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公知”和“二丑艺术” “二丑艺术”一词,最早是鲁迅先生的一篇文章的题目,收在《准风月谈》里。文章对二丑的定义是:“浙东的有一处的戏班中,有一种脚色叫做“二花脸”,译的雅一点,那么,“二丑”就是。……。他所扮演的是保护公子的拳师,或趋奉公子的清客。有点上等人 摸样,也懂些琴棋书画。总之,身份比小丑高,而性格却比小丑坏。”二丑表演的特色是:“向台下的看客指出他公子的缺点,摇着头装起鬼脸道:你看这家伙,这回要倒霉哩。这最末的一手,是二丑的特色。”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那些靠“党的阶级路线”改换门庭,获得财富地位的人。一方面从体制政策里捞取个人地位,财富,名声,从穷乡僻壤的草民一步登天,混成城市里的官僚,学者,名流。另一面又以公知,“人民的良心”的名义,揭露历史的罪恶, 体制的弊端,官员的腐败,社会的黑暗。就是奸商违法,刁民作乱,也一概算到政府头上,以博得不满现状愚民的喝彩捧场。好像他就是“替天行道”的好汉,劫富济贫的大侠。其实,如果没有这个执政党对他们“出身”的政策倾斜,他们到现在还在社会最底层挣扎也说不定。 鲁迅先生的笔下的“二丑”,“是知识阶级,他明知道自己靠的是冰山,一定不能长久,他将来还要到别家帮闲,所以当受着豢养,分着余炎的时候,也得装着和这贵贵公子并非一伙。” 现在的公知则是一边享受着体制弊端和腐败带给他们的利益,或者借助政府提供的平台扩大自己的名气,一边骂政府腐败, 官员贪婪,世风日下,博得看客眼球,扩大自己知名度。既要在现有体制里捞足好处,又为将来投靠新主子留条后路。 摘一段鲁迅当年对二丑的描写,就会发现当代“公知”和他们的前辈做着同样的事情。“我们只要取一种刊物,看他一星期,就会发见他忽而怨恨春天,忽而颂扬战争,忽而译萧博纳演说, 忽而讲婚姻问题。然而其间一定有时间慷慨激昂的表示对于国事的不满:这就是甩出末一手来了。”所不同的是,当年的刊物如今已发展成多媒体,还有电台, 网络,电视台。他们享受着这个体制给他们带来的各种优惠条件(包括腐败),发了财, 出了名,有了社会地位。然后利用自己的名气,调过头来批判政体,制度,并对看客说,你看,我和他们可不是一伙的,我站在你们一边哩。 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你挣着体制的钱,靠国家给你提供的电视屏幕,教书讲台捞金,出名,你说你不为体制当喉舌,而是为大众说话,谁信?除非你走出体制,学习伯夷叔齐,“不食周粟”,算你有骨气。不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要想继续“清高”下去,除了接受洋施主的布施,那就只有死一条路了。似乎这些公知没一个愿意放弃这么优惠的待遇,毅然与体制决裂,站到他所“代表”的民众一边。体制的钱照挣,“二丑艺术”照演, 两不耽误。 鲁迅毕竟是大师,他总结出来的人的劣根性,时至今日,依然闪烁着真知灼见的光芒。 那些插科打诨的丑角优伶,靠行骗耍赖成名的流氓写手,本来就是在人生大舞台上演“二丑”混饭吃的戏子,连社会上 “二丑”的地位都混不到,不在本文讨论之列。至于那些对中国评头品足,指手画脚,甚至出言不逊的假洋鬼子,我当然不会放过。以我在美国对假洋鬼子二十五年的冷眼旁观,对其行为作派,人品思维,早已了然在胸。如果我出手痛击此辈,必然招招奔其死穴,令其全无招架之功。不过此文不论及假洋鬼子,须另起一篇。欲知内容如何,请候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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