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德意志意识形态》的惊人发现 我在我自己写的书里面讲述语言在国家形成过程中发挥的作用。我举了一个中国的例子。我说中国古代历史上经历过两次外族(蛮族)入侵。在公元13世纪和17世纪,蒙古人和鞑靼人曾经征服汉民族而建立元朝和清朝。但是,不久以后,占领者接受了汉语和汉族文化,逐渐被同化,而成为中华民族一部分。所以,从历史和地理的角度看国家,国家就是一个祖国,不仅仅是一个政权。语言在形塑国家过程中发挥基本作用。尽管征服也直接导致建立一个国家,征服者只是一个媒介。一个人群能自发形成社会,但不能自发形成国家。需要一个组织者。征服者充当了组织者。尽管当初人民不愿意,后来也接受了统治者。所以,我坚持认为,从理论角度看国家形成,是语言发挥了关键作用。就是,人们使用语言,然后开发媒介,媒介的发展导致国家形成。包括征服者也是媒介。 我第一次读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德意志意识形态》。发现他们在这本书内讲的内容就是我自己的研究对象。而且我们彼此思维的深度相同。而且我们彼此怀有同样的目的。马恩在此书内写到:“征服者很快就借用被征服者的语言、文化和习俗。”(“the conquerors very soon took over language, culture and manners from the conquered.”见:Karl Marx and Frederick Engels, The German Ideology (New York: International Publishers, 1968), 90.)马克思和恩格斯是说古代罗马和德意志的历史。我不了解欧洲的历史。他们提供了一个具体的例子。我只了解一部分中国的历史。所以,我只能举中国的例子。没有想到,他们也看到了同样的情况,尽管他们仅仅说的是德意志。但是,马克思仅仅运用辩证法说明他的理论。他似乎认为人的物质生产与人的精神生产是分开的两个过程。他认为,人类先进行物质生产,然后再进行精神生产。他们在这本书里主要说这个问题。他们似乎认为人的精神生产也是人的物质生产异化出来的一部分。例如,在谈到宗教的时候,他们认为人们在生产劳动过程中遇到困难,就想象有一个上帝来帮助他们摆脱困境。所以,宗教反映人的异化。但是,本人认为,人的物质生产与人的精神生产是同时进行的。例如,人的生产劳动的工具上凝聚着人对物质世界的某种认识。人的物质生产过程中包含人的精神生产的结果,而人的精神生产过程也是人的物质生产的延伸部分。人的物质生产是人的精神生产的外在化,而人的精神生产是人的物质生产的内在化。但是,这种物质和精神的关系是通过媒介建立起来的。人的物质生产和人的精神生产都是媒介运动的结果。而人使用媒介的同时需要使用语言。结果,人类的一切社会活动都有一个语言学的基础和条件。在马恩那里,辩证法是其思维演绎的方式,而在我这里,是语言与媒介的关系承担那个语言描述的思维过程。马恩的思维有一点玄虚,而本人的解释具有更强大的穿透力。马恩对人类文明社会的进步的解释只是全部解释人类文明进步的一部分,而本人的视野更加广泛和深远。本人解释其全部。 马恩具体谈到,日耳曼蛮族接管罗马帝国,但是,如果不进行指向封建社会的过渡,社会就不会进步。野蛮人接管一个国家以后,如果不进行生产,就不会实现任何进步。如果一位银行家的财产不应用到工业生产过程中去的话,那就是一些纸张。同样,一个国家的资本不用于生产的话就是一些纸张。德意志的封建制度是在征服之后推进社会演化和进步的实际结果。马克思的生产关系论的论述方法过于复杂。不需要那么复杂的理论来论述生产的组织。在我这里,是人们通过使用媒介而实现的生产组织。货币、市场和资本都是媒介,方便人们组织社会化大生产。国家的组织也依靠媒介。征服者和统治者就是国家组织的媒介。民族的精神也是媒介。它让受到自己影响的人联合起来。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一书中指出,每个国家的意识形态都是统治阶级的意识形态。(Ibid.,64)在我的理论里,意识形态就是一个媒介。但是,意识形态不一定总是统治阶级的意识形态。有时,被统治阶级的意识形态会占上风,其后,就发生革命。马恩的理论无法说明为何在革命爆发前,社会的或国家的意识形态已经不再属于统治阶级。我的意思是说,创造精神产品的人也是媒介,他们可能独立于掌握物质财产的人。我们凭什么说掌握物质资源的人能控制生产精神产品的人?生产物质产品的人到市场上出售自己的产品,给钱就卖,哪管购买商品的人是否是一位反对自己的思想家?相反,思想家反而有力地控制了人们的思想,有时也包括物质产品生产者的思想。恩格斯本身就是资本家。他推崇共产主义思想,憧憬埋葬资本家阶级的那一天。 所以,当我们用一个更加全面的观点看待人类社会,用语言和媒介的观点看社会,就比马恩那样具有一定思想局限性的历史唯物主义理论更具有启发性。我的解释是从简单到复杂,而马恩的解释是从复杂到简单。读《德意志意识形态》一书,感到他们两位哲学家的描述比较混乱。不错,这本书具体说明了马恩的历史唯物主义,是他们推崇的历史唯物主义的奠基作品。但是,本人认为,思路比较混乱。不如本人的书里叙述的语言与媒介论那样线条清楚和有序。问题在于,尽管后人对这本书的评价很高,本人认为,马恩还没有抓住论述的要领。深层次的原因就是,在马恩生活的年代,媒介理论还没有问世。我在这本书里也第一次看到马恩论述语言与思想的关系。而这个问题是本人论述的核心内容之一。但他们的论述过于简单,而且不够充分,没有取得任何突破。读霍布斯的《利维坦》也能发觉,霍布斯多次试图围绕语言阐述他的哲学思想,可惜,转了很多圈,霍布斯任然无法入门。原因也是如此:当时,哲学家还没有形成媒介的概念,没有任何媒介理论。而本人写书的时候,媒介理论的贡献无论如何夸大都不为过。所以, 我期待我写的书有一天能赢得广大的读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