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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派的归宿——从美国的左右冲突说起
   

左派的归宿——从美国的左右冲突说起

文: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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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5月25日,非裔男子乔治-弗洛伊德遭暴力执法死亡。此事件引发的抗议活动和社会骚乱随后蔓延至全美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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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吉尼亚州里士满市丰碑大街,罗伯特·李将军塑像矗立在环岛中央。

谁在煽动仇恨?

2017年8月11日,美国弗吉尼亚(Virginia)州的事件震惊了所有人,而不仅仅是美国人。事件看起来很简单:弗吉尼亚州的Charlottesville计划移除罗伯特·李的塑像,右翼团体抗议这一决定,左翼团体反抗议,右翼阵营中的一个人开车冲入左翼抗议队伍,造成一死多伤。至于这个事件的真实情况,我们将等待法庭的结果:到底是他受到对方袭击后为了避险而加速前行躲避,还是加速前行报复,还是故意冲入人群进行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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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保护南方邦联塑像的人们。他们告诫左派:伊斯兰国的恐怖分子也毁坏塑像。你看他们像激进分子吗?

如果你不熟悉美国历史,那么是很难理解这个事件的起因和发展的。罗伯特·李是美国南北战争时的南军将领,率领南军对抗北军,结果伤亡惨重,最后率军向北方投降。由于他选择了投降而不是继续抵抗,从而免除了南方遭到更加毁灭性的打击,也减少了北方的伤亡。他置个人荣誉于度外,避免了整个美国的进一步灾难。也正是如此,他被北方和南方都认为是一位高尚的人。

作为南北战争胜利者的林肯,战后的地位至高无上。今天大家在华盛顿特区的林肯纪念堂可以感受到他所受到的尊崇和褒扬。而作为南北战争失败的一方,现在能够看到的最具有纪念意义的就是李将军的塑像和邦联(Confederate)的旗帜。

南北战争到底在道德上谁高谁低,在美国官方历史上已经做了结论:北方要废除奴隶制,而南方要保存奴隶制,而这正是南北战争的理由。但是,历史是可以被人涂抹的,官方的说法就靠得住吗?也许真正的理由是:北方要进入一个工业化的美国,而南方要维持一个农业化的南方。而林肯发动战争仅仅是避免美国分裂。

为解放奴隶而打仗是高尚的,但这绝对不是一个在政治、经济和道义上说得通的逻辑。难道,为了让一些人成为自由人,另外一些人就应该被杀死?你怎么解释为了解放一批黑人奴隶(占人口比例不到18%)而杀死一大群南方自由人(南方男性青年有40%死于这场战争)?!如果李将军不投降,后果将更加不堪设想。

这是北方和南方都心知肚明的,于是,对李将军和南军的褒扬是出于道义和良知,而非意识形态或胜利,李将军的塑像就这样成为了南北最后和解的象征。另外,甚至在著名的阿灵顿公墓(美国为国捐躯者安息的重要墓地),里面也有一块地方埋着当时的南方阵亡将士。如果林肯纪念堂是胜利的丰碑,那么李将军的塑像和阿灵顿公墓南方将士的墓地等就是和解(reconciliation)的象征。英文“Reconciliation”被翻译为中文“和解”。其实,中文里并无与“reconciliation”直接对应的词,其原意远远多于“和解”。Reconciliation是基于西方思想和理念的一个词,中国尚无这样的理念,因此也没法找到单一对应的词。就如同Humor在中文里找不到这样的一个词,于是就音译成“幽默”。

为什么这样一个南北和解的象征要在今天被拿出来作为种族主义和奴隶制度的余毒加以肃清?为什么要把这本来的历史事实和宽容和解的象征斩尽杀绝?移除李将军塑像的意义何在?从正义的角度,这是无法解释的,因此其意义完全是政治的。由于右派没有移除这个塑像的动机,于是只能是左派的主意。事实上,这类动议确实都是左派发起的。

如果政治的发展如左派所愿那么顺风顺水,那么他们完全不必这样撕裂社会。问题是,事情向着他们设想的相反方向发展到了令他们无法容忍程度,川普居然当选总统。那一刻开始,他们废除民主制度的心都有了。但是,发动战争已经是不可能了。于是,撕裂社会是他们达到政治目的的代价最小的可以选择的途径。他们要找到一个最能激怒右派和最能煽动左派的热点,以便让右派退却并且让左派狂热。一开始他们找到了“通俄门”,结果他们发现,这个问题上奥巴马和克林顿更加严重,而川普倒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接着他们找到了“难民门”,但是仍然没有什么起色。于是,他们就开始了“种族门”,既然这在美国历史上一直是撕裂社会的最好手段,那么就是它了。

很难想象,左派们会将一个已经过去了150多年的美国南北战争的最后和解象征在今天拿出来加以捣毁。这根本不可能是基于正义,而只能是一种政治手段。

林肯是共和党人,他对这场战争的最后反省绝不像历史教科书里这么光荣决绝。他的葛提斯堡讲演只有三分钟。这三分钟是不朽的。他绝口不提南方的过错,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抓住南方的过错不放,美国最终会抓住他的过错不放。有什么理由可以让南方40%的青年男性死亡?林肯是足够伟大的。他的伟大不是由于他发动了这场本来可以避免的战争,而是在战争后他把他的敌人看得和他一样高尚,或者他把自己看得和他的敌人一样卑微。南方被摧毁了,但是和解终于重得人心。美国在战后重新凝聚成一个美国,而不是分裂为两个美国,并不是由于这场战争,而是战争双方的和解,是由于reconciliation。

从华盛顿杰弗逊时代的《独立宣言》到林肯的《葛提斯堡讲演》,走过了87年。从葛提斯堡讲演到最近的夏洛茨维尔事件,走过了154年。如果说林肯用对李将军的尊重和对南方的和解重新团结了美国,那么今天的左派则用对李将军的亵渎和对右派的激怒再次撕裂了美国。

谁在煽动仇恨?结论是不言自明的。

仇恨的轨迹

夏洛茨维尔事件过后不到一周,巴尔的摩市政厅一致决定,把内战邦联(Confederation,亦即南方)的四座塑像全部移走,在本来紧张的社会情绪上继续火上浇油。这150年前美国内战后的南北和解的象征真的有任何紧急和正义的理由给予移除吗?唯一的解释只能是,这是左棍撕裂社会的工具和扰乱稳定的杠杆,他们要在社会最需要融合的时候进行撕裂,在社会最需要稳定的时候造成失稳。

夏洛茨维尔的事件和巴尔的摩的火上浇油并不是左派的即兴之作,而是长期仇恨行动计划的一部分。

2017年5月,纽约百老汇上演“历史剧”《凯撒大帝》,剧中凯撒以川普的形象出现,而凯撒的妻子以川普太太的形象出现,借古讽今实在不加任何掩饰。这不是问题。问题是:剧中最后以刺杀凯撒结局,刺杀的场面渲染得相当“解气”,此剧赢得了左派的一致喝彩。但是,这样明目张胆的影射和唆使受到了社会批判。然而,剧院在受到社会的批评后毫不退缩,一意孤行。

左派们实在太希望川普被刺杀,最好是像凯撒那样,被愤怒的元老院的成员干掉。反正不管是谁,能够干掉川普就行。这是左派梦寐以求的事情。

变本加厉地,2017年5月30日,著名艺人Kathy Griffin女士在网上贴出了她拎着血淋淋的川普人头模型的照片。让人立即想到伊斯兰国恐怖分子的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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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thy Griffin在网上贴出了她拎着血淋淋的川普人头模型的照片。

在这样的激励下,2017年6月14日,在华盛顿特区附近的弗吉尼亚州发生了民主党支持者蓄意用长射程的步枪射杀共和党议员的事件,导致多人受伤,共和党党鞭Steve Scalise重伤,几度生命垂危。

接着,2017年8月17日,民主党密苏里州参议员Maria Chappelle-Nadal公开叫嚣她希望川普被暗杀。她比Griffin又进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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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党密苏里州参议员MariaChappelle-Nadal公开叫嚣她希望川普被暗杀。

以上这些仅仅是左派所作所为的冰山一角。

如果以上的事件其中之一是右派针对左派所为,那么媒体肯定炸锅了。但是,由于这些都是左派的劣迹,CNN这样的左派媒体大多睁只眼闭只眼。有的甚至为这些令人发指的行为和言论寻找借口和托词。媒体之袒护左派,已经尽人皆知。正因为如此,其也丧失了相当一部分公信力。

如果我们回顾川普当选总统后的社会现象,社会右翼并没有什么攻击性行为或者言论,而左翼却在言论上甚嚣尘上并且在行动上大打出手。这在大选投票中就可以看出来,很多人是沉默的川普支持者。在民意测验时,几乎所有的媒体都根据民意测验的结果预测克林顿肯定赢了,但是那些毫不张扬的选民让他们的美梦成为泡影。这些沉默的选民不可能在胜利后突然高调起来,他们从来都没有高调过,也不善于高调。高调从来都是左派的特点。

让我们再来回顾一下历史上和现实中到底谁是历史塑像的摧毁者?

首先我们可以想到的是红卫兵。在“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他们摧毁了所有他们可以染指的古迹和塑像。甚至在华山这样险峻的地方,他们也没有忘记,把纪念赵匡胤的“下棋亭”推到了山下。我从来都不喜欢赵匡胤,但是我绝对不能同意这样野蛮的行为。看看当年的神州大地,几乎没有一处古迹未被摧毁。你可以不喜欢秦始皇,我非常痛恨秦始皇,但是难道我们要摧毁他的陵墓和兵马俑吗?

接着我们可以想到的是塔利班恐怖分子。他们摧毁了所有他们不喜欢的和认为不符合他们的伊斯兰理念的古迹。在阿富汗的巴米扬大佛就是其中最著名的受害者之一,理由很简单,巴米扬大佛是佛教的古迹,不是伊斯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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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米扬大佛在摧毁前的1963年和被摧毁后的2008年

然后我们可以想到的是IS的恐怖分子。他们所到之处,除了虐杀平民,就是摧毁古迹。这是叙利亚境内的Palmyra的古罗马遗迹在被摧毁以前,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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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摧毁前的Palmyra的古罗马古迹

再然后,呼之欲出的就是左派们了。他们的行动已经开始,李将军的塑像已经在被摧毁之中。请观看如下的视频,被采访的这位女士说,她认为应该毁掉华盛顿和杰弗逊的塑像,因为他们曾经拥有黑奴,因此从来不代表黑人。

http://video.foxnews.com/v/5545986039001/?from=groupmessage&isappinstalled=0#sp=show-clips

(注:此视频可在本文末尾处点击“阅读原文”进行观看。)

左派们在德州大学8月20日晚连夜拆除多座内战南方纪念雕塑,他们在北卡的杜克大学也拆除了教堂门口罗伯特•李小雕塑。

左派们继续扩大打击面,居然把巴尔的摩的哥伦布浮雕给砸了,此浮雕已有二百多年历史。

8月21日晚上,一个25岁的左派试图用炸药炸毁南方纪念塑像,在得逞前他被逮捕了。

红卫兵,塔利班,IS,美国左派,他们十分相像。他们摧毁古迹的理由都是一样的,这些塑像不是我们的,不代表我们的和不体现我们的信仰的,全部要摧毁之。他们是一路货色!接下去他们要砸什么,我们应该清楚了。他们要砸毁的,和伊斯兰国恐怖分子要砸毁的是基本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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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摧毁的南方邦联战士塑像,难道为40%死于战争的男性青年留一个纪念也是罪恶?

美国曾是宽容的典范

右派是保守主义者。你让右派走向极端,就是要让保守的人采取极端行动,这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如果没有足够的刺激并且越过相当的势垒,一个保守的人不太可能走向极端。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极右在美国社会上的犯罪率是很低的。你可以查一下,看看这些被称作极右势力的组织,到底在最近50年有什么罪行。结论可能让你大吃一惊:极少!这和左媒渲染的大相径庭。

左派热衷于变革,这本来不是什么坏事,当社会应该变革的时候,热情是需要的,左派的激情生逢其时。但是,如果我们回头看看历史上所有左派的运动,其结局都非常令人遗憾。

法国大革命也许是可圈可点的左派运动之一,但是法国大革命造成的对法国人民和社会的伤害是巨大的,其结果比之法国大革命的初衷和口号谬以千里。革命——复辟——再革命——再复辟——再革命,法国在极左和极右的两极振荡了几十年后,依然没有从左的倾向中彻底摆脱出来。到了1871年,极左的巴黎公社运动再次把法国置于动荡的危险之中,而极右派终于以同样残忍的手段消灭了这一运动。拉雪兹公墓作为法国人的reconciliation的象征,接纳了巴黎公社互相残杀的双方。公社社员墙矗立在那里,屠杀公社社员的罪魁梯也尔也埋在那里。这似乎是让这些生前不共戴天的人在死后和平共处。这是一种“和解”,这是reconciliation。

托克维尔没有活着看到巴黎公社,但是他对法国的社会撕裂和左派的极端是深有体会和精于分析的。在《论美国的民主》这本书中,作为法国人的托克维尔从他在美国的实地考察和认真思考得出了法国必须向美国学习的结论:美国的实践已经提供了解决法国问题的方案。但是,法国人并没有听取托克维尔的忠告。1848年,法国再次重演法国人的拿手好戏:革命。再次推翻了他们曾经复辟的王朝。革命,复辟,再革命,再复辟……。法国人爱折腾,这正是托克维尔看不惯的。

在1848年的法国再次革命后,届时《论美国的民主》已经再版了12次。经过了从写作到第12版的15年间,他以更加的自信给出了他著名的第12版再版前言。托克维尔在撰写《论美国民主》中正警告和预言了这样的革命。

如下是托克维尔《论美国民主》第12版再版前言部分文字:

不管最近发生的事件多么突然和重大,对本书作者来说都不感到吃惊。其在15年前写此书时脑海一直被那正滚滚而来的不可阻挡且铺天盖地的世界民主潮流所占据。……

……美国的体制在皇权统治下的法国看来只是一个奇观,但是今天其应该被共和的法国所研究。使得新政府得以安全的不是武力的强大,而是法律的良好。战争之后便有法律,前者摧毁而后者重建。目前的问题不是我们到底要一个皇权还是一个共和,而是一个浮躁的共和还是一个安详的共和,一个有序的共和还是一个无序的共和,一个和平的共和还是一个好战的共和,一个自由的共和还是一个压迫的共和,一个威胁私有产权和家庭的共和还是承认和保护这些权利的共和。这是一个令人恐惧的问题,不仅仅是对法国,而且是对所有文明国家。……

现在这个对我们看来是崭新的问题却由美国在60年前解决了。我们今天才引进的人民自主权原则,在那里过去的60年里一直畅通无阻,并被直接地、无限地和绝对地付诸实践。……在那里,共和制度不仅仅没有骚扰这些权利,而且保护了它们。私有产权在那里得到了比世界上任何地方都好的保护。在那里,无政府主义和专制政治一样闻所未闻。

我们从哪里还能找到比这更好的希望和教训?我们应该从美国的体制中理解那些我们可以借鉴的……那些使得美国宪法得以成立的原则,比如秩序、权力平衡、真正自由、对法律的真诚和深刻的敬仰,却是对所有共和国不可或缺的。它们对所有共和国都是普适的。我们可以这样毫无风险地预言:所有那些不具有这些特征的共和国很快就会不再是共和国。

令人痛心的是,托克维尔批判的法国式极端却出现在今天的美国,而他赞扬的美国式理性却在美国遭遇严重挑战。具有讽刺意义的是,今天没有法国人去砸烂拉雪兹公墓中的任何一方,而今天的美国左派却处心积虑去毁坏reconciliation的象征。当年托克维尔苦口婆心要法国人以美国人为榜样,如果他近来重返美国,他会如何作想?也许他自己也会被左派们贴上鼓吹奴隶制的标签而给予砸烂!毕竟他所倾情赞扬的美国是奴隶被解放之前的美国。

和左派行为相对立的是右派的做法,最典型的就是英国的政治变革。英国历史上从来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革命,但是英国对人权和自由的保护,以及法治的实践,是全世界最好的。而美国的国父们正是继承了英国的传统,才确保了美国的法治。《论美国的民主》正是要说美国的民主比之法国的民主要好得多,法国的民主问题太大。托克维尔对法国的一系列社会行为痛心疾首,包括“法国大革命”。

我并不想全盘否定“法国大革命”,但是法国大革命的左倾带给法国人民的痛苦是很现实的。罗伯斯比尔的自作自受不仅将法兰西民族带入困境,也给他本人带来了灾难。

在众多的历史教训之后,法国最终也走向了reconciliation,而不是相互仇视。既然拉雪兹公墓的梯也尔的墓不必被砸烂,美国的李将军的塑像何以必须被摧毁?难道被托克维尔推崇的理性的美国居然不如他曾经批评的法国了吗?

林肯发动的南北战争导致了南方损失惨重,但是右派或南方没有再让这历史功过影响他们对今天美国的判断,那么为什么左派要挑历史伤疤呢?难道为了解救占不到人口18%的奴隶,就应该杀死占人口40%的自由的男性青年?你用今天的标准衡量一下,你觉得可以用杀死40%的北韩人或者叙利亚人换取一场战争的胜利?你既然用今天的标准来衡量李将军,你怎么不用其来衡量和李将军作战的林肯呢?

左派走向何处?

右派们是保守派,他们不希望改变规则,凡事总有一个长期稳定的坐标和标准。但是,左派则不同,他们总是不断地变换着标准和原则。他们的一个特点就是以现在的标准来衡量过去,用现在的道德标准来决定历史人物的好坏。

从右派走到极右是比较困难的,从右派走向极右,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势垒。这就是“批判势垒”。右派必须越过这个势垒,才可能成为极右。也就是,右派组织必须铲除自己的批判精神和消灭他人的批判权利才可能成为极右。但是从左派走到极左却是坦途,不必经过太大的势垒。

古希腊的民主在左派的眼里当然不是民主,因为还有奴隶的存在。左派们无法容忍民主是一个渐进的过程这样一个现实,他们也不理解这样一种制度在古希腊被创造和实践是多么伟大。

左派们摧毁Lee将军塑像之后将如何?要知道他们是以李将军为南方作战为理由而铲除李将军的,因为南方代表了奴隶制。按照这样的逻辑,捣毁华盛顿和杰弗逊的塑像和纪念物也是应该的,因为他们都是大庄园主和奴隶主。

接着,1776年到1865年之间的美国如何评价?按照他们的逻辑,《独立宣言》只是奴隶主宣言,当然应该被清除。而美国宪法也是奴隶制的产物,理应被撕毁。

这些人就像是一个笨蛋吃了六块皮萨饼终于饱了,于是他认为前五块都是无用的,都是浪费,不仅如此还非常有害。他们割裂历史的联系就像他们割裂第六块皮萨饼和和前五块的关系。

按照他们的心情和逻辑,他们最终将把美国的《独立宣言》贬低为《奴役宣言》。

按照他们的逻辑,人类社会还有什么文明和文明的里程碑?

对他们来说,大概美国应该是从奥巴马开始的。只是这个废物在其8年的任期内什么也没做,只是在任期内度了无数次假,在任期后签了一份致富的大订单——2000万美元的回忆录出版合同,以及每场讲演收费40万美元的好生意。他任期8年间,坐看国际上IS泛滥,坐看国内种族纷争加剧,坐看美国中产阶级备受煎熬。

左派其实并不傻,他们知道自己的这些逻辑是荒唐的,一旦在大庭广众下被质疑和批判,便会一败涂地。于是,左派对言论自由的恐惧和厌恶是必然,而且,他们已经付诸实践。

2016年11月16日,在威斯康星大学的Ben Shapiro的讲演被左派捣乱和谩骂,以致无法进行。

2017年3月17日,Auburn大学安排了一场右派Richard Spencer的一个讲演。但是,左派抗议者阻止了他的听众,破坏了他的讲演。不管你怎么给Spencer贴上极右和白人至上主义的标签,他的自由表达权利是不能剥夺的。

2017年4月26日,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安排了著名作家、评论家和政治活动家Ann Coulter讲演,但是在左派的捣乱下讲演无法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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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 Coulter

堵住反对者的嘴,这是谁的做法?回顾历史,一切罪恶都是从焚书和堵嘴开始的。

左派中除了政客中的左派,就数校园左派危害最大。学生们年轻,涉世不深。由于他们通常既没有资产也没有地位,因此平等的口号对他们很有诱惑力。平等对他们来说,就是平均的另一种表达。至于平均,他们不怕,因为平均总是意味着他们将得到多而付出少。随着年龄的增长,当他们有了自己的财产和地位后,才会比较公正地看问题。这时,相对于他们年轻时的立场,显然就右了很多。他们中间有很多会最终成为右派。

和学生相比,校园里的教授级别的左派就比较虚伪了。萨特之流就是典型。萨特在二战后,在西方处于极其困难的情况下,他进行反美反西方的运动。青年学生对他崇拜有加趋之若鹜言听计从。他在明明知道苏联的暴行的情况下仍然力挺苏联,以至于让青年学生以为苏维埃是一个公正的社会和向往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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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萨特、波伏娃和切•格瓦拉在古巴。萨特赞扬切•格瓦拉是“地球上我们时代唯一完美的人”。切•格瓦拉是卡斯特罗的古巴革命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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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特、波伏娃1955年在北京天安门参加中国国庆节

 校园左派教授们和左派政客们高喊“欢迎难民”,但是他们自己很清楚,他们不会和难民成为邻居。他们之所以欢迎难民,是知道难民来了将成为中低收入的人们的邻居,而不是他们的邻居。

你看看他们自己住在哪里就知道他们是多么虚伪。他们总是要找一个高尚社区,绝不住在收入中低的蓝领聚居的社区。那些校园左派要牺牲他人利益来证明自己的慷慨。他们自己会欢迎穆斯林住在隔壁吗?他们会选择住在黑人聚居区吗?他们在象牙塔中,知道这些犯罪率和他们无关。特鲁多这样的左派,平等是他们的口号,而代价是中下层公民付出的。这就是为什么辛苦劳动的中下层公民会背离他们而去。左派邀请来的难民住在哪里?不会是他们的隔壁,也不会成为他们的邻居,而是中下层公民的社区。

我们可以从他们的精心算计的行为中得出这样的结论:他们很勇敢,但并不上战场;他们很慷慨,但并不想付出。他们只有在安全的时候,才是勇敢的;只有在免费的时候,才是慷慨的。他们用他人的安全勇敢,用他人的钱财慷慨。

BLM(黑命贵)喊的口号是“Black Lives Matter”,被左派称作是反种族歧视的,而白人右翼喊“WLM”却被左派称为种族主义和白人至上主义。什么逻辑?现在不是白人在寻求白人至上,而是在寻求同等待遇。不是吗?

在左派这样的虚伪做法下,中产阶级(尤其是中产阶级偏下部分)成为左倾政策的最大受害者。他们最终忍无可忍,用选票发声捍卫自己的权利,把票投给了这些左派们的反面,左派大呼不可思议。他们应该知道,他们损害这些中产阶级已经够多够久了。

左派的最终结局

由于李将军的塑像的存在和其象征性意义,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美国是绝无仅有的一个不以意识形态或成败论英雄的国家,这正是美国特殊论的最根本的特征。在这样一个国度里,一个人不会由于其意识形态的不正确而被历史冷落,也不会由于其失败而成为胜利者的垫脚石,更不会由于政治不正确而被秋后算账。

但是这一切都在危险之中。如果美国也把意识形态不够政治正确的历史人物打进冷宫,如果美国也以成败论英雄,这和那些苏联式的国家还有什么区别,这还是我们向往和尊重的美国吗?

按照那些执意移除李将军等塑像的人的逻辑,美国的星条旗也是应该被取消的,美国国歌一样应该被取消,因为他们都是奴隶时代的产物,他们弘扬和象征的都带着奴隶时代的深深的烙印。正是这个可以预见的结局,才使得一些可以看到这个结局的人激烈地反对移除李将军等的塑像。

如果你仅仅是看CNN这样的“主流”媒体上的渲染,那么你会觉得美国人都是站在左派一边要清除这些塑像的,比如李将军的。但是民意调查表明,美国人整体上并不像媒体希望的那样,而是62%的美国人认为应该保留这些塑像,只有27%的人认为应该移除。甚至在黑人中,也有44%认为应该保留这些塑像。这次左派很可能又失算了。

对于左派来说,他们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并不知道结局将会如何,这些人是心中尚有良知而逻辑比较混乱的。但是左派中另一部分人是很清楚这个结局的,这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这些左派处心积虑梦寐以求的就是要美国背离自由的原则,背离国父们创立的那个美国。

他们的行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昭然若揭,他们对言论自由的打压,他们对不同意见的仇恨,他们对不同政见的诋毁,都证明了他们正走在通向布尔什维克的道路上。

他们对历史见证和塑像的摧毁,更使得我们看清了他们和伊斯兰恐怖分子殊途同归。

其实,世界上所有的左派的归宿都是一样的。在他们的前方,在地平线的可见之处,耸立着一块“丰碑”——通向奴役和恐怖,通向古拉格群岛。

(本文写于20117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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