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寒在砖雨中恶补写作
前年,社会上掀起一场质疑韩寒的热潮,先是网民麦田质疑韩寒背后有代笔人,说他不可能一边开着赛车狂奔一边写博文。后来质疑的人多了,各路打假砖家纷纷提出类似验处的检验方法,非要验出韩寒是不是真作家。作家曹长青提出三种方法:
1,给韩寒一个作文考试,十人出十个题目,让韩寒任选一个做。给他五个小时,在有监考的情况下写。这样宽松条件下,会作文的人怎么也能整出篇说得过去的东西;不会写的人,给他十个小时也写不出来的。 (博讯 b
2,把韩父和韩寒隔开一段时间,保证没有串谋,看韩寒的博客写得怎么样,能否再写本小说出来。
3,找一些记者和文学评论者,一起对韩寒做电视直播的访谈。不可事先给他题目,就谈署名韩寒的那些作品,看他熟悉到什么程度。
其他拍砖的网民相继提出不少检验方法,有的多达十种,不脱光人家的裤子不罢休。韩寒生了气,脑袋一热,宣布悬赏2000万人民币寻找代笔人,谁找到算谁的。山东人范冰冰也不动一动脑子,拔刀相助就加赏2000万,赏格升到4000万元。他俩本想用钞票吓倒众人,没想到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立马引来贪财的方舟子,此公辛苦多日,写出数篇搜索分析韩寒代笔人的文章,摆出赏金非他莫属的架势。韩寒一看,真怕了,提起裤子翻了脸,说方舟子诽谤他,侵害他的名誉权,不但不给他赏金4000万,还把他告到法院,索赔10万元。
韩、范既然公开悬赏4000万元寻找代笔人,就是对社会立下了契约,应守信到底。战国时期晋国君主问大臣旬息“何谓信?”旬息答道:“死不食言谓之信。”天下人人有权寻找韩寒的代笔人,赢得这笔赏金。古代商鞅“立木为信”的故事,韩、范可知否?提起裤子翻了脸,如此戏耍天下人,无信之徒也。1957年,毛泽东放风号召知识分子给共产党提意见,众人信以为真,纷纷给党提意见。不料毛提起裤子翻了脸,说众人反党,把55万知识分子打成右派,判刑劳改,横加迫害。有人说这是引蛇出洞的阴谋,毛匪竟然说:“不是阴谋,是阳谋。”无信之徒也。韩、范切不可学毛的流氓样,在江湖上混,遇到书生还好办,倘若遇到一个以命较真的对手,那就不是一般麻烦了。
后来有网民查出中国青年出版社的《韩寒五年文集》有一篇《小镇生活》,实际上是韩寒之父韩仁均写的自身经历,早年曾以“韩寒”笔名投稿到少儿文艺刊物发表,当时生物韩寒还是一个14岁小孩。生物韩寒被其父包装成著名作家韩寒之后,又把其父发表过的《小镇生活》收进自己的文集里出版,父子俩轮流当对方的父亲,合伙欺世盗名,骗赚读者钱,比卖假酒还肏蛋。没想到网民聪明,瓮里捉鳖,裤裆里捉俩蛋。
文学写作这门技术与数理化有一相同点,就是玩不成假,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当众一考,立马便知。
记得1979年,我在太原参加文学编辑部召开的座谈会,席间有位来自某市的高个子帅男,编辑请他谈谈创作经验。他有一短篇小说已被选中,准备下期发表,故而请他来开会。不料他的发言驴头不对马嘴,根本不像文学内行说的话。于是编辑起了疑,第二天就从省图书馆查到他抄袭的那篇原作,黑着脸把他轰出会场。
有些人强记善抄,满脑袋记着别人创作的词句,写作时忆如泉涌,随涌随改,瞬间就化为自己的作品,这也算是一种本事。例如唐代王勃,二十五岁时路过南昌参加滕王阁翻新落成典礼,席间当场挥笔写下千古名篇《秋日登洪府滕王阁饯别序》。面对如画一般的风景,他脑袋里立马涌出一百年前作家庾信《马射赋》的词句“落花与芝盖同飞,杨柳与春旗一色”,在很短时间改成“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庾信写在春天,王勃写在秋天,一抄一改,大功告成。如果韩寒在当众受检时能露出王勃这等本事,也算是半个真货。
再不济,能有毛泽东鼠窃狗偷的本事也行。毛把李白的“我欲因之梦吴越”改成“我欲因之梦寥廓”;把李白的“挥手自兹去”改成“挥手从兹去”;把李贺的“雄鸡一声天下白”改成“一唱雄鸡天下白”;把温庭筠的“雨后却斜阳”改成“雨后复斜阳”;偷多了嫌麻烦,索性把李贺的诗句“天若有情天亦老”一字不差直接抄来,当成自己的伟大领袖诗句了。
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在拍砖阵雨下,韩寒为了维持自己的“著名作家”名声,非得恶补文学写作不可。以后我们若能看到他当众写出妙文,要感谢拍砖的网民们培养出了一个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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