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文新贴,写于2003年7月
(注:教会里大家互称弟兄姐妹,下文的弟兄指的是我老公。)
当初怀了老二,弟兄说神是公义怜悯的,他也要我们行公义、好怜悯,老大叫小义,老二就叫小悯好了。
小悯尚未出生,神真就把恩典怜悯的见证作在了我们家中,作在了这个小生命上。
那天晚上下著瓢泼大雨,我怀孕已四、五个月了,全家老小决定出门用餐,弟兄是个慢性子,却常常习惯于赶时间开快车。高速公路上,看到一辆辆被他抛在身后的车子,我又开始数落他:下这么大的雨、还开这么快!(至少时速100km吧)。话音刚落,突然感到车子失控,怎么回事?我大喊起来。“有积水!”车子直往路的右边斜去,弟兄本能的往左拨方向盘,车子迅速地冲过左边的二、三条车道,眼见又要撞上高速公路的分界墙了,弟兄赶紧踩煞车并打右,车子急速地调转方向、竟然 180 度转了个头,我一口气没喘过来,已分不清东西南北,只听见自己叫了声主耶稣,车子已然在高速公路的中间停了下来,齐刷刷的一整排车灯也停在那里面对面正照著我们。天哪,如果不是神保守,我们怎么可能毫发无伤?! 因著小义的小座椅 在车后座中间,我和奶奶在两侧不方便系安全带,若是撞上墙或是别的车,后果都难以想象,而腹中的胎儿恐怕也难保了。然而神怜悯了我们,也给弟兄上了一堂深刻的一课。
到了大概预产期前一个月,例行检查时,医生告诉我,胎儿似乎偏小,可能需要早些引产出来。里面环境不好的时候,就要让她到外面来。里面环境怎么可能会不好?我对医生的话不以为然,心想:再说宝宝长大一点,生出来也会比较容易带啊。况且家里一大堆计划好的事还没做完呢。抱著对医生的一些偏见,觉得他们的话也不一定都有道理,每次医生征求我意见引产时,我都说能等就再等一等。很多弟兄姐妹因此而为我和胎儿祷告。面对大家的关切询问,我总是满有喜乐地回答说,我心里很平安,并无一点担忧,正享受着在家带小义的乐趣呢。
要多吃!弟兄不断的督促我。于是最后一个月期间,我的胃常常停留在饱和状态,甚至于一周长了三磅。然而当我兴冲冲地去检查时,胎儿似乎并没有像我们预期的那样突飞猛长。直到最后一次产检完----那时刚过预产期,医生面色凝重的把我请进了他的办公室:不能再等了,否则后果自负。并给我看了超音波的检验报告----胎儿确是偏小,我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同意隔天去医院催产。
终于要生了,我们一早把小义托在朋友家,到医院安顿下来已快八点了。因著上次生产时脊髓外腔麻醉的失败,我实在担心又落入 1%的不幸者之中,再一次遭遇长达两周头痛的经历,所以暗暗地祷告神希望不用麻醉就能顺利生产。 我迫不及待地问护士,有没有人催生是不打麻药的?有,但是极少,因为催生通常很痛的。护士打趣说,“不过你老大七斤,这个摸着小多了,你打个喷嚏搞不好她就出来了。哈哈~”
九点多时,两位姐妹来到了产房,陪著我们一起读经祷告,主啊,这孩子是你赐给我们的,也是属于你的,我们相信,你一定会保守她。这是我记得的自己的祷告。
十点多,阵痛开始频繁了,十一点多,催生素的效应越来越强烈,不行,太痛了,快叫麻醉师来。我喘著气对弟兄说:受不了了,早点打就好了!然而,神真是幽默,疼痛中,我忘了自己的祷告,他却仍记得。她已经不需要打麻药了。护士笑咪咪地对刚赶到的麻醉师说,子宫颈已经全开了。不一会儿,医生也来了,当小悦悯的头出来的时候,等一下!医生大声地命令我,一切的真相大白,婴儿的脖子被脐带紧紧缠绕了两圈,原来如此!难怪长不大,脐带绕这么紧,所以她没有办法吸取到营养。医生给我们解释道:还好刚够她呼吸。后来又告诉我们:若果真因为脐带绕颈而胎死腹中也是没有办法避免的。
可爱又幽默的助产士带著她悦耳的英国口音送别我们离开产房,你们那两位教会朋友祷告真是灵,瞧你生产多么顺利,要生孩子的都该请她俩来祷告。
而今小悯已快两个月了,吃得好,睡得香,早就不是刚出生时那么皮包骨头,体重都已经翻番了。抱她在手中,看着她宁静安稳的样子,心中有的不仅是甜蜜和喜悦,更是满了对神的感恩。
是啊,亲爱的主! 我们有谁、哪一天不是活在祢的怜悯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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