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在忙着读书和课题的同时,空闲的时候就和其他单身的同学一起打发时间。同学里有几个中国男生一直觉得小敏是个不错的谈话对象,因为小敏聊起天来,有时和男孩子一样爽快。中间两个男孩余舟,卢康,很有为美人竞折腰的态度。小敏颇不以为然,她还没有喜欢谁,她和他们都来往。至于他们互相之间是否有敌意,她却没有想到。
在小敏一批的博士同学中还有个白人小伙子,叫杰生,个子很高,一头棕色的卷发,有张非常讨人喜欢的娃娃脸,一笑起来,阳光极了。追女孩子的手段也很多。
杰生看到小敏在中国女孩子里面长相很出色,下决心要泡上这个傲气的中国女孩。以前他们有一帮人一起出去泡酒吧,那时候晓敏还有杨子, 小敏总是把杨子叫着,有时杨子没来,小敏也会叫另外的中国同学作伴,因为小敏怕他们喝了酒以后会胡闹。现在,杰生听说小敏的未婚夫没有了,胆子更壮了起来,他和几个同学打赌,要把小敏搞上床。
小敏现在虽然不去想杨子了,有时心里难免会空空地感到没有着落。 所以周末的时候,她乐意和同学们一起出去。杰生是本地人,对当地的很多地方都熟悉, 而且很会玩。小敏坐在杰生的车上,对杰生的意思当然不会不知,所以她老是带着下一级的女同学孟苹坐在杰生的宝马车上,杰生的父亲在当地开着车行。
小敏逐渐发现自己很会喝酒,一两杯啤酒对她来说根本没意思,再同时喝上调味的烈性酒也不脸红心不跳,她的胆子凭空大了很多。杰生现在更不敢小看小敏,对她开玩笑说她是个昂贵的约会,因为每次出去,都会付出不少酒钱,还只得到小敏的面吻和拥抱,小敏并不介意他在背后抚摸一下,可当他的手停留在小敏背后文胸扣上的时候,小敏总是打岔或抽身离去, 脸上却带着一种让杰生很心迷的风情,然后说拜拜。这离杰生的目标还差得很远。于是他决心在这一段时间放下别的约会,专心对付小敏,攻下这个坚核。
有一个周末,杰生打电话来说,要接小敏出去, 而且说这次他已经有了一对在车里,小敏心里犹豫了一下,想找个理由回了杰生,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 去就去,她会喝酒她怕谁?杰生想灌醉她还有一定的难度。
玉薇看到小敏要出去,心下很羡慕。
“又是你说的杰生?“
“是。”
“他最近跟你好紧喔.”
“谁知道他最近发了什么疯? 他有很多女朋友的.”
“那你和他还来往?“
“反正,一起泡泡吧,也不碍事,他倒不胡来。除了有时候想kiss 我。”
“那你小心一点”
“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出格的行为“
“小敏,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好吗?”
“他说了他已经有了一对在车里面,下次我问问他行吗?”
玉薇点了点头。
小敏走出了屋子,在外面等着杰生,心里想着玉薇的请求,总觉得不大对,玉薇已经结了婚了,这样出去,会不会让她的老公感到不安?
正在想着,杰生的BMW开了过来。小敏坐上了杰生的车, 便回过头去跟另外的一男一女打了招呼,男孩子叫杰瑞, 是上届的学生, 小敏也认识. 女孩子也是个亚裔小姐,叫杰希,小敏没见过,现在医学院学习。小敏从她毫无口音的美语和她沉着自如的表情里发现,她是在这里长大和出生的,父母在芝加哥。
他们一行人到了当地的一个jazz 酒吧,点了啤酒和一些烈性酒的混合映料后,小敏又点了冰水和墨西哥玉米片。这些都可以缓冲酒精的效应。
这个酒吧看起来很新,顶棚是厂房一样的结构,橘红色的灯光从吊在天花板上的一根根长长细细的不锈钢管下的土红色灯罩里探伸出来,让小敏想起发扬光大这个词。墙上装饰了一些欧洲风情的酒吧画, 还有些巴黎风景的摄影poster 。进门的地方是一张很大的油画,红女黑男扭在一起不知是跳舞还是在干别的,人物的表情,动作,画面的颜色,都处理得非常暧昧,本来,这样的地方就是暧昧。喝着酒,听着台上黑人乐手管子里流出的靡靡之音,会让人迷醉在这里,找不到回家的路,最好也忘记自己是谁。小敏和美国同学呆在一起的时间多了以后,发现这个国家的男男女女,不论是谁,都可以暧昧一下,性在学生中间也很随意,但是要真正地恋爱却很难,所以她不再陌生暧昧的动作和表情。以前她听到杨子和诗怡的谣言时,还以为他们不过是暧昧一下,没想到自己大意失荆州。从这里,她知道美国人的暧昧和中国人暧昧的区别,中国人的暧昧离爱很近,而美国人的暧昧却和爱相距甚远,但和性不过一步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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