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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回: 新人参加化妆晚会 悦情为民偷食禁果 2022-12-04 19:11:29

30回: 新人参加化妆晚会 悦情为民偷食禁果

那天石悦情中秋晚会舞后失态,是杨为民亲自开车送她回常青园的。为民把她扶到车中以后,见她没事,便嘱咐她回去以后多喝些温开水,多多休息;如果她爱跳舞,以后来日方长,类似的机会有的是。本来悦情那天对杨主席印象非常好,甚至对他心怀钦佩和感激。只是为民扶着她缓缓上楼梯的时候,好似不经意地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是一个外表文静、内心疯狂的女孩,对不对?”一句情话说得她这个有夫之妇竟然又有了初恋的感觉。但杨主席说完那句暧昧的话语后,并没有就势吻她。这让悦情竟然有点失望。其实她那天对他应该没有设防,悦情后来这样想着。

在国内的时候,悦情认定自己是个很爱玩,也很爱交际的人。所以她对自己在常青园里给人留下的斯文内向的表象很不满意。那次中秋晚会以后,她终于找到了一个暂时开脱的办法。所以每当有了舞会,她便想方设法地去,尤其是杨为民约她的时候。

那个周末正好是万圣节,为民开车带着悦情去校园附近的一个化妆晚会玩。去之前,为民带着她从超市里买了一个呲牙咧嘴的南瓜面具,虽然悦情并不喜欢,戴上去也显得有点宽大和笨拙,但那个商场就只剩下那个面具悦情看起来还不至于讨厌甚至恶心。而为民把他自己打扮成了一个英俊的超人,黑色面具也正好遮住脸上的伤疤,还煞有介事地披了一个红斗篷在身上,只是那头罩上的两个显得多余的小黑耳朵看起来怪怪的,不像超人,更像一个从黑山洞里钻出来的蝙蝠妖。到了那里,已经九点多钟了,进去一瞧,房间里面并不大,但却挤满了许多打扮怪异的妖魔。光悦情能认出来的造型就有巫师、骑士、僵尸、海盗、吸血鬼、蜘蛛侠、魔法师等等,当然还有一些她叫不上来确切名字的喷火龙、独角兽、以及和中国神话中的黑白无常很类似的恐怖面具。悦情也不知道那些可怕的面具下面到底隐藏了些什么鬼怪,有的甚至连男鬼或者女鬼都分不清。在那幽幽暗暗的灯光下,在那缭缭绕绕的烟雾里,在那踢踢踏踏的声音中,所有的东西都很有些奇奇怪怪、魑魅魍魉的样子。

杨为民很快地融入了角色,加入了鬼魅们的舞蹈,说是舞蹈,其实就是在那里随便地扭扭屁股、转转身子、踢踏踢踏脚而已。悦情也赶紧地强迫自己照猫画虎地跟着学。她担心着自己的笨拙面具随时会掉下来,虽然心情上想放开,但动作上却很局促。房间里能跳得开的地方也不多。大多数人也只是在那里随便溜达溜达,手里拿着一杯饮料或者拎着一瓶啤酒,和周边另外几个孤魂野鬼随便聊天而已。因为都带着面具,所以大家都是鬼,鬼话连篇地连自我介绍也都省了,只管在那里单刀直入地胡侃乱说。但显然他们都已经熟悉了这种晚会。但在悦情看来,虽然房间里人很多,但那些黑白无常吸血鬼还是令她肝儿颤,所以只好尽量地躲避着不看它们。也只有那些狐狼鼠兔的动物脸谱还不至于令她害怕,但室内又到处弥漫的烟酒味却令她感到晕场。况且,那么多人挤来撞去,加上周围的人都高高大大的,让她这个小巧精致的上海宝贝很有一种坐井观天的压抑感和恐惧感。悦情懊恼受了杨主席的蛊和自己好奇心的惑,原来这里并不是一个她喜欢的那种正宗舞会。这时,只见一个女巫打扮的人,长着一个竹节虫一样细高的身子,却偏偏还要戴着尖尖细细的长帽子,足蹬细细尖尖的高跟鞋,夸张可笑而并不可怖。却又一手夹着香烟,一手提着啤酒,迈着傲慢的模特步,左摇右摆地在人群里挤来挤去。一会儿抬头望天,一会儿又双目紧闭,一付如痴如醉的模样。到了悦情这里,挑衅似地低头弯腰,将好大一口烟雾全都吐到了悦情的南瓜脸上。悦情正觉得那女巫的动作搞笑,措不及防,一双眼睛被浓浓的烟雾辣出了眼泪,鼻子里也像吃了芥末一样难受,撑不住地隔着面具咳嗽起来。而那女巫却哈哈大笑着,屁股一扭一扭地走开了,一点儿也没有要向她道歉的意思。那一瞬间,悦情像一个无辜的孩子受了欺负一样想大叫,想哭,想逃。而那时为民却和另外一个妖媚的狐狸精勾搭上了,正围着那狐狸精殷勤地转着圈,一点也没有注意她和保护她的意思。悦情突然觉得,原来她在那里是那么孤单无助、格格不入;她想放开,但动作却总是那样的拘谨。也许,她也应该拿颗烟来抽,拎瓶酒来喝?也像他们一样放浪形骸,然后就会和西方的高级文化融为一体了?悦情恨恨地想,起码她也应该试着嘬一口烟,再把烟雾回吐到那个可笑可恶的竹节虫脸上?可是那女巫长得瘦又高,穿着高跟鞋就像踩着高跷一般,她踮起脚来也够不着她的脸。她也许应该喝口饮料,然后将那饮料喷到那女巫的衣服上,然后也恶作剧地走开,要不然真就对不住她也是“东方魔都”里出来“魔鬼”的了。悦情这样模模糊糊地想着,便下意识地挤到屋子的角落里去拿饮料,却见那饮料盛在一个大的透明玻璃壶里,红得像吸血鬼嘴边流下的人血一样恐怖,看着便瘆人。正壮着胆子从桌子上拿纸杯时,却又突然发现几条小蛇,正在幽暗的灯光下,在那边的纸盘子上爬呢,吓得悦情“啊”的一下叫出声来。这时,旁边的一个骑士会意地对悦情挤着眼睛笑了笑,然后从盘子里捏起一条蛇,放到嘴里大嚼起来。悦情仔细看时,才发现那些小蛇一动不动,原来是曲棒面包做的,蛇眼是黑巧克力酱点出来的,红蛇信是细胡萝卜丝切成的。悦情不好意思地对着那骑士笑笑。原来为民提示过她,让她小心提防,美国的万圣节是鬼节,鬼屋里各种各样的恶作剧随时随地都可能出现的。但是,当悦情看到那大玻璃壶里竟然有一只人手形状的东西若隐若现时,再也不想也不敢倒那些血红的饮料了。于是便失去了向那女巫复仇的机会。

悦情不喝啤酒,干脆也不再装模作样地踢踏了,也不找人搭讪,只靠着墙等为民。好不容易挨到晚会快要结束,妖魔鬼怪们已经三三两两地散了去。悦情见那杨为民的兴致还挺高,也不知已经喝了几瓶啤酒了,更不知他在那边又和一个金发兔女郎在热聊什么。悦情也不好意思走过去干涉,因为他必定不是她的丈夫。最后,为民又倒了杯红饮料喝,才问悦情回不回去。悦情其实早就想走了,但是冷冷地问为民玩够了没有,没有的话尽管接着玩。为民虽然看不见悦情面具下的真容,但听出她的口气已经很不耐烦了。赶紧说已经玩够了。然后就开车带悦情回去。

到了为民的宿舍,为民让悦情摘了面具洗洗脸,又从冰箱上接了些水,问她喝不喝水。悦情捧着纸杯抿了些,觉得有些凉,就站到微波炉跟前自己打一打。这时,石悦情觉得杨为民在她身后已经准备好了,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悦情不搭理他,倒想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招招惹自己。但为民竟然什么情话也没有说,也不请她先洗个热水澡,便从后面猴急地抱住她的肩,动作笨拙地竟然有些可笑。悦情的心里顿时有些失落和委屈,想挣开他的拥抱。这时,突然间为民室友的卧室门却开了,里面走出一对白人男女,冲他们不好意思地笑笑,也不说话,就低着头很快地出去了。但为民受此一惊,却下意识地离了悦情的身子。悦情想挣脱那拥抱的力量走了个空,顿时一肚子委屈地哭了起来。为民见悦情平白无故地哭了,却一下子慌了手脚,和主持晚会时的那个潇洒绅士派头竟然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知道怎样办才好了,只好强拉着她进了他的卧室。悦情也怕为民的室友再回来碰见了他们觉得尴尬,就依着他进去了。只是坐在他那张凌乱的床上嘤嘤地哭,好像已经被杨为民强暴了一般,其实当时杨主席和她都还没有任何直接的皮肤接触呢。为什么今天对他的感觉竟然会是这样糟糕,悦情愤愤然地想着。她想要为民带她回常青园,但又没有主动说出口,心里面在极端地犹豫着。这时,为民从外面把她才刚热好的那杯水端了进来,然后舔舌头咽唾沫地看着她慢慢地喝完。悦情喝完了那杯热水,心里感觉好受了些。这时,为民便迫不亟待地凑上来想吻她,但嘴里散出来的酒气却使悦情感到不舒服,于是本能地躲避着。为民已经管不了这些了,又笨拙地扒她的上衣,解她的裤子。悦情只好被动地应付,双眼紧闭,根本不敢看他。她不敢看他,还因为她远看他脸上的伤疤像朵花,觉得它平添了他男子汉的粗犷气;但今天在近处一瞄,却发现那伤疤本来就丑陋,一点也不浪漫和精致。所以她怕她睁开眼,这么近距离地再见那条丑陋的伤疤会喊出声来,就像她刚才在化妆舞会见到那些假蛇们一样。但她还是朦胧地知道,为民正在给他下面那个高昂的蛇头戴套子呢。这才是她想要的。这些月来,她孤单无助,她寂寞害怕,她压力山大,她无处诉说,她无处宣泄,既然没有什么能填充她空虚的心灵,那么只要些肉体之间的填充与挤压也好。

于是为民在上面卖力地操作,悦情在下面却像一个僵尸一样没有反应。没有情话,没有温存,没有兴奋,更没有高潮,只是那里在隐隐作痛,感觉很不舒服,偷情的感觉竟会比她的新婚夜还要无聊与无助。虽然她知道他们只是在像动物一样用本能在交合,但她又舍不得他给她带来的那点肉体上的充实感。而且,一个沉重的肉体看得见,摸得着,有形状,有动作,虽然那个肉体因为没洗澡而浑身显得很油腻,虽然那个肉体的那些动作很粗鲁很莽撞,但它毕竟可以挤压得她喘不过气,令她感到窒息,令她这一时间不能够再胡思乱想,使她也因此暂时忘掉了烦恼。她要的就是这种可以体罚自己的感觉。如果她在肉体上竟然感觉到了某种欢愉,那种偷情反而是更加可耻的。她有时这样狠狠地安慰自己。她正想要惩罚自己的肉体,因为她为自己还有一个像那个玻璃壶一样盛满鲜红体液的肉体感到悲哀。

完事以后,为民裸着下体下了床,把那盛满污秽的套子用纸巾小心翼翼地包好埋进了垃圾筐。悦情依旧闭着眼,想从床上随便拉过一个什么东西来盖住她倍感空落的下体,可是为民的被子看来也不经常洗,摸起来也竟然像他那没有洗澡的身子一样有点油腻。悦情只得赶紧找了自己的衣服盖上。真没有想到杨主席在外面那样风度翩翩,内务却是这样的随便;而她竟然允许自己在没有洗澡的情况下就和这样一个男人匆匆忙忙地偷情苟合!这算什么呢,难道她只是为了把自己的容器充满?——她竟这样稀里糊涂地作践了自己!悦情这样想着,一股隐隐地酸楚涌上心头,泪水便缓缓地顺着小眼角流了下来。

可是为民那时不说话还倒好,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偏还要不合时宜地埋怨道:“悦情,你怎么了?你又怎么了?!要知道,我寂寞,你也寂寞,你看人家老外他们怎么那么做得来、想得开!”悦情听了,真想啐他一口说:“去你妈的,我不是那些鬼老外!你刚才和那些鬼老外狐狸精们嘻嘻哈哈地说些什么鬼话,却为什么不去肏她们,偏偏拉我回来干!”

“穿好衣服,起来好吗?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为民低声下气地央求着,语气温柔了许多。出于舆论考虑,杨主席不能留她在这里过夜;而悦情也不能留在杨主席这里过夜。其实,抛开任何世俗和舆论不说,悦情也根本也不想在他这个肮乱的房间里过夜。

逃回常青园以后,梦缘已经熄灯睡觉,朱丹也一个人在那里想心事,幸好没有人在用洗手间。悦情赶紧冲到里面去冲澡。虽然杨为民用了保险套,但悦情还是觉得她的下体里面粘上了污秽,仍旧有些莫名其妙的担心在里面。她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能翻转过来大清洗一遍,或者像洗一个盛水器皿那样能够里里外外地淘洗。她又幻想着自己的肉体大卸八块地彻底清洗以后,便能脱胎换骨,从而完全忘掉刚才发生的一切。

真是没有意思,以后坚决不这样做了,她这样想着。

躺在温暖舒适的床上,她还是觉得很冷。最可怕的,她又有了那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才刚她所经历的这种可怕事情,难道在以前已经发生过许多次了?而且又竟然忘了她和谁!可见虽然这是她在行动上的第一次出轨,但在精神上,她已经出轨过许多次了。悦情这样想着,怪不得基督在《圣经》里说,那些动淫念的人和行淫行的人同罪。物质世界与精神世界的界限,起码在悦情的思想意识里是分不太清楚的。

随着夜越来越深,她内心的恐惧也越来越深。多少年来,黑夜对于她,一直是既像天堂又像地狱的存在。一方面,她喜欢在黑暗的夜梦里编织那些只属于她的浪漫童话;但另一方面,她更怕在黑夜中失眠时那种明确的痛苦和无助。她不知道她的手脚该往哪里放,也不知道她该躺成什么姿势才能睡得着。她头痛欲裂,她的眼睛也睁不开了,但她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依然在思考着什么,她还在无声地对什么人说着什么。闹钟在桌子上“嘀嘀嗒嗒”地响,就像一个催命的定时炸弹。每一个无眠夜,她都这样无望地挣扎;而在内心里,她疯狂地哭泣着。

悦情的床变得越来越大,最后大得就像一朵白云在天上飘。她感觉自己越来越小,最后蜷缩成了一个无助的婴儿。她受不了这种漂浮不定的感觉,想从那高高的云端上走下来,却发现脚底下原来是万丈深渊。她怕自己就这样堕落下去,于是拼命地想使自己长大。但周围却有种神秘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涌来,无情地压缩她、挤榨她,她只能越来越小,眼看就要由小变无了。

“救救我吧!救救我这个孩子!——”悦情费劲力气狂呼着。可是,好像有只大手扼住了她的喉咙,她发不出声音。隔壁传来了沉沉的呼吸声,朱丹也已经在酣睡。悦情希望这时有人闯进来,把她从床上拉起来,拯救她的灵魂;那么,这所有的困境都会过去。可是没有人能够来救她,这她也知道。几乎每次失眠,她都要这样挣扎着搏斗一番。她不再徒劳地努力,安宁下来,静静地等候着。慢慢地,她看见自己穿好衣服,拿起一本书,向门外走去。她穿过客厅,打开门,向那红叶铺就的羊肠小路走去,她走得轻飘飘的像迈着太空舞步,那种失重的感觉使悦情的心里感到一种绝望的沉重。她要到那个并不存在的小木屋里去沉睡去了,那里即使没有可爱的王子,也应该没有任何失眠与痛苦的。

可是她猛然地抽搐了一下,觉得有种东西又回到了自己体内。她终于能够活动自己了。她伸出手,拧亮台灯,披上大衣,翻开《圣经》,坐起来轻声读:

“上帝的忿怒正要从天上显露,临到那些以不正义的手段压制真理的人,除去他们一切不敬虔、不正义的事。因为上帝的事,凡是能知道的,在他们当中都是显明的。上帝已经向他们显明了。自从创世以来,上帝那些看不见的特质,就是他的永恒力量和神性,都已清楚可见,从他所造的东西就能看出来,所以他们实在没有借口。因为他们虽然认识上帝,却没有把他视为上帝而荣耀他,也没有感谢他,反而思想空洞,心智愚昧昏暗。他们自以为有智慧,到头来却是愚蠢的,竟把不朽的上帝才有的荣耀换成偶像,比如必朽的凡人、飞鸟、走兽、爬物的形像。

“所以,上帝任凭他们顺着心里的欲望做不洁的事,彼此玷辱身体。他们用虚谎取代上帝的真理,尊崇敬奉受造物而不是造物主。造物主永远当受称颂。阿门。因此,上帝任凭他们放纵可耻的肉欲。他们女的改变了身体的自然功用,做出违反自然的事,男的也无视女人的自然功用,男人和男人彼此贪恋,欲火焚身,做出猥亵的事,结果在自己身上受尽这种败行所当得的报应。

他们既然不肯确切认识上帝,上帝就任凭他们存着不蒙悦纳的思想,做不该做的事,满怀各样不义、邪恶、贪婪、恶念,满心妒忌、凶杀、争执、欺诈、性情恶毒,又说长道短、背后中伤人、憎恨上帝、凌辱人、高傲、自负、谋害人、忤逆父母、不明事理、违背协议、没有亲情、毫无慈悲。他们明明知道,按照上帝的正义法令,做这些事的人是该死的,可是他们不但自己常常做,还赞同别人这样做。……

悦情知道为自己寻找一根精神支柱非常困难。她难以相信任何她未曾得到、未曾见过、未曾体会过的东西。但是,她总需要寻找点什么东西来填补自己,安慰自己,麻醉自己,尽管她明白,填补、安慰、和麻醉之后她会更加空虚。所以,她枕边总放着一本约瑟玛丽给她的新世界译本的《圣经》,失眠时,她会偶尔读上几段,读的意思是什么,她并不知道,她常常觉得她这是在亵渎神灵。基督说过:“……人各种各样的罪和亵渎的事,都会得到宽恕,惟有亵渎圣灵的,却不会得到宽恕。”这是多么可怕呀!——代价是什么?悦情恍惚记起她和梦缘一块学经时问过约瑟和玛丽,是不是亵渎圣灵就会下那永火的地狱?约瑟却说,按照他本人对《圣经》的理解,代价只是死,因为宇宙中并没有惩罚恶人的永久地狱。

可是他们这样说,反而令悦情有些失望。如果真有那永火的地狱,她很有可能只是因为害怕死后的肉体折磨来皈依主。经过一天的活动,她身子上的每个关节都很酸软,她恨不得锯掉它们;回想今天的男女之事,虽然一时消愁,但现在还不是“举杯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事后更加的精神空虚?!所以悦情并不怕死,她只怕这精神与肉体的折磨。

外面是死一般的寂静。悦情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苍白。她的黑发乱乱地披在肩上,目光也很涣散,望着正前方,眼珠一动不动。墙壁上面连一个黑点都没有,白得令她害怕,这又令她想起了晚会上的那个恐怖的黑白无常。她叹口气,熄灭灯,钻进被窝。看来,她只能这样被动地在床上等着这个漫长的黑夜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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