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二:解锁悠游卡。从台北到鹿港要先乘火车到彰化,然后在火车站对面的长途汽车总站乘汽车。在台北时乘公车习惯了上车时扫一次悠游卡完事,所以在彰化上了汽车扫过卡就只操心不要错过下车站。一位70岁的老先生让我坐他边上,说是他也在“市场前”下车。一路上我们聊台湾老人家驾照考试的规定,聊他的家族生意,聊鹿港的基督教医院历史等等,等到下车时他忙着给我指路,我忙着搬行李,包括司机先生在内都没有提醒我此时也要扫一次悠游卡。
等我离开鹿港时,上车一扫卡,显示器显示:因为您上次乘车未付费,此卡不能使用!糟糕,怎么办?司机先生说:你只能投币了,51元。可我没有这么多硬币。司机先生说:看看车上有没有人可以和你换换。我就大声问:“有没有人可以和我换50元硬币?”
问了两次没人回答后,一位年轻的姑娘站起来说:“用我的卡吧,我也到彰化。我帮你打卡,下车时我打两次就可以了。” 我、帮、你、打、卡!
这位姑娘让我坐到她旁边,给我解释这叫“锁卡”和为什么会锁卡。她先告诉我到了彰化长途汽车总站应该去哪里要求解锁,如果彰化长途汽车总站解决不了还可以到我将要去的台南“悠游卡总部”解决。转念一想,这位姑娘又说:“别担心,到了彰化我带你去解锁。”后来我才明白过来:她是怕万一需要,我不能用方言沟通,而且我拖着箱子找地方也不方便。
到了彰化长途汽车总站,这位姑娘带着我直奔车站服务处,拿着我的悠游卡和工作人员沟通,直到那显示屏显示“已解锁,扣除服务费22元”才放心准备离去。在这同时,我搜遍口袋,发现我有55元硬币诶!赶紧还钱吧。可这位姑娘不接:“一点点钱,不必了。”“不可以的,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钱一定要还你。”为免拉扯,我把钱直接扔到她提着的购物袋里了。看见一切问题都解决了,这位姑娘就说她急着赶去台北的火车,和我握了握手就匆匆离去,我只来得及对她说一句“你真好,谢谢!”。
等我送走这位姑娘从汽车总站出来,载我们过来的那位汽车司机先生走过来把那姑娘对我说过的关于“锁卡” 、“解锁”和以后坐车要记得问司机是否需要下车打卡又对我说了一遍。原来他在远处看着、准备当后备队呢。
为什么我上车时就找不到那55元硬币呢?是一着急脑袋就懵了还是····?我宁愿相信这是冥冥中的力量带给我的善缘。
故事三:吃凤梨(菠萝)。能想到吗,台湾的菠萝是甜的,还不麻口,吃饱都不麻口!甚至有人说,吃冬天的菠萝正好,夏天的菠萝“太甜了”。太甜了!?有多甜?像甘蔗一样甜?好期待尝尝“太甜了”的菠萝。
台湾的菠萝又好又便宜(一台斤是600克哦)
那是在逛鹿港老街时,闻到菠萝香味儿吃货就找过去了。是一对年轻人开着小货车在卖菠萝,有削皮切块的,一袋50元。我说:我是一个人吃,那一袋太多,吃不了也不好放到明天,能否减半卖?几经商量,那女子说:“好吧,30元”。我认为答应我的“减半”要求,多付5元也是合理。谁知道那女子把塑料袋的菠萝倒出来少部分,然后拿到秤上去称,目测是30元买了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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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四:阿璋面线糊。在离开鹿港的头天晚上,民宿里住进来两位女士,其中年长的那位从小在鹿港长大,后来去中国工作,这次带了一位同事到鹿港来旅游。同晚到达的还有寒潮,和飕飕的冷风。
第二天早上,这位鹿港的女士买回来两碗热乎乎的面线糊,两人在民宿的饭桌上吃。还向我介绍:这家店的面线糊是她从小吃着长大的,很好吃,已经是第二代人的生意了,在中国吃不到的。鹿港美食很多,面线糊里面有肉有鱿鱼都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尽管面线糊店到处都有,但这个糊搭搭偏甜的食物没在我的兴趣里。现在有人这么称赞,作为吃货当然不能错过,于是问清楚地方,我也去吃吃。
那面线糊店就是“阿璋面线糊”,就在离住处不到50米的街角。
找到地方,直接告诉守摊小妹有人强力推荐这家店,说是第二代传人了,那人是从小吃着这家店的面线糊长大的。守摊小妹满脸诚实:我们才接手五年,不知道诶。“那是不是你是从那家老店的第二代人手里接下来的呢?”“我没听说过。要不你去对面那家店去问问,他们的名气大”。对面那家店叫“王罔面线”,确实名气大,旅游文章推荐的都是它,可是可是推荐人说的就是“王罔面线对面那家”。在如此朴实的卖家面前,名气算什么?“不用,就买你的。”因为在民宿已经吃过房主提供的免费早餐了,所以只能买20元的小碗。
阿璋面线糊的餐桌都在室外。“今天这外面很冷,我能不能拿回家去吃?我住得很近,吃完后我会把碗还回来。”“可以”“谢谢!”“不会”。
那面线糊味道对不对味口还重要吗?
故事五:卖乌鱼籽阿嫲。
台湾特产乌鱼籽在华人社区名气响亮,是我此行必买的,一直在留心寻找。鹿港的第一市场好多商铺就有,价钱从一千多元到两千多元一(台)斤不等。这么多的选择,我不着急,慢慢看慢慢聊,聊天接地气也是我此次台湾行的项目之一。
这位开朗健谈的阿嫲摆了一个乌鱼籽露天摊,和她聊着聊着就有朋友的感觉了,不论是买她的货之前还是之后,每次路过我都要招招手或者过去聊几句,每次她都要顺手切下一片乌鱼籽给我尝尝。“生的?不敢吃,怕拉肚子”“怕什么,我们都这样吃”。她的孙子一下扔进自己嘴里吃给我看。“还是不敢。你们从小这样吃习惯了,肠胃没问题。我一人出外旅游,还是小心为好”。不过后来我在台南发现台湾人的标准吃法是切片、火上轻轻烤烤、配上一片蒜白一片白萝卜吃的——还是生的!不同的只是把表面杀菌了。我还真勇敢地这么吃了两次,还真的啥事没有。那口感····就像是吃冷起司,鱼的鲜腥味的冷起司,粘(我发成了“毡”音,台湾人发“年”音)牙,台湾人都说那是“弹牙”,“烤熟了就硬了,不好吃”。
她告诉我很多关于乌鱼籽的知识,比如“那种大厚片的乌鱼籽较好价钱也贵,但是要看清楚是野生还是家养”。乌鱼还有家养的?后来在海洋科技博物馆有人告诉我真有家养的,刚开发出来不久的技术。
这位阿嫲还教我分辨野生和家养的区别:
在有鱼皮的那一面如果能看到血管走出来的黑线就是野生的
这一片干干净净,明显是家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