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机会在旧金山的希尔顿酒店住两晚,只要我们去听个讲座几乎就是免费的了。“好啊,放松一下也不错!”我对劳工说。最近实在忙得不亦乐乎。
令人失望的是,不但没有所谓的放松,回旅馆的路上,我唉声叹气道,“这真是最糟糕的一天。”小义说,“也是我的worst day。”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妈妈的包包掉了。”
吃完简单的午餐,劳工说去旧金山北面的Sausalito小镇转转吧,听说那儿景色不错。我说,那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去Union Square 的Macy’s,把刚得的礼券用掉。劳工说,改天你自己一个人逛店嘛。“问题在于我平常都没有时间逛啊!还是大家一起吧,逛一下再说。”
停完车,看到我单身时喜欢去的一家鞋店“Shoe Pavilion”。
进去试穿了几双鞋,小悯又跟我抢相机包,“我要背,我要背嘛,我不会掉的。。。”,我又拗不过她,就又让步了,她得意地把相机包斜挎在小肩膀上。那台SONY摄像机是非常轻巧型的,所以一点也不重。并且早上她已经赢过一回了,非要保管旅馆房门的卡片,当时她也是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她的裤子口袋里。
几分钟之后,等我意识到那个包不在她身上时,已经晚了。
我的包啊!我快抓狂了——
里面是去年才买的价值一千三百美元的摄像照相机,还有大概三百块钱(具体还真不知道),还有我的喜欢的太阳眼睛,还有我开车不能没有的GPS,还有我的钱包——所有的卡片:驾照、信用卡、还有我也记不得的东西等等。
我抓住女儿的胳膊,“拜托你告诉妈妈,把包包放在哪里了?!”妹妹已经吓哭了,我看问不出名堂来。又冲到柜台,打个电话给警察吧,这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情,不归911管,得要打另外的电话报案。
一向舍不得女儿的劳工安慰妹妹,“爸爸妈妈还是爱你的,再想想,你把包放哪里了?”“对对对,快想想。妈妈不怪你。”我赶紧应和道。
妹妹领我们到一个空处——“放在这里了,后来一个人拿走了。”
“一个叔叔还是阿姨?”“是一个哥哥。”
“长什么样子呢?”“他的脸是黑的,衣服也是黑的。”
想一想,刚刚好像是有些黑人在周围,唉!楼下本来客人就不多,这会儿就只剩下了我们家和两个服务员。
“你怎么没有叫爸爸妈妈呢?”“我追了他一下,后来他就上楼梯了。”
“你不应该追的,下回要叫爸爸妈妈。”幸好孩子没事!!
“四岁的孩子。”经理说,“你怎么把包给了四岁的孩子呢?”问得真好,看来你是没被你小孩锲而不舍的精神烦过。
也才知道,原来Market Street 这一带是属于不安全地带,因为游客多,所以小偷也多。“你们应该挂个牌子让客人注意的。”经理很惊讶我住在南湾却一点都不了解北湾,似乎这应该是常识似的,他不知道我在这儿还上过半年班呢。柜台小姐告诉我,有人试穿鞋子,包在旁边都有被抢的呢,店里时不时就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每个城市都有不安全的地带!到哪里都应该小心。”经理拍拍肚子的部位,“钱要放在安全的地方!”
话是说得没错,可是我在美国呆了块二十年,包和钥匙也掉了不少次,但没次都找回来了,好心人看见都会提醒,哪里碰过这样的事情!连罗马那种号称危险的地方我们也没出过事啊,那想到会栽在离家最近的一次旅行呢!最后悔的是钱包里放了那么多钱,平常我很少带现金在身上的。
妹妹拍了拍她的小口袋,可是我的卡片没丢啊!显然对她来说,这旅馆房门的卡片,是更要紧的东西。
街口有个警察还有点人民公仆的样子,告诉了我失物招领的电话,还教了我们一招:小偷们经常偷了包以后,把钱拿出来,钱包就仍垃圾桶了,因为怕人看见。
不看不知道,这街头的垃圾桶还真是不少,好几回不只是我们在探头往里面看,也有流浪汉、捡破烂的在翻。遇到个清理垃圾的,我把情况一说,他很热心地用对讲机告诉了他对面收垃圾的同伴,并留下了我的电话。
到附近警察局报案时,我习惯性地往垃圾桶里张望,劳工笑话我,“小偷会跑来警察局门口丢赃物吗?”
小义倒是特别贴心,“妈妈,我把我弹琴得的那些Quarter硬币都给你。”祷告起来也特别卖力,“主耶稣,求你你帮助妈妈把包包找回来。”
回到车上的时候,赫然发现GPS导航器就在车上,还有我的太阳眼镜也在!幸好没按我平常习惯放在包里。“Yeah!”小义欢呼起来,主耶稣听祷告,帮我们找回来的!还别说,这两样东西若是没有了,真是极为不便呢。“主耶稣,求你把妈妈的包包里的其他东西也找回来,放在我们车上。”小义毫不怀疑他的祷告已蒙垂听。
尽管如此,晚上在中国城的小餐馆吃饭,仍然没有好心情。爸爸说,“妹妹,跟你妈咪抱抱,说对不起,叫她不要难过了。”妹妹根本不理会,她是个典型的倔脾气,因为我先前的态度,她也颇为不满呢,到后来,她又在那里不好好吃饭,哭哭闹闹的时候,我更是懒得理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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