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薇洗完澡,披上了紫色的碎花丝绸裕袍,刚拿起梳子,成尖轻轻地推开了浴室门 ,站到了她的身后。镜子里的玉薇,湿漉漉,娇滴滴地满身芬芳,头发散乱地披在脑后,成尖接过梳子,一下一下地帮玉薇梳头。那种很虔诚的温柔,不能不让玉薇心动,玉薇乖顺地让成尖梳着。梳完了,成尖打量了一下镜子里的玉薇,她娇憨 的微笑是任何花儿都无法比拟的甜蜜生动,成尖的双手环上玉薇的腰,顺手解开了她的裕袍。玉薇转过头,嘴唇碰上了成尖的脸,他的脸灼热地发烫,成尖一只手紧紧搂着玉薇,另一只手开始急切地抚摸玉薇小巧玲珑的身体。他发出了低沉的呻吟,抱起玉薇,轻巧地放她到床上,玉薇娇俏的胴体在他眼前一览无余。成尖俯在她的身子边上,开始亲吻着她,从额头到嘴唇,他的唇舌,一路下挪,他实在不愿放过这每一寸肌肤带给他的清香和忘我,玉薇被这温柔彻底地融化了,浸透了, 她的身体不自觉地扭动起来,。。。淡黄的灯光下,这间不大的卧室里,阴阳交织缠绵,温情融化一线,五斗橱上,炽艳的玫瑰一朵朵极尽人意地绽放,然后沉入最原始最深沉的梦里。
第二天上午,玉薇和成尖去了亚特兰大。他们逛了亚城一些景点,又到中国城吃了一饱。周末吃完早茶,他们去了一个很大的outlet 买了一堆衣物,玉薇得到了她最向往的一样东西,一个一克拉的珀金钻石戒指。
“老公,以后我就天天带这个戒指。”玉薇边说边得意地欣赏自己手上的钻戒。
“好。我妈的那个你好好收起来。外婆说那是我们家传的,以后要传给我们儿子。
这样的老金戒指,现在很少见的,说不定还是个宝贝。” 成尖说完,不自觉地看了一眼玉薇手上的那只老金戒指。
“现在有那么多好看精致的首饰,谁还稀罕这个呀。对了,小敏倒是说好看的。”
“是吗?她会对这感兴趣? “ 成尖想小敏这么现代的女孩喜欢这样的东东,无非是标新立异而已。
“薇薇,再过半年你就学完了,回去后在我工作单位附近的医院找个化验室做, 到时候我们生个孩子,给外婆外公看看。”
“成尖,我不想回去。”
“你什么意思? ” 成尖不解地问。
“那个地方多没意思,又没什么中国人。”
“可是我工作在那里,你不回去,我们分着干什么?” 成尖的眉头起了皱。
“我不管,反正我不想回那个小地方。”玉微噘起了肉嘟嘟的小嘴。
“你现在学习的地方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城市。”
“我喜欢那里有好多中国人,经常有活动,我喜欢去。”
“都有哪些活动?”
“比方说中国人的教堂,周末学生会的郊游,烤肉,过节的时侯都很热闹。”
“我现在的地方中国人也越来越多了。” 成尖耐着性子说。
“那怎么能和这里比?”
“那倒是。不过,我们的家怎么办呢?”
“哎,成尖,你到这里来工作吧?”
“玉薇,你开什么玩笑,我现在的位置也不是一下能找到的.” 成尖开始有些恼怒。
“那你慢慢找好了。” 玉薇还是不肯松口。
话谈到这个地步,成尖不言语了,他不想再和玉薇讨论那样下去的后果。他知道,玉薇更本不知道考虑将来。 然而, 如果这短暂的分离没有引起玉薇和他重逢的饥渴,那么,长久的分离也不见得是不可预知的结果。他们在亚特兰大最后的一个晚上,成尖开始意识到了自己面临的危机。
但是成尖是个有城府的男人,他不想发怒,也不想质问,从小到大,他遇到过种种挑衅, 现在他面对的是一个娇憨甜美的女人。征服一个女人,如果温情不解决问题,那么,最后总有些现实的问题是他们都不能不去面对的。尤其是玉薇, 离开了自己,她更本无法生存。成尖后来想是不是把她所有的费用停了,这样她肯定不得不回去,然而,这样一来,就有些逼迫的苦相,两个人都会很难看,算了,毕竟还不到这个地步。他每次看到玉薇,她的一言一动,一颦一笑,总让他情难自禁,心里还莫名地生出一种疼痛。因为,他见过的母亲一直是张照片,而玉薇的模样,却好像是他母亲的翻版,按外婆的话说,她们两人的区别只是母亲的脸略尖窄,玉薇的脸偏园,还有肤色的不同。
躺在床上,成尖辗转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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