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语:叶广芩的“青木川”不错。。。土匪变成开明绅士了。。。不妥,刘胡兰的还乡团回来了。
土匪办一点开明事,还是土匪么。因为魏已经把这地方变成自己的独立王国,办点学,还不是为了自己为霸一方的久治平安?就像任何人做了皇帝,总归要建设国家的,是不? 所以现在的“平反”实在荒谬,其实就是共产党的自我反攻倒算,以以前的反革命自居罢了。再下去,除了偶老爸,都平反了,嗷,还有林彪,靠。这一点上,现在的共产党,不是反革命,就是稀里糊涂。我看叶广芩也有点糊涂了。土匪平反,建墓碑。。。刘文彩是不是也平反了,刘文学则该死,还有刘胡兰。靠。 2007年,“青木川”还没开放,但叶的书里,也是快呼之欲出了。果然,没多少年,土匪的魏大大院和山西的乔家大院争辉了。 小说的魅力还是历史感,文化沉淀,还有革命的情结,可土匪题材已经一去不复返,所以年轻人不会感兴趣,尤其还是关于农村,深山老林的,否则豆瓣评分会更高。现实题材,比如“欢乐颂”,尽管歌颂女恶霸,三观一塌糊涂,仍然更让现代人感兴趣。严歌苓几次想涉及,结果都是惨败,比阿耐大来10来岁,也是弥补不了了!叶广芩比严又大了10岁,不过她知趣的搞历史回顾,扬长避短,几本书(老县城,去年天气旧亭台,和这个“青木川”),全是往回超越4,50年以上。但其实“青木川”如果不是小说的话会更好看(老县城,去年天气旧亭台都算回忆文学),文学化的添加,实在是画蛇添足,尤其是看到后来结尾,小说雕琢痕迹太重,魅力减退了。不过,因为土匪还是开明绅士有争议,写成小说是聪明避开争议的办法。 这个文章也不错----你一生至少要去一次青木川 ---------------------------------------------------------------------------------------------------- 长篇小说《青木川》出版了,前几日,我回到小说的发源地,青木川。 走之前得到消息,青木川的人已经把《青木川》读过了,他们特意从县上买了书。 遥远的路途,艰难的行程,汽车翻越秦岭,朔汉水源头而上,走走停停。岭上是风雪交加,岭下是山花烂漫,漫漫车程整整走了大半天,还说是“差得远”。我越走心里越忐忑,越走越沉闷,我知道,小说出版后,青木川是我必定要去的地方,我可以不在乎文学界的评论,但是我不能忽略这里,也不敢忽略这里,如同一个圆,从这里出发,无论绕多远,终将还得回来。对于《青木川》这部作品,这是必须经过的考试,是无法回避的面对,交上的卷子被批改下来,及格与否尚在未知……我不知《青木川》能否得到当地干部群众的认可,朴实的乡民能否将文学与历史分得清楚,不知我对这里的过去和今天把握得是否准确? 与青木川的结缘是个偶然。二十多年前,我还是一名在工厂上班的业余作者,写了一个中篇小说《洞阳人物录》,其中涉及土匪话题,我不知陕西哪里有土匪,就在地图上游走,寻找陕西最偏僻最复杂的地方。走到了川陕甘交界处,这里有个小圆圈,标明叫“青木川”,在大山深处,属宁强县管辖。“青木川”,名字很有张力,我想,就是它了!用过后,心里对它总是惦念,二十年后在周至挂职,为了调查周至老县城的败落和当年周边的匪患情况,来到了青木川,来到了当年手指到达的地方。踏进青木川才知道这里有个叫魏辅唐的“土匪”,民团团总,杀过人,种过烟,娶过五位夫人,其中还有一对贡爷的姊妹花,姓赵。魏辅唐没上过学却崇尚文化,建过学校,修过廊桥,买过留声机装过电话,将车子拆成零件背进山重新组装,送穷孩子出去读书……镇子上的老农民们能跟我说英语,原来深山的学校在解放前竟然开办了英语、俄语。音乐课是秦腔、京剧和川剧。“魏老爷”是个没有文化却又被文化文化得一塌糊涂的人物。新中国成立不久,青木川的政治形势复杂,潜伏着国民党残留队伍,特务土匪沆瀣一气,广坪发生了震惊全国的反革命土匪暴乱,为首者是李叔敏和他的妻子刘芳,他们在乡政府大开杀戒,残害革命干部……这是一块能产生文学的沃土,让人不能离去,一种感觉让我停留在了这里,反反复复,进进出出。七年。 魏辅唐在1952年作为土匪恶霸被人民政府镇压,在他修建的学校操场旁边,面对着生他养他的青木川镇,一声枪响,魂魄飞散…… 一个一言难以说清的人物,一段一言难以说尽的历史,让我想到了很多。就写了,站在现代人的立场,用今天的眼光写了。 “白云千里万里,明月前溪后溪”,写得有点儿吃力,既要顾及文学性又不能荒腔走板,因为小说中的大部分人物还在现实中存在着。而艺术又是于真心的感动,让人有种欲罢不能的冲动……尽量用宁静的心态一一道出,让自己和读者共同体味到文化、历史,今天、未来。 近乡情更怯,我在不安中走进青木川,等候在镇政府门口的干部和青木川人笑着向我走来,人群中有魏辅唐当年的少校参谋主任,四川大学肄业的徐种德,青木川土改时代的文书魏元霖,他们远远地伸出了手,我紧张的心才多少有些放松。座谈会上,干部们说的多是促进当地经济文化发展的话,言谈有些虚空。谈及小说内容,83岁的徐种德说我对青木川的历史做了最公允的评价。 一块石头才落了地,还有点受宠若惊! 问及魏元霖的摩托,他的儿子到现在也没给他买,他来镇政府,照旧是骑车来的。大家哈哈一笑。 由衷地感谢青木川为我提供了一个难得素材,让我们对历史,对生命,对生活,对责任予以审视和思考。法国思想家狄德罗说过:“艺术所争取的真正喝彩不是一句漂亮诗句以后陡然发出的掌声,而是长时间沉默压抑后发自心灵的一声深沉叹息,是使全国严肃思考问题而坐立不安”,我喜欢这句话。 像是一种巧合,也像是冥冥中的安排,我在青木川得到了《长篇小说选刊》准备选用《青木川》的决定,接电话就是站在青木川中学的操场边,坡下的油菜花开得正盛,山上山下明黄一片,蜜蜂嗡嗡地飞舞,太阳暖暖地照耀。这情景应了小说的开头“魏富堂是在1952年春天被人民政府枪毙的。枪毙他的时候油菜花正开,山里山外明黄一片,蜜蜂嗡嗡地飞舞,太阳暖暖地照耀……” 一晃55年过去。55年,死者长已矣。 有记者问我书出版后,到青木川最想见的人是谁? 我说,魏辅唐。 2007年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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