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跟看車輪功的大紀元報紙。這東西在全美華人超市裡都有。想躲着不看到都沒這可能,除非不去華人超市。
每次看大紀元,我就狂笑不止。無它,大紀元喋喋不休地詛咒江澤民十來年了,沒歇過一會兒。這份兒固執瘋狂,除了毛爺時期的咱黨以外,沒第二家。老江作為最大邪教實體頭目,遇到同樣心黑手狠的車輪功算是棋逢對手了嘛。我心說,老江一上海白相人油滑老到,怎麼就沒想到車輪功會像個馬蜂窩,被人捅了自然蜂群傾巢出動追蟄捅窩的倒霉蛋呢?不過,這結論只適用於海外自由世界,因為咱朝廷的屠刀揮不過來使不上勁兒。國外言論自由,結社自由的法律又保護車輪功這種組織。所以,它得以發揮組織嚴密貫徹有力的特點,在海外對咱朝廷狂叫咒罵。咱朝廷還真的是黔驢技窮,無計可施國內。幸虧,國內車輪功們已經被拆散,咔嚓的差不多,不成氣候了。當然,還會有地下黨形式的殘餘組織吧。也許三十年後,朝廷衰弱,大廈將傾,車輪功們會野火復燃,捲土重來。鹿死誰手,把時間放長些,還真是天命難料麼。
出來時候,車輪功在李大師傅身體裡還是液體狀態,也許剛剛具有實體形狀吧。最早一張照片是車輪功們在武漢一個廣場舉行萬人大操練。大概是八十年代中期的樣子。當時看完這照片就嚇了一跳:不論練什麼東西,搞到這麼大規模,說明其傳播手段,組織結構,理念貫徹都達到很高程度。這在任何朝代,都會引起朝廷的注意和焦慮。任何朝廷,任何皇帝,都肯定要採取行動,控制這種民間組織發展,防止被有心人利用,危脅朝廷統治,圖謀江山。咱黨作為地下組織三十年,就是這麼起家的。靠虛無縹緲的理想,吸引一幫地痞流氓心懷不滿的人群,組織有方,紀律嚴明,成金字塔結構。再接受外國援助,糾結武力,割據為王,終於在神州內憂外患之時推翻前朝廷,立新朝,面南稱帝,號澤東王朝。
果然,終於有一天看到新聞,車輪功們突然集結二萬愚民包圍中南海抗議朝廷迫害。在咱朝廷大門口聚會,把咱朝廷玩了一把。這本事,的確不錯。看得我也一陣狂笑。搞地下群眾運動成氣候的咱黨終於也嘗到被“群眾運動”一把的眩暈感覺了嘛。但是,車輪功這把玩大發了:幫助咱朝廷下決心狠手徹底打散車輪功,以防其成氣候。
車輪功這手玩的有點像早年咱黨搞飛行集會,攻打大城市那樣盲目自大。過早暴露自己,自然引來殺身之禍嘛。咱黨上個世紀早期的慘痛教訓,車輪功的謀士們居然不吸取。當然,要是小李子師傅上意已決,非要搞咱黨一把,讓咱黨出醜,解心頭氣,讓咱黨知道小李子的能耐,那也是可能的,
車輪功謀士們也擋不住。不過嘛,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手玩得很失策,直接把自己的腦袋伸到朝廷刀下,送上門讓人咔嚓,都不勞朝廷給送到菜市口那兒去了。
反過來說,咱朝廷也有重大失策:不該把小李子師傅放出海外。若是當年朝廷把小李子抓起來在囚房裡數窩頭吃鹹菜,那車輪功們基本上就會群龍無首,分崩離析,慢慢自然消失。結果,咱朝廷把小李子放出海外,無異於放虎歸山,從而種下今日車輪功成咱朝廷海外頭痛的對手,跟江大爺後門的痔瘡一樣:不礙性命,就是痛快時候覺得彆扭點兒。你想想,所有朝廷使領館外都有車輪功人馬每天搗亂,這朝廷的面子上總有點分不清顏色的感覺麼。這一點失誤,我總覺得是朝廷里有人暗保小李子師傅,留着後手吶。
不論如何,車輪功總算在海外紮根,成功發展。也算從低潮到高潮,從奄奄一息到無所不在了。將來有人寫車輪功歷史的話,這一段中原被鏟李足爺出走海外得以轉危為安另闢天地的內幕一定會精彩的。咱首席車輪小李子師傅,絕對算是人才。赤手空拳來海外,臥龍藏虎辟新天麼。俺對母校商學院說過,車輪功是個創業成功的好案例,應該引進研究,教給學生們。嚇得他立馬搖頭不語,說你別給俺找事了。今朝習帝手腕比老江黑多了,到時候習帝要我腦袋關商院門,你在海外照喝咖啡不誤啊。
讀看大紀元多年,發現這份車輪喉舌辦得跟咱黨人民日報一個德行樣兒。白紙黑字,滿嘴謊話。重複一百次,誰都信了。再看大紀元上玩的標題,內容,強詞奪理的手法跟毛爺當年指鹿為馬以筆作刀的手法如出一轍。我估計,大紀元和車輪功後台搞宣傳的頭目和人馬肯定是上了年紀的紅衛兵,在國內肯定是給咱黨營造輿論的刀筆吏出身。老漢我今年五十過五,小時候寫大批判稿,出牆報,寫思想匯報,工作總結那套,至今寫起來得心應手,可以一鼓作氣不打磕巴的寫他個幾十頁。那文風,跟咱朝廷文革前後的一樣。換個人名,找到下一個倒霉蛋,接着用。所以,李祖爺用了一幫中共過氣文人搞宣傳,以毒攻毒跟中共過招。反正正反兩方的讀者群都是愚民,說什麼,信什麼。還好,現在車輪功還沒有跟中共玩暴力的,比如咱黨早年的武工隊游擊隊之類的,車輪功信徒們也暫時沒人太極端。不過,要是哪天李祖爺徵召人肉彈的話,我估計會有不少穿黃衣的新一代董存瑞黃繼光們去堵槍眼托炸藥包的。上世界77年美國一邪教在一叫硅業那的地方聚居,一眾信徒被教主洗腦控制住。最後教主讓信徒自殺,大約幾百人跟着殉道上天堂了。人啊,一旦走火入魔,啥事兒都幹得出來。世人皆如此。
不過,大紀元雖然搞得有聲有色的,卻把我這個本來同情者給推到咱朝廷那邊去了。也就是說,我讀報反而清醒了:車輪功們玩了近十年的退黨把戲即是一例。當初開始玩弄退黨,我就覺得,這把戲很有政治號召力,可惜玩不了太長,也無法證實。最多算自己搭台自己演戲自己下台。理論上,中共七千萬黨員全在國內。他們無法來海外退黨的。可是大紀元照樣每天登出一堆退黨宣言,真名假名的,還有大數目計算,很熱鬧。我還擔心,照這速度,很快就把咱黨給褪沒了,裸體相見了麼。結果,到了五千萬左右,在退黨後面加上退團退隊,接着再玩得熱火朝天的。現在總退人數過億。再過一年起碼就的二億了。車輪們這手是自取其辱。自己把自己的褲子脫了讓讀者們看小李子的二瓣大月亮。玩把戲嘛,也得有個底線。不能把玩得人給玩進去。諸如此類的車輪宣傳笑話層出不窮。早幾年還有四川天降奇石,上面刻着“天滅共黨”幾個漢字。開始麼,我還激動一分鐘左右,作為沒受洗的基督大師弟,我一貫相信神跡。這天降奇石,不就是神跡麼?
可是再多想幾秒,俺就泄氣了:基督大爺哪兒能寫中文啊?
這不是車輪們在戲弄俺們基督徒麼?再說,即便作為佛門居士,俺對這種天降奇石也是半疑半信的。天上掉下來的奇石,難道是長征火箭送上去,沒到軌道,掉下來的?估計咱黨還沒這氣度跟車輪功們玩過家家吧?
想了半天,只有當地的車輪信徒埋了一塊磚,再挖出來示人作為人造奶油人造處女膜一樣的人造天意。其實,這可是欺祖騙佛的惡行啊!誰編造這故事,就得仗三百,逐出佛門。可惜,李祖爺自己也轉暈了,沒有任何表示,大概是默認了。其實,誰心裡不明白啊?
現代時光,該換個手法,玩玩微信等現代手段表達天意麼。比如,讓車輪的碼工們搞一個微信,裡面有李祖爺的法相,先讓手機屏幕黑了,再發寶音,讓手機主人說,三退大潮萬歲!再亮屏幕,奏凱旋大樂,給手機主人一個驚喜。這效果,肯定會火起來,被轉多少次,自然就有宣傳效果了。
不意間,車輪功們黏上老江十來年了。畢竟是老江把車輪功逐出神州,流浪海外的。看車輪們恨老江那狠樣,十來年詛咒老江,就知道老江這件事干對了。如果當年不打散此功,它早晚會成氣候,成朝廷心腹大患。一如當年咱黨野火暗燒終成民國頑固之疾,要了老蔣的江山那樣。前車之鑑,不可不牢記。
車輪功早不是簡單練功團體。基層小車輪們一如咱黨基層黨員那樣,現代漁民吧。他們在海外,難成氣候。可以存在,無法再大了。畢竟靠着海外華人這點人數和能量,靠着政治避難吸引人,不是長久之計麼。
再過十年,李祖爺老了,紅衛兵一代老了,估計其瘋狂勁頭兒也會退燒了。說不定,咱黨海外力量會倒過來搞一個退功運動吶。退它個幾千萬也不過是一數字嘛。不過,老江將近九十了,沒幾年了。小李師傅和車輪拱宣傳頭目得抓緊時光接着砸,別讓老傢伙耳根清淨了麼。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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