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休假中,心情轻轻松松的。在海轮上看迈阿密,虽然城市建筑在美国各大城市中并不算太出彩,但人走在近处,也可见其雄伟壮观。
随着游轮的远离,楼群渐渐变得小起来。
等到楼群在天地坐标下变成了天边的一线背景噪声,地平线慢慢地抹过了城市文明。
在人群圈子里,个人以升斗之争,进退之争为大,当人天天处在这样的圈子里,自然乐此不倦;等到场面放大,以大都市为背景,人群就变得渺小了;进一步,这一场面像上图那样放在天地坐标下,都市就变成了背景噪声了;更近一步,把我们这片天地放在星系、宇宙坐标下呢?
杜甫在泰山顶上感叹:“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看来,人所处的空间/时间坐标越大,人的汲汲戚戚之心就会被大模样洗涤,在海浪的轻扬之中,人的精神会为之一振。
随着轮船驶向深海,海水呈现出从未见过的墨蓝色,波浪连天,一望无际,是那样的雄浑深沉,自在无拘。这些年,在海边城市生活,自认为了解大海了,知识涨了不少,现在才一入深海,连海水的颜色,模样都陌生的很;要是以天地为坐标,发现自己仍然是一只井底之蛙嘛。
海水和下面这水比起来,是否产生了“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念头?
躺在躺椅上,想这情之为物,生命的情感功能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因为这个功能并不是生命的必要条件,也不太像是充分条件,但情感既使生命丰富多彩,又使生命充满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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