工作,尤其是在放大镜下面挑拣合格的样品,经常会把人的眼睛累到晕头转向,后果严重者则导致恶心呕吐。导师看见学生们为此累得够强,所以贴出广告招聘临时工,只招同专业或类似专业的学生,主要干粉碎样品和在放大镜下挑拣样品的工作。 几天后,来应聘的有两个本系的学生,一个是中国人,另外一个则是印度人。这两个人看上去年龄都不小了,而印度人看上去更老一点,因为他的头发都花白了。为此我还挺纳闷,头发都花白了还是学生?鉴于就他们俩个人来应聘,所以导师都把他们给聘用了。 很快那个中国人就跟我熟悉起来了,原来他是77级的老大哥,自费留学出来,目的不是读学位,而是挣钱。他每晚都在中餐馆里洗盘子,白天在学校里找临时工做,他已经在很多系里都干过杂七杂八的事情了。这不,他看见我们研究所贴出来的广告,需要临时工就来应聘了。 对于那个矮小的印度人,我不知道称他为“印哥”好还是“印叔”好,反正我叫他老印。原本以为我们和印度人同为亚洲人,会有许多共同语言,其实不然。几次接触下来,我们始终保持着一段相当的距离,说话也都非常地客气与友好。 说真的,我不喜欢印度人。他们的肤色看上去脏兮兮的,穿着打扮不伦不类,女人除了着妆后好看一点外,衣服穿得跟出土文物差不多,男人就更谈不上风度翩翩或有男子汉气质了。尤其当看他们的眼睛时,你很少能看见清纯真诚的眼神,而看见的多是躲闪狡诈和多疑的眼神。 日子在平淡中慢慢流失,几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记得那时刚出差回来,就风尘仆仆地去研究所放采回来的样品,只见矮小的老印在碎样,而不见老中大哥身影。随后去休息室里的信件格看了看,正好遇见学长,他便告知说:“印度人把中国人给打跑了”。我听后一惊,为什么? 原来因为研究所只能留一个临时工,管事的人告诉了两个临时工,让他们自觉走一个,结果他们俩个人为此争吵了起来,甚至大打出手,最终,中国老大哥被打跑了。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老中大哥,而那个矮小的老印留了下来,他只为那些洋学生做事,即碎样和挑样品。 说实话,我对老印做事很不放心,经常看见他毛手毛脚的,做事样子马马虎虎。心想要是让他挑样品,我还要检查一遍,何苦呢?所以我都是自己做,不求人。后来又来了一个印度小伙子,他是博士生,来我们研究所做样品,这个小印比那个老印要阳光多了。 可是,几次聊天后发现,小印比老印要滑头很多,他经常是“人前说人话,背后说鬼话”。这个小印说话时,眼神漂来漂去的,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都不肯定,给人没诚信的感觉。但有一点,他特会拍师母(即导师老婆,尽管这个导师不是他的导师)马屁,还教师母做印度饭。 总之,印度人在许多方面都很像中国人。他们心眼特别多,说话做事处处都要提防别人,还特会保护自己,生怕吃亏。讲小话,拍马屁和说别人坏话,他们样样在行。我最听不得他们的那一口英文,经常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跟他们交流起来真费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