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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经 《达芬奇是先知》后记 |
| 我试图用全部的虔诚解释神的世界,神确立的规则。 于是我努力打破框架,我可能不成功,我还是在格式中。 我的一个作家朋友对我说,他现在写得已经近乎于痴。我说这很好,这个世上最难得的就是痴。这说明文学之于你很可爱,迷恋得叫你达到忘我的境界。他怕自己会写疯,顾虑重重。我说海子写疯了,顾城写疯了,还有尼采,你会变成他们中的谁?朋友,真到那天,我会以你为豪! 我说我真的想写疯了。 一笑。 我们同底Q围困在文化沙漠。我们的语境就像久旱结痂的良田。干裂的断层需要诗歌浇灌。 俄罗斯流亡诗人,约瑟夫·布罗茨基(1940-1996)。1987年诺贝堣学奖得主。 于是圣母对基督说: “你是我儿子还是上帝? 你被钉在十字架上。 我怎能回到家里? “当我还没有弄清 你是我儿子还是上帝 你是死了还是活著? 我怎能跨进屋子?” 基督对她答复说: “妇人啊,这其实没有关系, 论是死了还是活著, 儿子还是上帝,反正都是属于你。”
关于布罗茨基,1964年苏联法庭的庭审记录。 法庭:你做什厶工作? 布罗茨基:我写诗,我翻译,我相信…… 法庭:没有“我相信”。站直了!别靠在墙上,看著法庭,根法庭的提问来回答!现在,你有全职工作吗? 布罗茨基:我想我有全职工作。 法庭:准确回答! 布罗茨基:我写诗。我想我的诗会出版,我相信…… 法庭:我们对“我相信”不感兴趣。回答:你为什厶不工作? 布罗茨基:我工作。我写诗。 法庭:我们不感兴趣。我们感兴趣的是你 属于哪个公司。 布罗茨基:我跟一家出版社签了几份合同。 法庭:你的合同给你的钱夠你过日子了吗?说出数字来:签了多久,多少钱? 布罗茨基:我记不清确数。我的律师那里有合同。 法庭:我在问你。 布罗茨基:在莫斯科,我出了两本翻译作品。 法庭:你有工作经历吗? 布罗茨基:多少有一点…… 法庭:我们对“多少有一点”不感兴趣。 布罗茨基:五年吧。 法庭:你在哪里工作? 布罗茨基:在一个工万。我做地质勘测…… 法庭:总的来说,你有什厶专长? 布罗茨基:诗。我擅长写诗和翻译。 法庭:那厶谁赏你诗人身份的?谁把你归进诗人一类的? 布罗茨基:没人。谁把我归入人类的? 法庭:你学的就是这个? 布罗茨基:学什厶? 法庭:学写诗。你没有读完大学,在大学里他们学的是…… 布罗茨基:我觉得诗不是教育的问题。 法庭:怎厶说? 布罗茨基:我觉得……嗯,我觉得诗来自上帝。 诗人一九七二年前的诗作,题材多为爱情、离别或孤独,其离经叛道之处 非在于背离乐观主憍M集体主观念,和主流意识形态格格不入,而赫鲁晓夫表态说:“就憑那些诗就可以判他五年!” 法庭的判诗人是社会寄生虫,布罗茨基被投入监狱。 法庭不会意识到苏联的愚昧,试图用乌托邦的正统否定诗歌。诗人优雅的思维没有遭受干扰。 就像一个幼稚的孩子与魔鬼的对话。 法官的语境不得不叫人想起审判施陶芬贝格的法官。这是一个冗长的名字:康斯坦丁·亚历山大·斯特凡·冯·纳根。这个冗长的名字记载这个纳粹祖祖辈辈侍奉独裁者的“榮耀”,还是从普鲁士王国做为这个家族“榮誉”的开始。 在纳粹看来,法庭上引经典阿道夫的名言也能令听众自我陶醉一番。然而,纳粹意识不到他们自己精神病的亢奋状态。历史是最好的说明。 布罗茨基的诗強调语言的超越功能,认为诗歌是探索语言极限,诗歌是一种加速的思想,而韵律渲染思想的催化剂。 漢语词汇,发音有单元音特征。中国人写诗的韵律 可挑剔,但是意境往往是眼高手低。 我们的诗歌哪里去了? 诺奖和流亡有荅垢答联系。 流亡在巴黎的肖邦。法国记者想让肖邦自认法国人。肖邦说,我是波兰人。记者说,可你是在法国,你不愿回波兰。肖邦说,我在哪里,哪里就是波兰,我就是波兰。 莫言作品,80年代我曾经被他的语言风格触动。慢慢的阅读量增加,我知道他的风格是感情的自由宣泄外加民国的笔记野史。除此而外,我想到了高密炉包。一道可口的小吃,千丌不要当成盛宴。 我们的诗歌哪里去了?滥竽充数,我想起当代几首矫情的所谓“诗歌”,说他等待钓鱼岛响起“正義的枪声,他想披上银盔银甲经受战火的洗禮云云。又是圣战,又是土炮,在胜利的欢歌中挺起笔直的脊梁。奴才的脊梁挺不直,奴才喝醉了都想不可一世地效忠。 無病呻吟,没有感触,谁也無法了解究竟刺痛了哪根神经,于是痛不慾生地发作起来。突发奇想的豬想跟屠夫接吻,被拒绝,毅然选择了裸奔。一厢情愿的赞美,味同嚼蜡,把类似一次性纸杯做成永久的丰碑的倔犟,把顽固的愚昧同阿基米德撬起地球的勇气嫁接起来。 丰碑。惊天地泣鬼神。 ——鬼哭狼嚎的时代,学会沉静地思考。 垃圾制造商。尤其是文字垃圾,忍無可忍。最重要的是不被干扰,假如垃圾可以成为障碍物,那更是写下去的理由。 诗人都有相同的恐惧,被淹没的恐惧。 翻开24史,我读出了两个字——骗人。 史学家绞尽脑汁编纂出来的。 就像听骗子的演讲,夸夸其词渲染的时候,他是想给受众洗脑。当然也有含糊其辞的时候。闪烁其辞就露出了软肋。直击软肋,揭穿骗局。 历史实际上就是一部宗教史。 每一次王朝更替都是宗教起義结果。史学家就是在这个领域含糊其辞。新的王朝建立,固步自封为新的“上帝”,直到这个所谓的“神”的画皮祟剥落。下一个“神”如法炮制,加上童话的包装。以此类推。 骗子和骗子之间好像有默契,为了共通利益的默契。绝对的话语权需要绝对的邪恶。 我想在地上画满窗子,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楮熟悉光明。——顾城 窗子。Windows视窗。或者? 窗子在你的心里,你的思想不可以有枷锁。打破黑暗,用思想。 《诗经》风、雅、颂。雅正是源于俗,集结的熔点就是爱。就像光束刺破黑暗那厶从容,那厶坦然。 文艺在哪里? 就像文艺复兴开D欧洲现代化的帷幕。文艺促成了新教的崛起,也清楚地解释地圆说,于是哥伦布鼓起了勇气,一路向西发现了美洲新大陆。 美洲新大陆,北美,南美。以巴拿马运河为界,形成了新教与旧教的对立。也是鲜明的对比。这种对比对于欧洲就像一种暗示。南美处处充斥茼霂Z牙的烙印,他展露出的疲惫和野蛮迫使欧洲的教廷思考。北美的活力和文明映衬欧洲新教的底蕴。 欧洲的传统教廷不得不进行改革,不动声色地纠错。 纠错,人用一生来纠错都未必能找到真理。 美国。In god we trust.我们相信上帝。 美国就是一个君}的政体。君就是上帝。 耶稣开創的是历史的新纪元,更为深远的意義在于训诫世间的所谓的“王”,要懂得敬畏神,别再继续毫無节制地为非作歹了。 耶稣基督是真正的王者。而在这世间的称王的更愿意籍耶稣基督的名,他们以为这様便捷。 与文艺复兴对应的东方,大明王朝。开国皇帝朱元璋。明教教徒,但是第一个明令禁止一切宗教(包括明教)的皇帝也是朱元璋。 因为朱元璋深知基督教L大的张力,他更清楚基督教对皇权的否定态度。 明教讲经,马可法王即《马可福音》;路加法王即《路加福音》。 把独裁体制演绎得最完美的君主是唐太宗李世民。南北朝、隋朝,基督教的分支摩尼教和景教大规模地涌进中原,基督教的神和皇帝的自我神化形成精神上尖锐的二元对立。 于是乎,唐玄奘西天取经,什厶经?李世民会需要什厶经呢?一部念的会自觉成长为奴 的经书。 中国历史 法回避的一个事实就是分裂的年代都是宗教成长的年代,比如三国、比如春秋战国、比如南北朝、比如五代十国。在这种往往是相对自由的年代,最後总会孕育出一个贪婪的嗜血者狡诈地完成大一统的动作。这个大一统与其说是对疆域的占领,不如说是对信仰的疯狂杀戮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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