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文革其实没那么复杂,习二中国所谓的“文革专家、文革学者”全部虾扯蛋。文化革命作为历史非常简单:文化革命不是文化革命,是“武化革命”。
毛泽东的共产党,通过发动群众、挑动群众斗群众,在全国、全民范围内进行了一场“人民战争”,毛泽东的共产党趁乱夺权、篡权,把中国变成了“党军主义国家”,完成了全国的“军事化”统治,军委主席成为中国实际上的最高领导人。 ……… 时至今日,习主席皇帝发布号令: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一带一路如党章,标志着中国向世界自由民主制度宣战,现代版“文革”开启。某种意义上说,中国的文革从未停止过。
下面请看《文革大串联》一
文革中比较“有名的事件”是八.一八毛第一次接见红卫兵。那时,所谓“老红卫兵”如日中天、气头儿最盛。之后到了九、十月份便开始完蛋了,具体原因呢?各种说法乱七八糟、说什么的都有,什么“两条路线”啦、什么“血统论”、“出身论”啦、什么左派、右派、保皇派、造反派啦,……等等,其实就一句话:小土匪们没用啦,毛老土匪用不着了。你们自己爱怎么掐怎么掐去吧。毛老土匪用小土匪点起火来,大火烧遍全国,那火柴还用得着吗?
我们学校的“老红卫兵”本来就是一群小流氓、小土匪,绝大多数是所谓“革干子女”、“革军子女”,学习都不怎么样,都是些本来就“考不上”大学或考不上“好大学”的料儿,“跟着毛主席”干革命,把学校都“占领了”,考大学?算个屁!
学校里的“革委会”是清一色的“革干子女”、“革军”子女。当然,后来“军宣队”一进校,就玩儿完了。当时可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和他们的王八老子当年“干革命”时有的一比。
到了九、十月份就是强弩之末了,有些甚至成了“惊弓之鸟”、“待宰羔羊”,比如“革委会”副主任的老爹,是个什么部的副部长,让造反派斗死了;不少家伙自己家里都出了问题,整个儿一个乱套。而且“革干”、“革军”子女就是那么一说儿,有的父母离婚、父亲再娶,家里乱七八糟的也算“革干”出身!跟我不错的一个是“革委会”的武装部长,他爹把他妈甩了,另找了个年轻的太太,那孙子平时连家都不愿意回,净让我陪着他。这不也是“革干”子女吗?还进了“革委会”,所以共产党讲究的“出身”、“成份”一文不值。
到了九月中,报纸上就开始号召“大串联”了,说是各地革命小将可以交流革命经验,把革命的火种传遍全国。
我们班几个所谓“观点”一致、境况又差不多的同学,凑到一起一商量,决定响应毛号召,出去串联。那时候也根本不用什么谁批准不批准,革委会没了、各种各样儿的红卫兵组织铺天盖地,几个人一商量,就是一个“红卫兵战斗队”、“战斗组”,随便起名字,什么“满山红叶战斗队”、“六盘山”、“百万工农”、“同心干”、“红旗飘飘”、“北国风光”、“迎春到”、“翻天地覆”、“造反到底”……一个学校足有上百个组织,谁管谁呀?老子们天下第一,除去毛XX,谁都不服!
我们的“战斗组”名叫“全无敌”,教学楼占了一间办公室做战斗队队部,门口贴的大幅对联是“敢同恶鬼争高下”,“不向霸王让寸分”。
一共五个人,我是司令,兼组织部长,因为我八.一八在天安门受过接见,资格最老。另外:一个作战部长、一个宣传部长、一个对外联络部长、一个后勤部长。各司其职,大字报一天至少贴两、三张,和各学校联络、到广播站抢话筒、抢播音时间,宣传自己的“观点”,参加大小辩论会,准备各项物资等等,俨然就是一个作战部队,革命工作异常繁忙。一听说要大串联,别提多高兴啦!
交待一下,为什么我们五个人会凑到一起呢,因为我们都不是什么“高干”、“革干”子女。境遇相同、观点一致,特别是,我们五个人原来在班上都属于学习好的,都不太看得起那帮子“干部子女”,于是一拍即合。要说出身呢?我算工人出身,单平是贫农出身,张玉龙他爹是军医,可惜不是党员,在老红卫兵里当然不吃香,刘良志父亲是高级知识分子属于“高知”,许剑先父亲算是“革干”,是一个部队院校的教授,不过据说受到过什么处分。所以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
我们几个,要说最能干的是单平,贫农出身,在家肯定经常干活儿,还写得一手好字,大字报都是他抄。这家伙还一个毛病,经常梦见“毛主席”,早晨醒来一睁眼头一句话:“嘿,我昨天又梦见毛主席了”。也不知道真假,就知道他的阶级感情最深。
他不知哪儿弄来一张“北京站始发列车时刻表”,我们经过认真研究,决定去广州串联,一来呢,广州离北京最远,革命形势恐怕发展比较慢(那时的通信没现在这么发达),二来呢,听说广州有个“农民运动讲习所”,是早期的革命据点儿,应该去参观、瞻仰一下。
时间是第二天的傍晚7点钟,列车运行两天三夜,正点第三天早晨到广州。大家约好,5点钟,在北京站3路无轨电车终点站集合。该带什么东西大家互相提醒、商议了一下。单平特别表示:我们不是去游山玩水的,是去干革命的。这是针对张玉龙说的,张玉龙兴高采烈的说要带个什么照相机,拍一拍南方的风景!顺便提一下:单平是宣传部长,张玉龙是后勤部长,刘良志是外联部长,许剑先是作战部长。商定之后,把“司令部”收拾干净,整理好,上锁、回家。
回家以后,跟母亲一说,母亲挺不放心,说是我从来没出过这么远的门儿,这一走不知多长时间,她实在放心不下。可不是吗?当时我连火车什么样儿都不清楚,从来没做过火车!只听母亲说过,说火车开起来可稳了,桌上的水都不洒,我当时觉得难以想象,因为我只做过公共汽车、无轨电车。可我的革命热情太高了,只想响应毛XX的号召,串联闹革命,这么一说,母亲也不好阻拦了,算是勉强答应。
母亲心事重重的为我准备了30斤全国粮票(那是北京有北京粮票,各地都有各地的专用粮票,出远门到外地,必须有全国通用粮票,不然饭馆儿都不卖饭),和15块钱。我那时住校,一个月的伙食费是11块5。所以15块不少了,因为我跟母亲说,计划出去一个月。另外准备了两套衣服、书包、袜子、毛巾、水壶(我二叔的一个军用水壶),两套衣服有一套是我二叔送我的军装。那时时兴穿军装,穿上军装神气活现。当然“红宝书”、日记本是第一重要的,随时放在身边。还有一个刚刚兴起的小毛XX像章,另外就是“红卫兵”袖章,这都是必带的,否则出去干嘛去了?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第二天出发,直奔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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