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人喜欢剃头,打猎什么的,利索。他们想把这个习惯传 给广大的汉人,却遇到了激烈的反抗。本来大清铁骑所到之 处,人民几乎已经放弃了反抗,但一提要剃头,却要拼命! 摄政王多尔衮怎么也想不通。 但这也就是文化的力量。对于老百姓来说,谁来都交粮,没 有本质的区别,但是要剃头,要求改变他们本身的习惯,这 个他们不接受。很多人宁死不干。 散漫惯了的人,要改也难。洪七公就是喜欢扪虱下酒,挥棒 打狗的乞丐生活,即使他腰缠万贯,仍然要到皇宫去偷吃的 ,他觉得偷来的才有味。中国人有洪七公的浪漫气质,规则 对很多人来说是很陌生。要他们举手投足都依足了法律,不 那么容易。 俺第一次出国,坐一个洋姑娘的车,她坚持要俺系安全带, 搞得俺很不高兴。心想一共就两条街,至於吗?可这就是习 惯的差别。她心里想的跟俺恰相反:不就系一下吗,至於吗? 洋人的规则,已经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了。俺前天和鱼王姜 白头出去打鱼,抓到了一条六斤重的,俺正得意,他一把抢 去,扔回水里了。他说俺这条鱼钩的是腮帮子,没钩在嘴里, 是违法的,差点没把俺气晕了。 俺好歹读过两年书,说起来得算个儒生。俺都不习惯遵守规 则,洪七公还用说么。 目前在中国搞西方民主制度,无异于让乞丐洪七公穿西装, 打领带,抹头油,操一口牛津的古得猫腻去参加鸡尾酒会, 除非你武功比他高,能打败降龙十八掌,否则此话不提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