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不是坏人的嚣张,而是好人的三帮 余东海 马丁·路德·金有一句名言:“我们这一代人终将感到悔恨,不仅因为坏人可憎的言行,更因为好人可怕的沉默。” 此言在中国很流行,并演变成多种版本,例如,社会堕落的根本原因,不是坏人的嚣张,而是好人的沉默。所有版本批判的矛头无不指向:好人的沉默。有友人就对我说过:“面对邪恶的时候,沉默是有罪的,因为沉默就是助恶。” 这个说法不无道理,无可厚非,然过于苛责。我认为,面对邪恶当道,沉默可以免责。特薄非两点。其一、坏人的嚣张和好人的沉默相辅相成,然主次有别,性质不同,社会堕落的根本原因是坏人的嚣张,这是必须明确的。 其二、面对坏人的嚣张,沉默是好人的底线。守住了底线,就值得肯定。正人君子哀其不幸,不应怒其不争,而应怒为之争。 录2017-6-16东海微博二则。其一、鲁迅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其实弱势群体不争,完全可以理解。对于弱势群体,儒家从来是:哀其不幸,怒为之争。可怕的是弱势群体纷纷助纣为虐,助恶为乐,拜权拜物,乱争恶争,挥刀向更弱者;可怕的是,他们经过鲁迅们反儒化和赤化之后,奴性恶性并重起来。 其二、对于弱势群体,君子哀其不幸,若有权位,自当为之争权益;若无权位,也当为之鸣不平。同时,君子怒其恶争。百年来无数国民常常陷入恶性竞争、斗争乃至战争之中。无数弱者与强人一样,为了利己勇于损人,为了权力或利益,背天逆理,坏事做绝。不争可以理解,恶争不可原谅! 怒为民众争权利,原是正人君子的责任。怕就怕,当有人怒为之争的时候,沉默的好人不甘沉默,把怒火洒向争者,甚至给特权递上刀子。争者既要遭受来自上面的种种打压,又要遭受来自身旁身后的种种攻击。 故东海曰,社会堕落的根本原因,不是坏人的嚣张,而是好人的三帮。好人助恶攻善,那才是对这个社会最大的伤害,那才是这个社会最大的堕落! 极权社会,怯懦是可以理解的,沉默以求平安,退缩以求自保,都是可以理解的,仍然不失为善良。面对强权猖獗和社会不公,挺身而出的只能是少数派,见义不为、当仁而让是常态。但是,不要对他人苦难幸灾乐祸,不要对仁人义士落井下石,不要三帮。这三不是底线。突破底线就是罪恶,就与善良绝缘了! 可悲的是,在马邦,突破底线者无数无量。君不见,面对马家极权主义和特权阶级,能够不歌颂、不支持、不拥护而保持沉默者,能够有机会而不加盟不三帮者,多乎哉不多也。 俗话说,可悲之人必有可耻之处。据2020年12月2日东海日记,江湖喧传,一个半年前曾参与围攻方方、呼吁“割掉方方舌头”的毒姑娘,如今被蛋壳扫地出门,发出“弱势群体没有人保护”的悲鸣。不少人幸灾乐祸,吾只有深深的悲悯! 弱势群体有两种表现特别不堪,一是充当三帮分子,以维护极权主义和特权阶级为己任,以德报怨;二是反对正人正理,敌视正义力量,以怨报德。两种表现相辅相成,不少弱者一身二任。 马家社会,邪多正寡,恶多善少。无数自以为善良和被视为善良者,其实非善类。例如,反孔反儒,崇马崇毛,信奉唯物主义,拥护社会主义,支持各种极权事业,参与各种不利于人权自由、人格尊严的“正能量”工作等等,皆非善类。无论他们动机如何,都是在三帮,轻则帮闲,中则帮忙,重则帮凶。 或说:“人人觉得自己是白起,其实你是那个被埋的人。”说得对。其实,白起又如何,商鞅李斯蒙恬蒙毅嬴政赵高又如何,成为暴秦的统治阶级和王室子弟又如何,绝大多数与被埋无异,甚至更惨,被秦法腰斩、分尸和族灭者无数无量。暴秦集团及其三帮分子,都是极端不祥的刑戮之人和天之戮民! 知识分子的三帮有五种方式:一为极权主义和民粹主义邪说推波助澜,二为恶制恶法添砖加瓦,三为暴政暴君歌功颂德,四反孔反儒反对正理、正人和正义力量,五为历代暴君和乱臣贼子涂脂抹粉和翻案。有此五种言行表现,无论主观意愿如何,客观上都成了极权主义的三帮分子。有东海客厅厅友提议,将此五种知识分子定为五伥鬼。我赞成。 《儒行》说:“适弗逢世,上弗援下弗推。谗谄之民有比党而危之者。”可见这种情况古已有之,只是于今为烈。不仅东海,不少自由派和维权人士都有这种遭遇。 受到自己热情相助或试图救助的好人的伤害,掉头而去或改头换面是人之常情,唯有儒者才能坚持到底。《儒行》接着说:“身可危也,而志不可夺也。虽危起居,竟信其志,犹将不忘百姓之病也。”谨以此与体制内外、海内外仁人志士共勉! 这是一条东海律:不了解人性之恶而爱人,愚人也;了解人性之恶而不爱人,常人也;透彻了解人性之恶而更爱人,君子人也。 仁者爱人,不因人性之恶化、人类之堕落而改变,仁爱之心更加勃勃不容已,更加以善善恶恶、弘正辟邪为己责,以良知启蒙、觉民救世为己任!盖君子深知,恶习再怎么深重,无碍本性之至善;人类再怎么堕落,无碍人道之尊严。 2021-7-25余东海于邕城青秀山下独乐斋 首发于北京之春http://beijingspring.com/bj2/2010/150/725202150634.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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