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无眠 今夜的秋光,灌满银灰,泻满庭院。好一个天凉好个秋。 罗妮在那插满鲜花的长桌边坐下,给自己斟满一杯红葡萄酒,轻轻地抿一小口,又抿一小口,不知不觉地她有些昏眩,刚做的头发高高地挽起,一袭长长的黑白相间的裙子衬托着她啊啰多姿的身材,脸微微有些泛红,心却起起落落象在试飞的小鸟。 象加入了催化剂似的,她的爱和恨开始膨胀起来。 她剪了一个个园园的月亮,谁说只有中秋的月才最园呢?,我要让我的家到处都挂满月亮,她就剪啊剪,她把最大的一个挂在进门的走廊里,而且园园的月亮下面有一个美丽的女子在荡秋千,罗妮想让他知道,今夜虽不是中秋,却是满月,每一个满月的日子,他应该陪着她,而且她想让他知道,如果他不在,她就是那个寂暮的女子,孤独在恍幽的秋千里。 红葡萄酒伴着她的月儿,她等他。 慢慢,她看着她剪的那一个个园园的月亮,和窗外清冷的园月,她开始有些生气,将月儿一片片撕碎,将秋千一片片地撕碎,将那可怜的小人儿也一片片地撕碎 。 今夜,他说过今晚一下班他就回家,从丹来斯到佛地里就这么一个小时不到的路程,怎么就还没回呢?而且手机也关着,什么意思? 她就想象着他一定是去了那个木森林旅馆,一定是去了那里,他说过,他喜欢那里,甚至他说,那里才是情人幽会的好地方。 而且那个她,罗妮就想象着他的那个她,一定是她了,这一段时间在网上张扬着她的那段不了情———什么“在我做情人的日子里。”罗妮知道那个女人确实离婚了,住在她一个城市,长得黑黑的,偏平的脸,偏平的胸脯,以前她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心里,她们俩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可当那个她在网上象莱温斯基一样张扬着她那一点破事,罗妮就有点儿紧张了,更重要的是她的那个他怎么就越来越热中于那个网了,罗妮也更加忐忑不安,让她变得这样不可理喻的一个更加充分的理由是:那个她的博客里竟然说到了木森林旅馆,她们甚至在那 里······ 罗妮就更加不知该如何了。 她冲出家门,将她那辆红色的尼桑车加大马力,象剪一样冲向木森林旅馆。 可她开着开着就停了下来,这儿施工,请绕道,她试了三四次从不同的道路进去,可都说在施工,她进不了木森林旅馆。 她的气愤可想而知,她越是气愤越是进不去,她甚至想冲下来砸了那些牌子。而且她想一定是他们秘密谋划好的。 这时有一个健壮的施工头目走过来笑咪咪地有些暧昧地对她吹口哨。 她感觉到有些不妥,但是她说她决不善罢甘休,她甚至想:我又不是希拉里,还想当什么国务卿。 在情急中她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于是她将电话打给了警察。她说她们家的车丢了,于是警察就问她们家的车是什么样子的车,什么牌照等等,她将她丈夫的车牌等都告诉了警察。 不一会一向高效率的英国警察就给她回话了,那辆车正以每小时70 公里的速度从稀斯罗往佛地里方向走,他们正在全方位的跟踪此车。并且让她一直开着手机,以方便警察和她及时联系。 在稀斯罗,她想她今天一定是跟错了方向。 她正准备点火回家,她的电话不识时机的响了。 “喂,你在那里?你表姐从国内来了,她不让我告诉你这个消息,说要给你一个惊喜,你倒好,去那里了,快回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