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己复礼（曾用名bach，衣冠禽兽等）介绍他刚通过邮购买来的贝多芬大全集85张CD，勾起了我的买盒式录音带和CD的回忆。那时候大学刚毕业不久，国家行政24还是25级干部，每个月挣五、六十块钱感觉很富有，每当发愁钱多得花不完时常常就奔王府井北边的希腊胡同小门脸，看看最近又有什么新到的古典音乐磁带。那时候市场经济还不够发达，还没见到过老五这样的揣着看不见的手挎着包满大街溜达卖盗版碟的，不过已经开始有人倒进来正版音乐盒带在国营的书店里卖，也可能是书店自己派人出去倒的。有一套封面都是古典和浪漫派油画的带子很吸引我，记得好像是DG（宝丽金）唱片公司出的，盒式磁带封套上地方很逼仄，黄色的长方形标志小得几乎看不清，估计是从密纹大胶木唱片的美轮美奂的硬纸壳封套上直接缩印过来的。是那时还很少见过的立体声录音，所以每盒很贵，记得是7块钱（想想现在月均收入5000元以上，一张盗版碟才3-5块钱，要是一张碟卖700块你会买吗？）。我以大概一个月3-4盒的速度买过几十盒，用家里和单位的比较简易的录音机（三洋？）每天没头没脑地听，磁头脏了就用棉签蘸着酒精细心擦拭干净。有些曲子，直到把带子听到没了磁粉，这就一点救没有了。楼下我跟bach后边提到的老贝的钢琴协奏曲第5号就是之一。

后来去了东京，我从很趁的国家公务员降格到穷学生，但是花钱买碟的习惯却积重难改。好在可以刷碗端盘子，挣来的钱又买了很多CD。那时候CD还是高新科技产品，大歌星等的流行音乐20-30美元一张，古典音乐算小众，市场小，一张也要10几20刀，看演奏家而定，不过，相对来说也就是刷两三小时的碗可以换一张，比北京还是便宜很多。

今非昔比了，贝多芬浩瀚的大全集85张才160美元，合不到2美元一张。不过我却不会买了，因为现有的多年攒下来的几百张CD我都听不过来，另外，我听音乐也比较偏食，像老贝的，我只喜欢他的第三、第五、第六和第九交响曲，钢琴协奏曲只喜欢这首第五号，小提琴协奏曲他只写了一首也正好是我喜欢的，还有一些小品、重奏、奏鸣曲什么的，不多。因为当年曾经翻译过《演奏的时代》等音乐界巨著，在音乐理论上也算造过几吨纸，对美女兼风尘演奏家阿格丽契（Martha Argerich）情有独钟，当看到她演奏的“皇帝”CD上市，毫不犹豫就买了。后来，看到乐评杂志说“我们所聆听到的鲁宾斯坦是以君临天下的节奏与速度阐释贝多芬皇帝协奏曲，那种器宇轩昂的风格的确让你感受此曲的最佳演奏，除了鲁宾斯坦之外不作第二人想。。。”那会比现在还嫩，容易被这种不知所云的评论侃晕，想想他一个犹太人从纳粹时代混过来也不容易，又去买过鲁宾斯坦70年代录音的经典版本。

我的造“纸”体会是，当你心情烦躁苦闷的时候，拿出一张曾经感动过你的CD静下心来听，这是天底下最好的安慰剂。嘿嘿

这个链接可以听到几个版本：老贝第五钢琴协奏曲 http://bbs.breezecn.com/read.php?tid=122401

附录：贝多芬降E大调第五钢琴协奏曲版本比较

作者：赖伟峰

翻开贝多芬钢琴协奏曲的录音一看，毫无疑问第五号的录音显然是最多的，而且其中多位钢琴大师也都进行过多次录音。其中以巴克豪斯以及米开朗杰里的五次为最多，这次分别也取得巴克豪斯与克劳斯指挥维也纳爱乐版、米开朗杰里与杰利毕达克、米开朗杰里与朱里尼等三个版来作比较。

多人录过两次以上

其次是布兰德尔、鲁宾斯坦、鲁道夫塞尔金的四次录音，其中布兰德尔分别与指挥梅塔、海汀克、李汶、拉图四位指挥的四次录音，我手边都搜集齐全，可以有一份完整的报告。不过，鲁宾斯坦方面则只有他与巴伦波因的版本，鲁道夫塞尔金则只有他与伯恩斯坦的版本。接下来三次录音的钢琴家则有阿胥肯纳吉跟梅塔、萧提、以及自己指挥的三个Decca版本；以及吉利尔斯与B. Martinotti、桑德林、塞尔三个不同指挥合作的三种版本。不过很遗憾，阿胥肯纳吉这三个不难取得的版本，以及吉利尔斯的三个版，这次并没有搜集到，因此只有报导从缺下回再禀。而录过两次音的钢琴家人数就众多了，一共有八位。分别属于老牌大师的费莱雪、季雪金、许纳贝尔；战后大师阿劳、怪杰顾尔德、德奥最后良心肯普夫，以及依然活跃于舞台上的巴伦波因、柯瓦塞维契。不过，很遗憾费莱雪、季雪金、许纳贝尔三位老牌大师以及巴伦波因的版本在这次比较中付之阙如，倒是顾尔德以及柯瓦塞维契的两版都齐全，此外阿劳、肯普夫则是只有其中一版。

巴克豪斯与米开朗杰利的差异

因此这一次版本比较，将先从这些录音超过一次的大师先谈起。“钢琴狮王”巴克豪斯的贝多芬钢琴奏鸣曲全集名号响亮，而他的贝多芬钢琴协奏曲相形之下就显得名气度差上一些，或许也是因为单音录音在大编制乐曲的表现上较不容易。巴克豪斯大量慷慨地运用延音踏瓣，营造出此曲雍容华丽之感，流畅的弹奏呈现着稍快的步调节奏。整体录音虽然略显混浊，但是中低音的保存尚称良好。搭配指挥克劳斯，让此版呈现充满戏剧美感，是不可多得的历史名演。

意大利钢琴家米开朗杰利曾经被称为李斯特再世，表示他的演奏技巧卓越、无人能比；但是他也因为性格怪僻、风格特异，经常无故取消、更改演出时间与地点而被称为“取消先生”。米开朗杰利演出的最大特色在于呼吸以及触键两方面，他除了自然地运用弹性速度之外，更让乐句散发出一股迷人魅力，一种宛如电影进行般高度内在张力的手法。不过，他的音乐电影却不是彩色而是黑白泼墨式的，由于触键的轻巧清晰而营造出一种不可言谕的流畅感，钢琴在他手中不是狂野的敲击乐器，而是随手捻来的散文，就算在贝多芬“皇帝”这样气势浩瀚的曲子上也是如此。Arkadia的录音是个相当珍贵的纪录，一个喜欢取消演出的钢琴家，加上一个不喜欢录音的指挥，两人倒是在赫尔辛基有了相当优异的搭配。虽然音质并

非绝佳，但是质地倒是够清晰，而且两人对于音乐的特殊品味获得相当贴切的协调，并未出现各唱各调的情况，在众“皇帝”录音中显得相当清新别致。

再看他与朱里尼的DG版，呈现的却是另一番迥异的局面：更为紧密的和声、更为浓艳的色调、更为激昂的情绪。若不是录音效果的杰出，还真以为这是他较年轻的录音呢！这张录音在LP时代便是名震江湖的经典，同时也是刘仁阳顾问的推荐，转为CD之后音效减损有限，不过目前市面上早已绝迹，有兴找到的人不管是全新或二手都不应该错过。

布兰德尔的一以贯之

布兰德尔这位硬派中性的钢琴家，虽然与不同风格的四位指挥作了四次录音，但整体表现却可以说是“吾道一以贯之”，依然有着清晰的脉络可循。与梅塔的Vox版可以说是秋风扫落叶，完全展现他过人的炫烂技巧，不过梅塔率领的乐团的反应就显得钝钝，两者形成步调不一致的颠陂感。而他与海汀克合作的Philips版在CD上也同样绝版了，不过此版评价不俗，刘仁阳顾问就认为此版的录音足以列为发烧经典级，厚实的中低音声部、缜密的弦乐团表现均不可多得，布兰德尔成熟的表现与海汀克雍容大度的挥洒成为极佳搭配。至于日本人则是钟爱布兰德尔与李汶的Philips版录音，这张唱片艺术首奖的唱片，在我个人听来则是热闹有余，深度略差于他与海汀克的搭配，而且录音也不能算顶尖，不过哈日族倒是可以考虑。

而布兰德尔在世纪末与新时代指挥拉图的合作，则是掀起另一波话题。钢琴家对此曲可以说已经有半世纪的剖析理解，而指挥家则是喜欢灌注崭新观点，两相撞击之下果然产生热烈火花。由于这套全集推出才短短几年，后续发展与评语依然相当值得观察。不过依我的观点，这可以说是布兰德尔对这首作品的论定之作。四个录音下来，我们发觉布兰德尔的触键力度十足、音粒清晰充满穿透力，因此「皇帝」的威严感是建立在意志力的贯穿上，而不是表象的华彩俗艳，因此虽然初听较不讨喜但却相当耐操，更难得的是与不同指挥搭配他依然维持自己的调性。

同样是老少配，鲁宾斯坦与巴伦波因也是个令人难忘的组合。由于指挥本身也是钢琴家，因此倒是创造了相辅相成的气氛。事实上，此版也经常出现两极化的评价，支持者认为这是最适合入门此曲者的选择，但是反对者却认为此版表现俗气，缺乏美感。事实上综合这两派的看法，中肯地说应该是鲁宾斯坦平易近人的诠释，呈现一股平民作风，而且老少搭配，相敬如宾，呈现均衡面面俱到的情况。至于鲁道夫塞尔金与伯恩斯坦的CBS版，可以说是个热情有余、节制不足的版本。第一乐章就可以明显感受到伯恩斯坦变态的冲劲，以及钢琴与乐团双方步调的不一致，而第二乐章也无法成现深沉的美感，因此此版建议您不须考虑。

特殊现象

至于怪杰顾尔德的两版，其中与指挥Ancel的版本是有LD的，在画面上不仅表情，连手势都很奇特。不过在乐团方面的表现就有点像是在办家家酒，表情急躁，规模也显得小家子气。至于另一个与史托考夫斯基同样是Sony的版本，比起前者无论录音、独奏、乐团、音乐性都更为出色，是相当值得推荐但被忽略的特殊版本。想象一下两个嚣张的音乐家凑在一起，会激荡出什么样的创意。不过，这两个顾尔德的版本都有相同的特色，就是可以清晰地听到顾尔德的哼唱声。

不过说到特殊现象，可能没有像这首皇帝钢琴协奏曲，发生在柯瓦塞维契身上这样特殊的吧！这位仁兄的两次录音，都被企鹅评鉴给予三星带花的佳评，而他的旧版Philips录音更是新版企鹅上唯一一张带花的版本。这张与柯林戴维斯合作的Philips录音到底精采在哪里呢？钢琴与乐团融为一体的高水准表现是一个原因；九十分以上的录音水准、钜细靡遗的细节收录是第二个原因；而快慢乐章的内在联系张力佳是第三原因。因此您可以从第一乐章的紧凑亢奋自然地过度到第二乐章的深沉静谧，再到第三乐章的欢愉畅快，一路听来自在过瘾。至于另一个新一点的EMI版录音，在国内并不太好取得，其特色在于展现更凌厉的气氛，让聆听者有种通体舒畅的快感，不过对于喜欢深沉布局的人来说较不适合。因此，还是强烈建议您听听柯瓦塞维契旧版Philips录音。

企鹅评鉴

如果回到企鹅评鉴上看看贝多芬“皇帝”各版本的表现，您可以发现过去企鹅三星带花的版本仅有四版，其中柯瓦塞维契一个人就占了两个版，另外则是肯普夫与范康本的Philips版，以及陈万荣与诺灵顿的EMI古乐版。而翻开最新版的企鹅评鉴，您会发现还有好几个杰出的三星版本，包括Philips的阿劳与柯林戴维斯、DG的肯普夫与莱特纳、DG的齐玛曼与伯恩斯坦、CBS的普莱亚与海汀克。在曾经带花的版本上，肯普夫与范康本的版本这回没有唱片，不过陈万荣的版本则会在下期古钢琴版中作报告。另两张三星的齐玛曼与伯恩斯坦的DG版、普莱亚与海汀克的CBS版，也是在下期才会提出。因此，最后我们就来听听阿劳与柯林戴维斯的Philips版以及肯普夫与莱特纳的DG版，这两张同属值得推荐的实力派演出的录音。

柯林戴维斯与海汀克一样，一向是很好的协奏者，他们的音乐不会抢走主部丰采，也不会流于附庸弱者，进退之间十分有节度。在这张与阿劳的合作上，同样可以看出这样的水准。阿劳不是一位哗众取宠的钢琴家，他的触键诚恳细腻能让琴音呈现丰厚温暖的声音，搭配上柯林戴维斯略带冷峻的乐团音色，就像绝配一般，而且两者的呼吸搭配恰到好处，呈现出一种绅士般优雅的质感。相较阿劳的深世品味，肯普夫与莱特纳就比较学究味，带点哲学气质。肯普夫的触键充满人味但却有着淡如水般的无癖性，因此初听者或许感到乏味，但是对于老练乐迷来说这可是稀世珍宝，尤其是他与莱特纳的「超完美搭配」更是令人叹为观止。第二乐章的速度、呼吸将音乐张力发挥到极致，难怪刘仁阳顾问推崇此版为「皇帝」必听之版，尤其是第二乐章在高级音响中呈现出的氛围，真可谓是绕梁不绝三日的优美余音余韵。

唱片艺术历届前三名

看看蓝昌松兄所整理的“皇帝”在唱片艺术历届前三名，我们可以一窥日本乐迷对“皇帝”十数年来品味的变化。83年第一名古尔达/史坦指挥维也纳爱乐（Decca）版，一开始古尔达飞快而且充满弹性速度的弹奏就令人印象深刻，他将听者的心情紧紧地掳获，从第一个音开始便充满自信、自成一格，让听众的呼吸跟着主奏者脉动。或许我们可以说古尔达的诠释有着浓浓的「爵士」味道，透过精巧的分句与呼吸，古尔达弹起第一乐章就像是在玩溜溜球一样，能够精确地控制情绪的上下、旋转速度，这是在其他钢琴家的第一乐章中听不到的。指挥史坦在第二乐章也表现出他对乐团的高度控制力，深沉稳定地搭配着古尔达的慧撷表现，只可惜PWK的录音质感不够精致，否则此版一定名垂千古；不过就本版的超低价位来以及超杰出水准来说，应该是最超值的选择。

另外，99年第三名则是顾尔德/史托考夫斯基（Sony）二位怪杰的搭配，光是名号就够吸引人了，而二个人所激发的火焰更是令人难忘。早在两三年前我就拜托同事到佳佳弄一套美国版的回来，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决定真是明智。

能够获得比较多日本乐迷认同的版本，包括有87年第三名、83年第二名的版本是鲁宾斯坦/巴伦波因（RCA）；99年第一名、94年第二名、87年第一名布兰德尔/李汶（Philips）二个版。这二个演奏上一期都介绍过了，都是属于正统诠释的大师本格派。

其实若以最近一次唱片艺术在“皇帝”的投票来看，在五位投票评审中每人各投三个版本，只有一位布兰德尔/李汶评审的意见有交集，在其他版本上大家的意见看法相当分歧；一来可以说明“皇帝”的版本山头林立，无一版本可以获得共同的推举。二来说明民主化的推选版本，无法保证独特品味的意见被尊重。

古钢琴的录音表现

如果从历史考据的角度来看，其实应该用古钢琴来灌录此曲，但是着眼于现代管弦乐团庞大的编制，因此“皇帝”的录音反倒以现代钢琴为多数，而古钢琴则成了特殊意义的凤毛麟角。

从过去的录音清单中，我们可以看到古钢琴录音有四版，巴克豪斯、纽曼、列文、陈万荣，其中以巴克豪斯搭配肯纳帕兹布许最为特别，因为巴克豪斯从来就不被认为是古乐派钢琴家，因此竟然弹奏古钢琴灌录“皇帝”颇令人好奇，可惜此版我个人并未听过。另外，纽曼Newport版、列文Archiv版两个古乐钢琴家版，我都曾经聆听过，无论在速度、乐器音色、和声表现上都与现代派有着很大的出入，对古钢琴表现有兴趣的人可以试试列文与贾第纳的合作。另外陈万荣与诺灵顿的EMI版是曾经三星带花（已摘花）的录音，不过整体表现上弦乐团的张力紧密度不佳，固然陈万荣的琴音浑圆弹跳，但是几处紧凑的高潮都无法呈现现代派的风韵，是考据有余过瘾不足的版本。

其他版本

企鹅上面三星的版本，除了上次说的版本外，还有齐玛曼与伯恩斯坦DG版、普莱亚与海汀克CBS版。这两位钢琴家都是企鹅评鉴的宠儿，他们的诠释很受企鹅三公欣赏。齐玛曼与伯恩斯坦的组合令人期待的程度，不在顾尔德与史托考夫斯基之下，伯恩斯坦棒下的维也纳爱乐一向有着辉煌的表现，在“皇帝”依然不例外。行云流水般的顺畅均衡，而齐玛曼的钢琴触键更是向来以晶莹剔透著称，因此这版“皇帝”除了具备皇帝的雍容气度之外，更有着贵族的娇贵感，气质出众、贵气逼人。对齐玛曼来说，每一次录音就像一次盖棺论定，一点都马虎不得，因此他的录音总是那样完美。听着他与伯恩斯坦的这个版本，间接说明他的萧邦钢琴协奏曲、李斯特钢琴协奏曲，为何同样能获得企鹅评鉴佳评。

普莱亚版也相当值得一提，还记得海汀克与布兰德尔那版相当精采的“皇帝”，在这里他依然让管弦乐团展现浑厚中低音，乐团整体均衡表现应该给予高度评价；海汀克呈现的不是大军压境的诠释，而是理性感性兼具的渗透，几乎可以说他指挥的作品几无俗品。而普莱亚的钢琴声音温柔中带着冷静，有点甜又不会太甜，称得上是技术全面、情感深刻，彻底发挥普莱亚一贯的特质，可以说是他莫札特钢琴协奏曲之外，另外一套精采的钢琴协奏曲录音，相当值得推荐。

所罗门与Herbert Menges的EMI版，是这一次唯一的单音录音，但事实上该录音效果并不差，不仅没有杂音，同时钢琴与乐团的声部分离度相当好。所罗门的触键清晰、快速、充满力度，给人深刻的印象，但是整体来说却是属于比较传统的演绎典型，情感的表现相当直接，但是留给听者回味咀嚼的空间并不大。

霍洛维兹与莱纳的RCA版，是名气度大于实际表现的一版，虽然莱纳管弦乐向来以缜密浑厚著称，但是在此音乐行进的节奏律动还是比芝加哥交响差了一点，而且录音方面中低音域有点糊，音乐层次感因此差了一点。在霍洛维兹方面，他的弹奏华彩通透，个人魅力显得相当凸显。主奏与乐团的搭配，同样属于比较传统的强力表现，此外在慢板乐章的深刻度较差，迟滞但不感性。

鲁普与梅塔的Decca版本相当梦幻，我所指的梦幻并不是组合搭档上的梦幻，而是表现上充满梦幻感。鲁普浪漫俐落的琴音的确令人怀念，他可以说是激情派的最佳代表，他的「皇帝」的确充满了敲开浪漫时期大门的气势。以色列爱乐是没有包袱的乐团，因此在梅塔棒下，音乐表情显得相当丰富，虽然或许深度上略显不足，但因乐的律动感却相当强，因此听来并不觉得烦闷。尤其，第三乐章的表现，无论是主奏或是乐团几乎陷入一股狂乱的情绪中，对于初入门者是充满吸引力的版本。

收藏推荐

在这次我所听过的二十三个“皇帝”版本中，到底自己最喜欢那一个呢？其实，回答这个问题是相当不容易的，不过我到是可以归纳出自己喜欢的风格典型，也就是钢琴主奏必须流畅无碍的呈现皇帝的雍容气度，同时兼具情感与理智，在不同的乐章中都能有深入的表现。在管弦乐团部分，声部分离度、音域均衡、中低音的厚重扎实是聆听重点。同时与钢琴主奏天衣无缝的搭配，甚至最好是两者有如火如荼般的竞演！

综合以上观点，如果在考虑唱片的价位问题，古尔达与史坦PWK版、肯普夫与莱特纳DG版当属首选。另外，布兰德尔与海汀克Philips版、柯瓦塞维奇与柯林戴维斯Philips版虽然是中价版，但因为推出多时或许市面上不容易看到，但却绝对是值得收藏的名演，尤其这二版，一个是四度录音中最佳的，另一个是永远的企鹅三星戴花版，实力绝对不容忽视。

如果您喜欢选择正价版，顾尔德与史托考夫斯基Sony版、普莱亚与海汀克CBS版、齐玛曼与伯恩斯坦DG版是三款值得考虑的个性化名演，这三个版本都有着不错的录音效果，同时钢琴与乐团的紧密度有也相当够，您不只应该试试，更绝对该收藏！

延伸聆听

我想听完“皇帝”之后的延伸聆听，可以从两方面着手：

一、贝多芬其他协奏曲。贝多芬一生共有七首协奏曲，除了「皇帝」之外还有四首钢琴协奏曲，另外一首小提琴协奏曲、一首三重协奏曲。市面上当然有许多录音可以参考，但是如果要找一套完整收录、囊括各名家演出、价格又低廉的录音，Philips Duo系列中两辑四张CD的贝多芬协奏曲全集应是您最好的选择。

二、浪漫派钢琴协奏曲。贝多芬的“皇帝”可以说是开启了浪漫钢琴协奏曲的大门，后世不少作曲家都受到他的影响，因此，李斯特、萧邦、布拉姆斯的二首钢琴协奏曲，舒曼的一首都延续了“皇帝”的表现美学，构筑了浪漫乐派钢琴协奏曲的长城。另外，大家比较陌生的作曲家里托夫（Henry Charles Litolff，1818-1891），他一生写有五首钢琴协奏曲，不过只剩下四首流传。他的钢琴协奏曲通常称为交响协奏曲，因为他将协奏曲的三乐章改成交响曲的四乐章，更强调独奏乐器与乐团的结合。他的钢琴协奏曲受到莫札特、贝多芬的影响很深，是浪漫时期不可多得、却渐被遗忘的佳作。

贝多芬第五号钢琴协奏曲录音清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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