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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石的博客  
张石,日本中文导报副主编,著有学术著作《庄子与现代主义》、《川端康成与东方古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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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军服去靖国未必是“军国主义者”(图文) 2013-08-16 19:27:13

8月15日, 日本迎来第68次终战纪念日,靖国神社也和往年一样,成了关注的焦点, 最后统计结果显示, 日本超党派议员联盟“大家都来参拜靖国神社国会议员会”的100名议员参拜了靖国神社, 另外日本维新会共同代表石原慎太郎和小泉纯一郎的儿子、自民党青年局局长小泉进次郎单独进行了参拜。日本内阁三名大臣, 包括总务大臣新藤义孝、国家公安委员长古屋圭司、行政改革大臣稻田朋美参拜了靖国神社。据统计, 8月15日去靖国神社参拜的人数多达17万5000人,比去年多1万4千人。


 



参拜的人们。



今年靖国神社比较安稳


虽然今年参拜靖国神社的人数很多,但是却比较安稳, 没听到反华、反韩的讲演,甚至连标语都很少。还有“靖国神社崇敬奉赞会”的青年们免费发放茶水。参拜的人们虽然排成了百米长队,但是依然秩序整然。


由于战后已经68年了,因此穿军装的老兵们的身影很少见了,以往除了穿旧日本海、陆、空三军服装的老老少少打着军旗游行外,更有以年轻人为骨干的右翼团体打著“天皇陛下万岁”“皇国日本万岁”等标语成群结队。由于中、朝、韩反对日本首相参拜靖国神社,反中、反朝、反韩的标语也到处可见,而今年只有一些年轻人穿起军装进行小规模的游行,也没见左翼团体前来抗议。


 



靖国神社中一景。



游就馆中的肉弹鱼雷。


 


以往在谈到太平洋战争的原因时,到靖国神社的很多人会说:是美国封锁了日本石油和铁屑的进口,使日本不得不突入了战争,而这种战争观来源于靖国神社正殿旁边的常设战争展示馆“游就馆”。“游就馆”中关于中日间的事情展示得并不是太多,而对日美间在太平洋战争前的交涉和战争过程的展示占了相当大的分量,在原来的第三展室的“逼进亚洲的欧美列强”这一节中的说明词是这样写的:满洲事变后的国际联盟与美国的强硬意见同调,一贯采取维护中国主权的立场,完全无视发展到满洲事变勃发的过程。昭和14年(1939年)(罗斯福)决定英美联合对德参战,但由于国民的反战意志受挫,对于推进对英国、中国进行军援的罗斯福来说,剩下的道路只有对资源贫乏的日本实行禁运,强迫其开战。解说词还指出:当时日本的石油、铁屑和工业机械等约有70%来自美国,日本多次提出妥协方案美国就是不应,硬是要把日本拖进战争。



穿军装游行的对于人数一年比一年少。



但是现在游就馆的说明变了,变得客观多了,少了许多反美、反华的的感情化的叙述。据说上几年由于靖国神社问题吵得太凶,当时的美国驻日大使托马斯·希弗曾去靖国神社考察了一番。他参观了游就馆后不知所措,认为按照游就馆陈列的历史逻辑,日本侵略中国和偷袭珍珠港纯属“迫不得已”,是从西方殖民主义者手里“解放亚洲”,仿佛战犯不是东条英机,而是罗斯福!对此,希弗感到“很为难”。因此从2007年1月开始,游就馆更改了展览中的许多地方,如删去了“由于日本的参展,美国的经济得到了完全的复兴”的一段,在“支那事变”(七七事变)的说明板上说明中日关系恶化的原因时,也在提及“由于中国方面的恐怖袭击”之外,还加上了“日本军在北支(中国北方)的工作”的字样,并删去了“由于中国正规军对日本军的攻击”这句话。


穿军装的老兵未必是“军国主义象征”


记者在靖国神社中遇见一位身穿军装,手拿木枪的老兵,18岁入伍,1945年在九州大分迎来终战。他站在靖国神社的甬路上大声讲话,但是只是叙述战争的悲惨,还多次说日本的战争“可能是错误的”。他说:我们要考虑如何向那些全身心投入战争的英灵谢罪的问题。记者问他:您认为战争是错误的吗?他说:是的。当时有人认为应该停止战争; 有人认为应该坚持打下去, 而军部主张一定要干到底。。记者问:您认为是军部不好吗?他说:总之对什么事情都一定要干到底这种做法从结果上来看带来了失败。那时我们拿的九九式枪是崭新的,可是子弹匣里是空的,人家攻上来,如何和人家对抗?谈到对过去战争的看法,他说:那就是军国主义,上官对下级很严厉。而他之所以穿着军服来到这里,是为了和“战友相会”。



穿军装的老兵不是军国主义赞美者。



每年采访,记者都会看到一位老者,穿着雪白的战争时代日本海军的服装,打着海军的军旗参加游行。2004年8月15日他也一如既往,早早来到了靖国神社。那时笔者和他攀谈了起来。

记者问他:“今天您参拜了吗?”他说:“是的,参拜了。”

“那么对以往的战争,您是赞成呢?还是反对呢?

他连声说道:“反对反对!坚决反对!”

“您既然反对战争,为什么还穿这样的服装呢?

“因为战友祭奠在这里,来和他们相会。”

“ 那么您怎样看待中国和韩国的政府反对日本首相参拜靖国神社呢?”

“ 哪个国家都在祭奠为国家战死的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吧。各国都是这样的。”

他还告诉记者说,他今年 75 岁,在他过去当海军的时候,在台湾海峡和大连等地打过仗, 15 岁就上了前线。 这样每年穿著旧时的军服来参拜靖国神社的老者,如果单从形式上看,一定是一个“铁杆的战争的拥护者”,但是令人意外的是他竟是一个战争的坚决的反对者。



 


免费喝茶。



2004年8月15日, 在靖国神社内,笔者看到一个女子,穿着战时随军护士的服装,站在另外一个很年轻的女子和一个穿一身空军服装的中年男子身旁,他们旁边还有一条红色的条幅,上面写著“独立飞行第七十一中队”,记者立刻觉得是一个发现,这样一个尚算年轻的女子,也有如此“军国情怀”,但是一交谈起来,却又完全出乎记者的意料。记者问她:今天您参拜了靖国神社了吗?她说:是的,参拜了。记者问:您所穿的这身服装是什么服装。她回答说:“这是日本红十字会随军护士的服装。这是真正的当时的服装。

”以下就是我们接下来的对话。

“您穿着这样的服装,觉得很骄傲吗?”

“是的。”

“ 对于过去的战争,您是怎样想的?”

“我对战争不太了解,通过各种学习,不断地了解。知道了只有日本遭

受了广岛和长崎这样的惨事。我觉得绝对不能允许战争再次发生。”

“那么您是反对战争呢?还是支持战争呢?”

“也许当时的战争是不得以而为之,但是总的来说我还是反对战争。”

她还表示她也反对日本出兵伊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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