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寫給所有中國人,不分職業、地位、年齡、政治傾向。 我是一個現實主義者,分析問題的基本準則是人性(政治、經濟均以此為推理基礎),保障人權是我政治傾向的基本準則。 我對政治上什麼左派右派什麼資本主義社會主義完全無感,這些人為故意命名的區分方式,並沒有多大道理。政治制度,只有專制和民主之分,甚至說連這個區分的界限都不清晰,沒有絕對專制也沒有絕對民主,詳細分析論證某個國家專製程度有多少、民主程度有多少也很困難,可以用人權的保障程度、人均收入占GDP比例、建設福利制度支出占GDP比例等來綜合確認。 經濟也是一樣,名詞較為混亂,形容西方的有自由經濟、市場經濟、資本主義經濟,形容蘇式政權的則是指令經濟、計劃經濟、社會主義經濟。後文我僅採用自由經濟和指令經濟以作區別,這兩種經濟體制與政治體制無關,專制政體同樣可以採用自由經濟,民主政體也可以採用部分的弱指令經濟。 推薦所有對政治有興趣的中國人,無論是粉紅也好,自由派也好,反賊也好,讀一讀蘆笛先生的著作,老先生雖然毒舌世間無二,但他對中國及國人的現狀、缺點洞察力極為深刻,語言之鋒利,研究歷史邏輯之嚴密,見識之深遠,全面超越魯迅,稱其為當代魯迅我覺得是對他的貶低,其作品作為國人深度開智可以說是最適合的,老先生政治觀點我大部分都支持,雖然我是理念形成後才接觸老先生的作品,在一些問題的看法上與老先生並不相同,但老先生的觀點對我還是幫助極大,補充了我之前很多沒有關注到的方面。當然蘆笛先生也不是神仙,可以面面俱到,某些看法我也不以為然覺得有待商榷,老先生對經濟更是毫無涉及,我認為中國即使政治改革,沒有配套適合的經濟措施,也就是具體實施的辦法,最終也只能是空談而已。 拒絕革命,反對革命 我的看法,革命是貶義詞,需要反對一切革命,暴力革命必定流血,流血即結下血仇,最終會以消滅一類人群甚至更多類人群結束,堅定認為改良才是唯一出路,這也為各民主發達國家的歷史所證明。 這裡貼一段蘆笛先生的話: 這話當然是套敝同鄉魯老惡毒夫的著名語錄。那語錄想來國人都耳熟能詳,那意思是說,在一般人看來,中國歷史上有所謂“亂世”與“治世”之分,但在老魯看來,那不過是“想做奴隸而不可得”與“暫時做穩了奴隸”的時期之分而已。 這話當然說得頗準確。不過,這種皮相之見,只能糊弄心智沒有完全發育成熟、因處於青春騷動期而富於反抗精神的青少年。所以,當年小蘆也頗佩服了一陣子,但後來也就知道它的膚淺了。沒想到幾十年後竟然看見網友對此激賞無限,以此為譽老魯為“最深刻的思想家”的鐵證,就連李慎之老,對此話似乎也非常讚賞。 老蘆應該算是國人中比較淺薄之輩,“思想家”當然就更沒指望了,不過哪怕我在年輕時代,便也朦朧地覺得那話除了為自己解氣之外,什麼啟發都沒有。知道現在中國人處於暫時做穩了奴隸的時代,那又便如何?怎麼才能結束這種“暫時作穩奴隸”與“想做奴隸不可得”的千年亂治循環? 有趣的是(或更準確地說,無聊的是),魯迅根本就沒有告訴你如何解決這個問題。他只是提出了這表淺的症狀觀察,根本沒有說出病因何在,遑論給出處方來。我早說過多次了:他的書只作用於你的腎上腺,讓你加倍憎惡不合理的現實,引起你“砸爛萬惡的舊世界”的強烈衝動,卻從來不傳授任何西方文明常識給你,也不告訴你一個合理的社會應該是什麼樣子,起碼我個人從來沒在這方面從他那兒受過惠。 這“作穩奴隸與否”的問題也如此。你發現自己和大眾都不過是暫時作穩了的奴隸,於是憤慨萬分,和大伙兒起來把主子推倒,使人民進入更糟糕的 “想作奴隸而不可得”時期。等到付出這慘痛代價,你自己上去作了主子,讓大多數人重新恢復“暫時作穩了奴隸”的狀況,那又有什麼意思?難道中國歷史上這種例子還嫌少,還需要你來身體力行再度重複一番? 可嘆五四後的青年就是看不出這點來,於是在左翼文人的煽惑下,紛紛投身改天換地的共產革命,最後是造出一個史無前例的毛朝來,其特點是哪怕處於“治世”中,人民(起碼是所謂黑七類)也竟然“想作奴隸而不可得”! 老魯不但沒開出處方來,甚至就連症狀他都沒看透徹,只說了一半。其實,完整的表述應該是: “中國所謂的亂治循環,其實是‘想做奴隸而不可得的時代’與‘暫時做穩了奴隸的時代’相交替。而之所以出現這種永久循環,是所有的人只知道兩種狀態:要麼作主子,要麼作奴隸。因此,社會每個成員不但是潛在的奴隸,也是潛在的主子,而到底是作主子還是奴隸,完全由時勢決定。主子總是由前奴隸變成的,而奴隸一旦做了主子,就只會強迫別人做奴隸。於是,前主子的 ‘亂世’( 想作主子而不可得),就是前奴隸的‘治世’( 暫時做穩了主子),而現奴隸的‘亂世’(想做主子而不可得)便是現主子的‘治世’(暫時作穩主子)。” 這表述豈不是不但全面完整地描述了症狀,而且一針見血地道出了病因和相應的解決辦法? 此段出自於蘆笛先生的反革命書:六四功罪,論“想做主子而不可得”。 國人的主奴、人上人思想如果不改,說民主轉型,大家是不是都會覺得有點可笑。但我並不認為一定要等思想改變之後,才可以轉型,胡適先生有談過,好的制度才能培養出好的國民,制度可以先於民眾思想改變。 詳細談下我的看法,利用權力支配別人也屬於人類基本人性之一,又稱權力欲。無論什麼國家,行政官員都熱衷於利用權力支配下屬,只是民主程度越高的國家,官員的這個權力能觸及的範圍是越小的,在發達國家,即使如此小的範圍:不能對下屬生殺予奪、不能對下屬過分辱罵、不能赤裸裸的以權謀取私利、對於反對自己的下屬最多也就是開除了事,這麼小的範圍一樣大批從政者熱衷於參選以當官,更別說極權國家如朝鮮那樣的,領袖掌控一切了。這裡必須得承認這個權力欲是很多人的基本欲望,不能簡單的定義為褒義或者貶義,要做的是用制度去限制權力擁有者,發達國家就是很好的榜樣。 即蘆笛先生說的“效法西方造出一種誰都想作主子(這原是人性弱點),但誰都無法一統天下,只能始終處於互相競爭、互相制約、互不相下、因而誰也做不了主子的局面來,而要做到這點,就非得讓全民破除那種“主奴勢不兩立”的心態不可。” 這裡蘆笛先生末尾畫蛇添足,把破除“主奴”心態放在了建立制度之前。既然是基本人性所產生的基本欲望,這個心態原本就不需要去破除,這等於是要求人人做聖人了,這也是我在上文沒有一口氣貼出蘆笛先生的原文的原因。實際要達到的情景是,你可以有“主奴”心態,但你沒有能力達成願望,且這個心態會嚴重影響你的事業發展,也就是社會給你耳光後,你老老實實的收起了“主奴”心態,不敢再放肆了。補充,蘆笛先生畫蛇添足的那部分內容,我不認為是他的本意,估計是在網絡上跟人口水戰,罵的順手就寫上去了,事後自己也沒看出來,但結合他其他的文章,可以了解他也是認同先改制度後改認知的。 在此舉個例子,在發達國家政界,確實不存在“主奴”事件,但是在商界,這種案例就非常多了,老闆或者說富人通過金錢的支出,獲得了主人般的享受以滿足自己的“人上人”心願,只要不明確違反法律,外界只能將其認定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畢竟富人付錢了,付了很多錢。對此類現象,道德高潔之士,鄙視歸鄙視,終究對其無可奈何。至於此富人會不會因為這類行為影響自己的事業,甚至因此後續破產,是另一回事了。現實中大家都會明白,某個大富豪破產,原因絕對不會僅僅是這些個人生活上的瑕疵。 也就是說,國民的“人上人”、“主奴”心態與一個國家能否民主化並無強相關。特地申明這一段,就是為了提醒大家看了蘆笛先生作品後,不要直接全盤接受他的觀點(他經常跟人對罵,罵的興起,行文就不嚴謹了),而忘記了自己思考判斷。 為何革命必須要拒絕?本文革命僅指暴力革命,那些寬泛的,比如把民眾上街遊行要求政府滿足自己的訴求,就冠之以“XX”革命的名頭的事件,不在此例。 在專制社會中,革命就是被統治階層推翻統治階層,革命的“正義性”來自於,革命者認為,統治階層不會放棄統治,主動民主轉型,所以必須以暴力方式推翻,然後建立一個新的民主社會。 這裡有一個明顯的漏洞或者說悖論,革命者要以暴力推翻統治階層,是不是自己也得擁有暴力,如果政府派出軍隊,革命者也必須以軍隊應對,掌控軍隊原本就需要革命者首領擁有一定程度的獨裁權力。 問題就出在這裡,革命者以自己掌握的暴力推翻了統治階層,自己成為新的統治階層,你怎麼就認為他會放棄已經掌握的權力,乖乖下野,給民眾以民主? 反對革命這點,蘆笛先生的講解比我更為清晰,即他的民主恩賜論系列文章,大家可以着重看一下。 我這裡談一下現實,縱觀世界,大多數民主國家,都是統治階層讓步實現的,有幾個特例,這裡做一下說明。 最著名的美國,美國的特殊之處在於,成立時並沒有國家,這個國家是憑空成立的,國家組成單元的性質(十三個互不統屬的州),和成立國家的初始動力(自治,不願意給英國交稅),決定了美國無法實行君主制,更遑論專制了。就像神聖羅馬帝國一樣,地方勢力過於強大,中央從來就無力集權,歐洲國家組成歐盟也一樣,不過歐盟更加弱勢。其他所有國家都沒有美國的這種特殊情況,中國跟美國更是毫無相似之處。 韓日台,都是統治階層主動讓步,才完成民主化轉型的,有美國這個外力因素,除了日本之外,韓台外力因素占多大效果不好評價,但對統治階層主動讓步這個結論無影響。 東歐諸國,這些國家在東歐劇變時期,確實是由底層民眾,通過聚眾遊行,然後統治階層直接投降解散,就完成了民主轉型的。乍一看,好像不需要統治階層主動逐漸放棄權力,但從另一方面來看,這是統治階層主動瞬間放棄了權力,因為變革中,並沒有發生內戰(羅馬尼亞發生了流血衝突,明面上看像是底層暴力推翻統治階層的,下文會解釋)。 東歐諸國中,早一點的1939年波蘭,1940年波羅的海三國,二戰後其他國家被蘇聯占領。因為二戰的烈度,各國在二戰即接受蘇聯極權改造,恐怕現實條件不足以支持,所以這裡以1945年為起始,東歐諸國在二戰後,相繼有小規模的動亂事件被蘇聯鎮壓,至1989年劇變,專制時間為45年。東歐相比中國不同之處在於,專制持續時間短,二戰前成年的年輕人,在1989年時還活着的並不少,民主思想(其實是非共產思想)一直隨着他們的肉體而活着,一般領導層都是6、70歲左右的年紀,也就是劇變時領導層二戰時至少都15歲以上了,世界觀已經初步形成或全部形成。只要民主思想未死,轉型難度和障礙沒有那麼大,而又因為離西歐距離近,年輕人在接受專制洗腦時,也會了解民主的物質豐富的現實,加上還有家裡老人可以私下進行民主知識教育,洗腦的效果會大打折扣,同時各國離西歐近離俄羅斯遠,蘇聯對其的控制力度沒有本土那麼強。 羅馬尼亞,對這個國家二戰前的歷史不太了解,網上搜的信息,1989年,6名前羅共領導人發表對齊奧塞斯庫的公開信,要求進行全面改革,齊奧塞斯庫不從,並在後續事件中下令軍隊開槍鎮壓,軍隊拒絕,並倒戈,推翻了羅共統治,最終處死了齊奧塞斯庫夫婦。6名前羅共領導人的發難,也可以看作為統治階層主動讓步,並能夠影響軍隊,齊奧塞斯庫的反抗更多是個人性質的,並不影響上文觀點。 蘇聯的加盟國也類似,屬於統治階層瞬間讓步,因民眾上街遊行反抗,順勢宣布政治改革。 反例,那就是中國了,中共不願意讓步,選擇鎮壓,然後八九亡魂,偽“民運”人士逃散,至今在海外干着“名反賊,實毛左”的勾當,騙錢騙物,國內民主一潭死水。 正反例綜合看,中國民眾要實現民主,還是得統治階層讓步才可以,暴力革命在現今的中國,一是因為科技發達,政府裝備壓制普通民眾更為高效,只要中共願意鎮壓(歷史已經證明中共很願意),絕無成功的希望,二是因為中共建國以來的洗腦教育,民眾的革命、仇恨理念相當濃烈,暴力革命成功或者因暴力革命引發中共分裂內戰,即使未來能暴力推翻中共,也只不過陷入再一次的“主奴”輪迴而已。 效仿東歐,統治中共瞬間讓權,對當今中國是否可行? 先給結論,可行是可行,只要中共同意就行了,注意,這個同意肯定是有前提的(中共掌權者同意前,必定會提前劃分好未來的利益範圍,就像俄羅斯、東歐那樣,民主轉型後極為腐敗,俄羅斯還回歸了專制),因此結果對中國未必有多好。 雖然我贊成先改制度後改認知是正確的,原因是“人上人”思想屬於基本人性的一個方面,只能認可其存在無法要求其消失,但要參照歷史經驗。 首先要說明一下,專制、民主並不是非黑即白,沒拿100分就是拿0分,極權專制、威權專制、印度的民主、拉美的民主、韓國的民主、美國的民主、西歐的民主、北歐的民主,他們的專制或者民主程度是不一樣的,我們如果採取廉潔度這個數據作為指標來看的話,可以明顯的看到,即使都是民主國家,廉潔指數也是有高有低的,極權獨裁程度越高的國家,廉潔指數就越低,而蘇系政治制度的影響度是一個重要的影響因素,甚至可以當作分界線來看(這肯定是不嚴謹的,因為玩專制的除了列寧式政權,還有伊斯蘭,非洲等)。 這裡要插一段,有一句話很多人都說過無數次了,即民主並不是最好的制度,而是目前最不壞的制度。所以粉紅們就不要再說什麼歐美也有腐敗、也有不好的地方,就覺得可以作為中國不需要民主的論據了,民主再差,也比專制好,何況專制模式中最爛的極權模式呢。張三偷東西犯罪了,你是殺人又劫財犯罪了,你覺得都是犯罪,所以你不比張三差,甚至挑出幾個自以為張三做錯了自己沒做錯的地方證明自己比張三好(實際這種情況並不存在,都是五毛故意斷章取義造出的謠言,例如美國蘿莉島事件,至今國內網絡平台鞭撻不已,卻不想自己這邊之前有嫖宿幼女罪,現在更是出現了就直接封殺讓事件無法曝光。這何止是沙克也幹了這個程度,簡直是五十步笑百步,不對,是百步反過來笑十步),這是什麼混賬邏輯。 只看蘇系國家的話,在他們突然民主之後,早些年那叫一個貪腐遍地,深受共產思潮影響的印度,至今也是貪腐現象嚴重,其他落後國家有些確實未被蘇式共產主義毒害過,但也大都是專制政權。東歐國家離俄羅斯越遠,恢復的就越快,離俄羅斯越近,恢復的就越慢,如果是蘇聯加盟國,除了深恨蘇聯的波羅的海三國反正的比較快,其餘國家至今都是較為貧困的國家,89年後30多年,好歹在政治上實現了初步民主,作為大本營的俄羅斯,卻仍然是專制。以蘇系國家來看,可以認為當時統治階層已經做好了瓜分國家利益的準備,再順勢同意民主,以便於把蛋糕做大,好撈的更多,同時擺脫了蘇系國家政治人物只要政治失敗即身死家滅的風險。 而中國現在是什麼狀況呢,說實話,歷史上難以找到類似的例子,蘇聯及東歐那是從來都是指令經濟,沒有經歷過自由經濟,對於西歐的自由經濟的發達只能耳聞目染卻不能擁有,而中國卻在79年後就有限的實行閹割後的自由經濟,民眾對此有相當的體會,特別是在加入WTO後,以低人權優勢成為了全球第一工業國(中共極高的抽成都不能抵消這個低人權優勢,使得中國產品在世界上一直享有低價優勢),按理說民眾們應該在思想上比當初的東歐更有民主理念的基礎。但八九六四事件後,中共在政治上卻越收越緊,教育方面從小開始的洗腦教育也是越抓越嚴,很難比較當今的中國和當年的東歐,民眾們自由理念究竟孰高孰低。且還有毛澤東的影響,蘇聯雖然爛但沒有出過像毛澤東這麼爛的領導人,毛澤東僅一人之力,便將中國民眾的自由認知降低了幾個檔次。 我讀書的時候,政治、歷史課本當然還是頌揚社會主義、共產黨,貶低資本主義,但學理科的話,考試制度卻並不要求學這些,可以避開這些毒害。當時流行一句話,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且正在加入WTO前後,網絡剛剛開始興起,中共雖然反應較快但技術差勁,使得很多八九前有自由理念的人在網上宣傳自由思想,儘管之後五毛(估計是學文科的)開始興起,各種下大棋攪混水,但想接觸自由思想還是有不少途徑的。10年代,五毛群體擴張極快(現在改名叫粉紅),到今天幾乎占據了所有平台,國內只剩一個知乎還有自由人士出沒,但言論小心翼翼,各種諧音字,不能直說,只能陰陽一下。這些粉紅們走向社會之後,大部分會因為現實鐵拳的打擊,恢復清醒,但又有新的一批填補。使得現在中國形成了一個較為奇怪的分類,社交平台清一色粉紅輿論,自由人士雖然只剩知乎但理念卻異常堅定,底層的民眾對社會不滿的居多,粉紅和底層們又都有真毛左存在(信奉革命無罪、造反有理,期待再出現一個毛澤東帶領他們打江山,分資本家的財產),以至於我都無法判斷這些人到底各占多少比例,進而對中國究竟能不能突然民主無法做出更為靠譜的判斷。 僅以現在五毛言論占據各社交平台作為依據(毛澤東信徒至今在中國很有市場),可以認為中國民眾認知比俄羅斯更為低劣。中國如果突然切換民主,一定是統治階層切實感受到了所得利益的下降,對自己洗腦培養出來的年輕人又有深深的恐懼,在劃分好未來的蛋糕領域後,同意改革,但因統治階層仍然是中共體系裡的這一批人(中層居多),民眾的處境不會得到多大的好轉,接着民眾們回憶起加入WT0那些年經濟高速發展的歷史(中共扭曲了的宣傳),就像俄羅斯民眾回憶起蘇聯的強大一樣,再選出個中國普京,中國再次回歸專制的可能性極大,民眾的處境只會比俄羅斯更低,上限都未必能達到俄羅斯的下限,往年的人均GDP,中國頂峰年度也不過與俄羅斯的人均半斤八兩。 中國民主化能不能成功。 我之前寫過一篇“兩代人”,原本想在國內發出來,但文筆糟糕,又提了太多事例,越寫越碎,搞得我自己都看不下去,又不敢提及政治,就不了了之了。這篇文章的核心觀點是: 人是知識的唯一載體,書籍這類只是知識的傳承工具,而這類工具也是由人製作的。而知識並不能直接灌輸進人的腦海里,無論是誰,都得從嬰兒時代牙牙學語,到學生時代通過長時間的學習,再到工作中的運用,才能掌握各類知識及技能,人類的生理周期決定了在知識、技能獲取這一領域,所有人都是從零開始,非常公平(不要抬槓富人和窮人能接受的教育資源不一樣,這些外部環境是可以由政府改變的,何況這種現象每個國家都存在,還是很公平)。那無論是科學技能,還是自由理念,只要新生兒們不受到洗腦教育的摧殘,比如說複製歐美的教育方式,新長成的一代人,就可以成為歐美一樣的自由人,考慮到現實政策變換需要循序漸進不可一蹴而就,新一代人也是逐年分批降生不會扎堆在某一年出現,老一代人總歸會不自覺的影響到新一代人。所以我劃了兩代人作為所需時間的範圍。也就是說,任何國家,只要統治階層願意,外部環境允許,兩代人的時間足以改變整個國家的方方面面。而東歐諸國自劇變到現在的發展進度,非常符合我這個理念。 重複,任何一個人學習知識和理論,都只能從零開始,這是真正的眾生平等,這是我相信中國可以民主化成功的無可辯駁的核心論據,以此理論為中國民眾加油打氣,中國民主化是必然可以成功的。 中國當前的經濟狀況及後續發展 作為普通民眾,能獲取的信息有限,加上粉紅、反賊們、中共、普通民眾差異極大的描述,更是讓人無所適從。只好先列舉大致情況。 第一種,中國經濟還是在蒸蒸日上,普通民眾生活越過越好,中國越來越強大,未來今上帶領中國民眾,擊敗美國,稱霸世界,之後若干年統一全球。 第二種,經濟下行,但今上乃天選之人,硬是帶領中國擊敗美國,繼而通過擴張,使得經濟下行趨勢扭轉,其他國家不停衰退,若干年後中國不戰而定全球。 第三種,經濟下行,今上政治鬥爭勝利,完成獨裁,然後利用獨裁的權力帶領中國轉向民主。之後若干年,中國轉型成功,成為一個現代化的民主國家,今上被後世封聖,大團圓。 第四種,經濟下行,國內矛盾全面爆發,在損失大量人口後,中共被民眾暴力推翻,革命群眾再次以極高的熱情建設新中國,重現1949,包括1949年後的各種災難。 第五種,經濟下行,國內矛盾爆發,在損失大量人口後,中共鎮壓成功,繼而中共帶領民眾在戰後廢墟中重建。可能是朝鮮,可能跟現在一樣,也可能民主化。 第六種,經濟下行,中共分裂,雙方或各方利用普通民眾的不滿,展開內戰,在損失大量人口後,獲勝的一方帶領民眾在戰後廢墟中重建。可能是朝鮮,可能跟現在一樣,也可能民主化。 第七種,經濟下行,國內矛盾爆發,在流血事件發生前(雙方結下血仇),中共主動退讓,宣布棄權,中國重複俄羅斯的道路。 第八種,經濟下行,國內矛盾爆發,在流血事件發生前(雙方結下血仇),中共主動退讓,宣布棄權,中國重複東歐的道路。 第九種,經濟下行,矛盾剛爆發時,中共迅速鎮壓,重現1989,但因世界環境已變,經濟發展已無機會,中國逐步朝鮮化。 第十種,經濟下行,中共轉移矛盾武力攻台,被急速全面制裁,經濟崩潰,攻台失敗,為控制社會,採取紅色恐怖手段,朝鮮化。 第十一種,因為經濟下行,中共轉移矛盾武力攻台,失敗,台灣秉承大義,光復大陸,且國內野心家完全配合放棄野心,若干年後中國實現民主。 第十二種,經濟下行,中共採納自由人士提供的詳盡又穩妥的民主化計劃(中共內部沒有這類能在宏觀上總覽一切的人,不是因為能力不夠,而是身份不一樣做不到。民主化所需的輔助性專業人才倒是不少),公示天下,寬慰住普通民眾,並逐步施行兌現,若干年後,中國民主化成功,經濟再次騰飛。 我對中國的期待僅以最後一種作為可實現的方向。其他幾種要麼是異想天開,沒有實現的可能。要麼爆發內戰,喪失大量人口,而內戰大規模死人是我絕對無法接受的,我作此文,最重要的目標就是避免這類可能。 中國民主化最大的障礙和阻力,中國共產黨。 我堅決反中共,但不反中共黨員個人,上至今上,下至普通黨員。 在中共的教育下長大,那股無法形容的感情還是無法抹去,雖然多年前就早已經了解中共的本質,即使是現在看到反賊們做的劉文彩真實事跡的視頻,還是忍不住會找長征組歌,或者太行山上之類的歌曲來聽一下。無論如何,這都是我的國家,國軍也好,地方軍也好,紅軍也好,都是我中國人的先輩。需要批判的是中共這個組織,這個組織的思想,和這個組織作惡的領導層,中國普通民眾在他們的紅色恐怖統治下,也做了不少惡,集體墮落,但總歸大部分人的善念還是存在的,中國人即使現在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人群,但不代表我們會一直是這樣,一直這樣黑白顛倒、是非顛倒、善惡顛倒。並不需要每個人都像劉文輝那樣做大善人,這不現實也不符合人性規律,但我絕不願看到武訓、劉文彩這樣的人類良心、文明之光再被污衊為批判對象,我們是應該把這些先賢重新奉上他們所應在的神位了,找回我們的良知。 中共自誕生所作的罪惡,許多有良知的作家已經寫了眾多相關著作,不需要我再重複了,順便鄙視一下反賊們至今拿着作家們的文案,修改一下,在外網做視頻,吸引對中國現實不滿的人,並以此賺錢,他們第一目的是賺錢,雖說賺錢並沒有什麼不對,但這些人在國內被中共洗腦,被現實的鐵拳毆打後,想尋找答案,結果翻牆出來又被老資格的反賊從對立角度再洗一次腦,可嘆。第二才是推翻中共實現自己的野心。 這裡只列舉中共作的較大的惡: 一、在民國軍閥混戰日俄虎視眈眈的形勢下,以蘇聯意志,在國內發動無數次叛亂,延緩南京政府統一中國的時間,禍害根據地的民眾,並大肆在內部肅反屠殺(中共的成員和軍隊成員也是中國民眾的組成部分,一樣是犯罪); 二、抗日戰爭時,除平型關、百團大戰外,從不攻擊日軍,致力於消滅國軍的敵後部隊,搶奪地盤,實際上削弱了中國的抗日力量(中共發展自己我不算他是罪過,誰不想壯大自己?但發國難財就是犯罪); 三、取得內戰勝利後,複製蘇聯模式(這是必然的),通過各類運動,大肆屠戮中國的非共的地主、企業家、原國府雇員、知識分子等; 四、無意義的入朝參戰,造成大量士兵傷亡。這個洗地的太多,僅以事後結局來看,保留了朝鮮這個同樣邪惡的國家,以至於朝鮮、韓國都深恨中國; 五、大躍進,餓死幾千萬中國民眾,在此期間竟然援助外國巨量糧食和其他資源; 六、文革; 七、血腥鎮壓89民運,雖然民運的領袖也多是野心家,但造成血債的卻是中共。隨後對社會控制越來越緊,讓中國民主意識再也無法冒頭; 八、自延安整風開始,配合建國後的各類運動,永遠的禁錮了中國民眾的思想,培育出一代代的被洗腦青年,繼而利用這些人鞏固統治。當然這些青年在成長後大部分會知道自己只是工具,用完即扔,當然也有被洗到至死不悟的。洗腦的介紹,推薦讀一讀付志彬先生的《洗腦的歷史》、高華教授的《紅太陽是怎樣升起的》,詳細的介紹了洗腦的方法及危害,前者不夠嚴謹但邏輯清晰,後者是嚴謹的史書但有認識上的局限,外國作家也有相關著作,不過研究的都是蘇聯。 洗腦導致的思想禁錮對社會的影響極大,各行各業都會跟政治一樣,有樣學樣,無論國企、私企,都是一樣。因為每個個體受到的教育都是如此,都會渴望出人頭地,將來當官好使喚別人,而只要有獨立不受監管的權力(一定程度上的,不僅僅是一言九鼎那種,比如企業中一個部門負責人雖然無權決定他的副手或者中基層小領導的飯碗,甚至也無權決定招募新員工,但大都擁有直接開除基層員工的權力,同時一般都可以掌握對員工的評價權,這就是我說的一定程度上的權力),那風氣就完全取決於掌握權力的人的個人選擇,大多數人都更喜歡對自己友善的人吧,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這樣阿諛奉承溜須拍馬的人永遠都會有用武之地,只是用武之地大小的程度區別罷了,如果再加上灰色收入這些真實利益的輸送,社會就會越來越向正義人士喜歡抨擊的“墮落”方面發展。以上不牽涉純技術大牛這種特例,以免別人說我一竿子打死。其實商業中,或者說自由經濟中,隨便你採用什麼價值觀,任人唯親、苛刻對待員工等等都是正常的,旁人無權干涉,但作為企業主,需要拿自己的家底作為這麼做的後果的承擔(或者說保證金),惡名傳播太廣,會影響到自己企業的生意,嚴重的導致破產也不是不可能。個人與個人之間,你說你揍我一頓給1萬罵我一句給1百,自然有人願意接受這種交換,周瑜打黃蓋嘛,只要有錢賺就行。當然,如果不給錢還非要喜歡侮辱人,那就得拿法律來判定了。 洗腦應該屬於騙局中一個特殊或者說極端的存在,是騙局種危害最大的。騙了你的錢,你還是心甘情願出的錢,沒得到任何回報,還會說他好。而中共政權從小就對人民灌輸洗腦教育,使得人民幾乎沒有正常的邏輯思考能力,而在進入社會後,面對現實的鐵幕,原先的價值觀直接清零,但又變成一片空白,有些人會樹立賺錢的正確目標,但基於現實原因,不擇手段去賺錢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心理障礙,開個企業做大了,對底層員工完全沒有憐憫之心的也大有人在,這種草菅人命的態度只要打過工的就可以明顯感受到。即使這樣,大多數員工仍然認為這是天經地義的,沒有什麼不人道(也可能他們壓根不知道人道主義是什麼意思)。這類人又特別容易被新的東西給洗腦。舉目望去,可以說整個社會就會往愚昧化演變,與此同時,詐騙行業也是同樣茁壯生長。網絡上討論政治的極少,怕惹禍嘛,但是嘲諷各類企業主的可比比皆是,如果把老闆換成官員,是否極大相似?這就是政治上的洗腦,造就無知狂妄粗暴的官員和愚昧的民眾,在經濟上就會形成無知狂妄粗暴的企業主,無所不用其極的詐騙犯,和各類被收割的韭菜。 蘆笛先生恐怕就是此種看法,所以他對中國的未來非常絕望。但作為一個中國人,我毫無保留的熱愛我的國家。我在知乎上陰陽華為時,說華為是禍害國家發展,馬上有粉紅來嘲諷,說我過往言論不是討厭國家麼,現在怎麼還批評華為禍害國家。這類粉紅言論,我連反駁都懶得反駁且反駁有風險,在此文中,我寫出我的回覆:“你的國家是老爺的國家,不包括我,也不包括你,而我的國家,包括老爺,包括我,也包括你。” 但很明顯,在中共這種極權政體下,民眾自由是不可能的,民眾欲自由,中共就是一個首要的阻礙,雖然我最終的理想是中國實現自由,中共是死是活並不重要,但因為這兩者的天然對立,中國要自由,就必須要求中共下台。 中共過往的所作所為,無一不印證着中共沒有半點主動棄權下台的意願。上文提到,因為科技的發展,民眾依靠暴力革命推翻中共可能性已經非常渺茫,且暴力革命無論是否成功,結果都只會更糟。打,打不過中共,中共又不肯棄權,那普通民眾難道只有同流合污攢錢移民逃離一條路了麼,何況實際上能走這條路的普通民眾也只占很小的比例。可中國明明是我們的中國,我們的家園,為何要我們離開?(那些喜歡說太平洋沒加蓋,不喜歡的可以滾出中國的粉紅,請閉嘴) 經過八九事件,中共後續嚴加管控,使得和平改革似乎也看不到希望,誰提自由誰進監獄,難道中國就此永墮地獄了嗎? 暴力革命的恐怖後果,使得中國只有和平改革一個方向可以選擇,八九那種以死相逼,只提出要解決的問題,卻不提供解決方法的策略,絕不可取,敢這樣必被鎮壓,中共幹過一次,我相信他們再次遇到這類情況同樣會選擇血腥鎮壓。說服中共的希望來自於一下幾點,第一是我上文所說的兩代人理念;第二是中國已經部分實行了閹割版的自由經濟,自由理念已經進入了部分民眾(包括官員、企業家、普通民眾)的內心,類似於東歐劇變前民眾的狀態,中共是無法清除民眾內心的自由理念,只能暫時壓制;第三點是統治階層已經在部分的經濟改革中嘗到了巨大的甜頭,中國徹底走回頭路朝鮮化已無可能;第四是如今的中國政治環境雖然有所惡化,但離前三十年那樣動輒處決還是好了很多,現在只是被抓進去,判決處死的沒有。 這就需要有群體提出一個切實可行的和平民主化實施計劃,這個計劃是如此宏大,需要所有行業所有階層根據自己的現實生活感受,提出方方面面的問題,並思索解決方案,一起合力才能實現。 我曾經在某個視頻下留言,視頻內容是吳國光先生最後說了一句,中國民眾只有自己站起來要求民主,才有希望。看到這個視頻我心生怒意,噴了他一頓。內容大約是,現在中國的現狀,就是中共綁架了民眾,且這個綁匪不介意殺人質,你讓民眾直接挑戰綁匪,除了枉死又有何益?你們這些人只顧批判中共,卻提不出任何解決方法。 我的說服中共的理念,或許會被偽民運分子貶低為向中共哀求,奴性十足。但如我理念最核心所說,生命大於一切,任何行為都必須在保證生命的前提下進行,何況綁匪真的視你的生命為無物。直接說服中共這個組織當然沒有可能,但中共也是由單個的中共黨員組成的,只要能說服一個個的個人,當數量足夠時,自然兵不血刃就成功了。能否說服成功,要看這個和平民主化實施計劃的內容成色。 要如何說服中共願意主動棄權,關鍵點在哪些方面? 以八九事件為例,為何一個學生絕食運動,惹得鄧小平等領導人勃然大怒到要動用軍隊開槍鎮壓?鄧小平表示,這些人是別有用心,是要顛覆黨。 陳雲遺訓,權力要移交給我們的孩子,不然我們以後會被挖祖墳的。 這兩位中共最高層領導人,同時也是第一代共黨集團的骨幹,他們說出這種話,明顯表達這樣的內在意思:他們知道中共自己到底作了多少惡,只要失去權力,立馬被挖出來鞭屍,釘上歷史的恥辱柱。中共領導要求火葬且動不動骨灰灑向江河山川,看來也是害怕被挫骨揚灰,乾脆自己先揚了。 所以第一個關鍵點在於,中共的恐懼心理,中共起家靠的就是肉體消滅異見者、異己者以統一思想減少反對者,肉體消滅富有者以掠奪財富,中國自古血債血償,自己當年對前朝統治階層(實際上不僅僅是統治階層,範圍要大的多)搞滅絕,如果自己被推翻了,那肯定擔心自己這個階層也會被滅絕,所以中共一定不能倒台,中國必須堅持共產黨的領導。 第二個關鍵點,還是以八九事件為例,學生們提出了很多當時社會上的問題主要是貪腐,但並沒有提出解決方案。其實反腐敗的解決方案並不難,為何中共至今也無法解決貪腐呢?原因在於提出解決方案雖然不難,照抄西方就行,但貪腐這個問題點,卻事關全局,牽一髮而動全身,需要拿出全局的解決方案才可以,這就勢必會與第一個關鍵點產生衝突,而第一個關鍵點是中共絕對的底線,不容觸碰。 因此,我的看法就是,如何在不觸碰第一個關鍵點的前提下,實現第二個關鍵點,也就是提出可行的、詳細的、全套的民主化改革的實施計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