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初春,與明奇结伴中国短宣之行。從聖路易到上海,又從上海到安徽培訓點,兩周的培訓,兄弟俩行影不離,知己知彼,实乃快事。值此“东游漫记”之精彩分享(http://profile.blog.sina.com.cn/ustl),亦和诗一首,重温旧梦,再尝甘甜;更盼神开道路,能与君结伴再度东行! 雙嬌不厭千叮嚀,二郎乘風萬里行1; 海濶天空故鄉路,夕發朝至江淮城2。 晨霧彌漫站門外,弟兄引頸翹首待3; 路轉九條出A州,塵風一卷進村寨4。 車停農家院門前,耳聞歌聲弄裏間; 一臉征塵推門進,滿屋青春笑開顔5。 少男玉女心志篤,清貧人生不言苦; 單隨耶穌傳佳音,不愛瑪門愛恩主6。 相聚恩感主安排,不用才俊用不才; 川音不礙創世妙,南腔傳神希伯來7。 數日相聚似一旦,異地B溝第二站8; B溝A州百里遙,學員不同志不換9。 風塵赴會數十人,老少同堂感一靈; 黃昏無倦飢渴心,天寒不冷火熱情10。 見證如云催淚下,風霜雪雨志不壓; 淮北河畔揚主名,峨眉山下樹十架11。 相逢如故天國民,天倫不盡同路人12; 無奈夜深席地睡,堅讓臥房兄弟情13。 同床竟無鼾聲苦,異夢雙飛大洋渡; 天籟送來溫柔聲,恰似嬌妻更似主14。 縱有故鄉千次行,難酬恩主十架情; 佳美腳蹤走平川,瀟灑人生傳奇文15。 註解: [1]賢弟家有建文,愚兄家有小萍。 [2] 從S城到上海的飞机要飞十几个小时,我们只能瞎侃。我这人天性不深思熟虑,但瞎侃时不时会有所异象。也就是在那十几个小时的调侃中,我们谈到我们的远大理想、教会需要且可以改进的地方、传福音的得意与尴尬、教会形形色色的人、S城恩赐各异的牧师、团契情形不一的慕道友,等等。在众多的重要话题中,分团契的具体想法就是从那时开始酝酿的。 [3] 当东方破晓,广袤的大地在浓雾中蜿蜒躁动的时候,我们到了A州车站。下车后拧著行李走出车站,就见一中年人走过来,问了一句:是从上海来的H老师吧?我刚要点头,他已从我的手中接过行李,转身向停车场走去。他就是來接我們的W老師。 [4] 我们上了车,离车站而去。车大约拐了十来分钟就出了城,随即便进了一个狭小的胡同,在一扇大门前停了下来。 [5] 这时候,大门打开了,歌声合著灰尘与晨雾也飘了过来。我们跨进了大门。W老师对我说:何老师,您可以开始了。我说:没问题。于是教课就开始了。 [6] 学员都是年轻热情的青年团契的成员,来自周围百余公里的地区,都已献身全职侍奉。他们的水准挺高,音乐基础也挺好,没有不会唱歌的。 [7] 我教创世记,明奇教希伯来书。我们的授课他们还是挺喜欢的。我教的创世记已不是第一次了,挺熟的,加上常配上一些打油诗,很调节他们的趣味。而明奇呢就经常在课前写几句自编的谜语,也让学员们狡尽脑汁。 [8] 一周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学员们各自离去后,W老师将我们送去了城里的国际大酒店。我们在那里回国后第一次洗澡。第二天是主日,吃过早餐后,我与明奇开始在房间里主日崇拜。 这应该是我目前为止参加的人数最少的崇拜了:明奇作招待、领诗、司会、等等,我分享信息,题目为:何处安营?(徒16和18)。然後準備去第二站。 [9] 崇拜完后,从B沟来的Y弟兄来接我们,于是我们要了一辆出租车,向培训的第二站驶去。在路上跟Y弟兄交谈,方知培训要到星期二才开始。我们一听有误,因为这意味著我们还要在那里干等一天。于是打电话给V老师,他曰然也。但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我们略一商量,决定明天开始。于是Y弟兄开始打电话,要弟兄姐妹今晚提前赶到。两个小时后,我们抵达了目的地。 [10] 与上一站相比,这一站的学员年龄从十八岁的小姑娘到七十多岁的老弟兄,都有好几代代沟,应有尽有。因为这个缘故,班级的任何变数都特别大。比如读经:七旬老翁读起来令人打瞌睡,十八岁的小妹妹则像温柔的机关枪,可能有人还没找到在哪儿,她已经读完了。不过我也发现,他们都相当随和谦卑,像一家人,之间充满喜乐。特别是几位年长的弟兄,常常载歌载舞的,充满喜樂。想到他们都相距甚远,能有如此团契的亲密,是很不容易的。 [11] 他们个个都有美好的生命见证。其中有两位,年长的S弟兄,76岁,另一位L弟兄,60 几岁,他们是当地的农村教会差派去四川的宣教士,用他们的话说叫“外差”。五年前,一位四川的弟兄告诉这些安徽农村的同工们说:在四川还有许多地方福音还从没有传到过,希望他们去帮助。同工们祷告后,决定派出外差宣教士去四川,包括这两位年长的弟兄。教会为他们买了单程火车票,送他们上路,每月给他们生活费300元人民币。农村教会很穷,外差同工说他们只要200元。他们到了成都,却不知道下一步要往哪里去;但在那里,有人告诉他们四川有一个地方叫峨嵋山,是中国四大佛教名山之一,那里有许许多多的人拜偶像,但没有人传福音,于是他们就去了峨嵋山。他们去到那里开始传福音,几个月以后觉得效果不甚好, 于是回安徽, 同工们商量以后决定学一门补塑料用品的手艺再回去,一来借此找机会传福音,二来也增加一点收入,我们知道300元一个月,要租房,吃饭等,根本不够,老弟兄告诉我说,很多时候他们就在路旁捡那些菜农扔掉的菜叶,拿回去洗了后煮来吃。听着70几岁老弟兄这样说,我心里非常难过。他们就这样每天去传,传了一年,终于有一个人信主。到了第三年,就有许多人信主,到今年也就是第五年,他们在那里建了三间教会。 [12] 給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弟兄姐妹的喜樂。那位七十嵗的L弟兄是遠近聞名的“老玩童”,每天笑逐顔開,每晚聞雞起舞。有幾位姐妹原來是上當受騙從貴州雲南被拐賣來流落他鄉的,卻因禍得福,成了天父兒女。 [13] 晚上睡觉时,主人Y弟兄让出了他的卧房,自己与太太分别跟弟兄和姐妹们睡地铺。 [14]我跟M弟兄则同睡在一床上。虽然有两条被子各自为阵,但我还是觉得怪怪的,加上整夜有两只老鼠在打情骂俏,久不能睡。入睡后就夢見了大洋彼岸的嬌妻。想家了。 [15]概括了我與M弟兄兩家四人的名字,除了新鮮加點兒玄乎外,還有當時對人生的一個真實的感動。正如J姐妹在贈我的一首詩中寫道: 春暖花开初识君,喜我夫君遇良朋。 如花美眷神所赐,琴瑟和谐动人心。 天赋佳偶好见证,同负一轭与主亲。 此去征程多荆棘,愿主平安伴汝行。 如鹰展翅新生命,舍此余生酬天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